第二百二十章 你終究還是沒那個膽量
如果今天說這話的人是蘇倩,他肯定不會這樣吧。ggaawwx因為他那麽的喜歡蘇倩,怎麽會舍得讓她受這樣的痛苦了!他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她啊!
直到現在,玖久才明白——原來自己對他來說真的什麽都不算。之前還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最少還會有那麽一點點位置,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是癡心妄想。
一個可以很輕易很隨便就對自己下殺手的男人,又怎麽會對她有一丁點的在乎!如果他真的有那麽一丁點的在乎她的話,也不會對她下這樣的狠手了。
她怎麽忘了啊——帝少皇是A市的傳奇人物啊!他手段狠戾、心狠手辣,方言出去要對付的人,公司都撐不過一個星期,不是破產就是鋃鐺入獄。
久而久之,他也就成了A市的神話了。許多的人費盡心思想要抓住他的把柄,然後把他拉下馬好低價收購‘景帝盛國’的股票,可無一例外全都以失敗告終。
“帝……少皇……”她麵色通紅,有些呼吸困難,說起話來更是艱難。“你……今天……殺了我……代價你絕對……付不起……咳咳……”
如果帝少皇今天真的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親手掐死了自己,那麽等待他的隻會是最慘重的代價。爸爸媽媽絕對不會放過帝家,雖然不知道姨媽會不會也參一腳,但是光憑玖家和落花家族,就足夠帝家吃不消了。
一個家族不管再如何龐大,隻要沒了那個能夠繼承大統的主心骨,就等於是一盤散沙。哪怕前一任執掌人能力再強大,也無法讓這個家族剩餘的人看見家族未來的希望。
要知道培養一個新的繼承人,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帝家這一輩又隻有帝少皇這麽一個孩子,一家人的心血全都在他的身上。
他若是出了半點差池,這毀掉的就是帝家的未來!
所以帝家絕對不會不管他,但是要想讓他洗脫罪名,那恐怕會讓帝家大不如從前。到時候帝家一旦勢力減弱,那些覬覦帝家和‘景帝盛國’許久的人,會紛紛聯手來對付他們。
帝家到了那個時候,還能不能以百年豪門的名號在A市立足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是保住公司‘景帝盛國’了。
可若是讓帝家的百年基業毀在帝少皇的手裏,恐怕帝家更希望從來都沒有這個不肖子孫吧。
可再培養的一個繼承人顯然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但是若是去領養一個孩子,等到那個孩子長大了,難保會不會成為白眼狼。
所以帝少皇今天是萬萬不可掐死她的。掐死她的代價,太過慘重他付不起。可他偏偏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隻知道她是一個在陽光福利院長大的孤兒。
她的話將帝少皇飛去天邊的理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並將他的思緒也拉了回來。
“是嗎?”他挑挑眉,顯然是並不相信她的話。但是看見她眼中的倔強和堅定之後,又改變了主意,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終究,他還是鬆了手。
看著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的玖久,神色複雜。
之前讓助理去查她身份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如果她的身份真的不是孤兒那麽簡單,那麽自己在醫院親手將她掐死,恐怕就真的麻煩大了。
並不是害怕後果太慘重,而是如果她背後的勢力足夠強大,恐怕會直接去對付‘景帝盛國’,到時候如果讓公司受到什麽,恐怕爺爺會打死他。
等到自己恢複過來了,玖久這才騰出功夫來看他。
她譏笑著道:“帝少皇,你終究還是沒那個膽量弄死我。”她也明白,帝少皇之所以不是因為考慮到了深入後的事情。如果他不在乎那麽多,恐怕現在自己就沒有機會做在這兒跟他交叫板了。
“唐玖久,你別試圖激怒我。”鳳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意,冷眼看著那個毫無形象坐在地上的人兒,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拎著她的衣領就往病房內走。
“帝少皇你住手!”
匆匆趕來的夏安苒,恰巧就看見了這一幕——帝少皇拎著玖久的衣領,往病房內走去。
她慌忙上前打掉了他的手,然後抱住了玖久。在看見她脖子上的淤青之後,頓時知道了在自己來到這裏發生了什麽,氣的眼睛都紅了。
“帝少皇我跟你拚了!”說著,她就往帝少皇那兒撲過去,恨不得殺了帝少皇才好。
他居然敢這樣對玖久!他居然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還那麽的用力,都留下了淤青!玖久哪裏受過這等委屈啊,如今卻被他這樣對待。
可還沒等他靠近帝少皇,就被歐陽洛拉住了手。他對她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讓她去陪陪玖久,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解決就好。
對此,夏安苒思索了一下便選擇聽從歐陽洛的話。
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與帝少皇對抗,與其送上去被他打,還不如讓歐陽洛去解決。再怎麽說他也是歐陽家的二少爺,不管怎麽說帝少皇都會賣他一個麵子,再不濟真打起來了歐陽洛也不會輸。
他自然也是看見了玖久脖子上的淤青,心中雖然氣憤但是也絕對不會跟夏安苒一般的衝動。在這種場合,最不適合正麵起衝突。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這附近埋著多少的狗仔,就等你們鬧出大新聞來。
“帝少近來可好?”他依舊是那副冰冷疏離的模樣,隻是比起在學校,多了分溫潤如玉的公子形象。
“帝某近來挺好的,洛少近來似乎挺閑?”他倒是沒料到夏安苒會突然出現,也沒想到歐陽洛會插手這件事情。現在按著他的態度,隻怕是跟夏安苒一樣站在唐玖久那邊了。
聞言,歐陽洛輕笑出聲,隨後搖搖頭道:“歐陽不才,比不上大哥和帝少的能力,更比不上帝少的手段,所以自然是閑著無事的。”
“所以洛少這是要來管我的家務事了嗎?”他眸光微閃,可以加重了‘家務事’三字。似乎是在警告歐陽洛——這不過是他的家務事罷了,他並沒有插手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