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鬼道之秘
來自泰國的降頭師塗卡差,在當地是臭名昭著、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這次來到華夏江城市,是要做一件大事!
術法修鍊者,又不是神仙,要吃喝拉撒。當然也要和普通人搞好關係……
所以塗卡差剛到了江城,立刻就靠著一些邪惡法術得到了江城當地的一些道上人的追捧。
前幾天一個姓孫的道上大哥給他送了上百萬,從他這裡求走了一個小鬼一個月的使用權。
結果沒想到,今天早上一起床修鍊就感覺到自己的小鬼正在被華夏的道術攻擊。然後就被超度了。
氣得塗卡差暴跳如雷!
南洋邪術,大致分為降頭、下蠱、詛咒三大類。其中降頭術最為邪惡詭異。
塗卡差製作的小鬼,都埋下了他自己的印記。
只要被摧毀,在最後關頭就會和他的眼睛相連……
傅洋和阿黃的模樣,已經被他給看見了!
當然,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並不知道。還在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兒高興呢。
「哈哈,不錯不錯。雖然超度這外國小鬼很累,但積累的功德也不少哇。」
阿黃把道袍脫下,伸出手指掐算了幾下,得意洋洋。
功德,和罪孽一樣。很玄乎,看不見摸不著。但修道之人卻能夠感悟。功德越多,在授籙的時候就越有優勢。
傅洋伸了個懶腰打哈欠,揉揉眼睛對阿黃道:「我先回去了。起床太早,還沒給維可打招呼呢。順便買點早餐回去給她吃……」
「喲呵。我就說你小子和那鬼王關係沒那麼簡單。這麼親密的叫維可了?還帶早餐回去。鬼王有必要吃人的早餐么?」
阿黃在後面賤兮兮的笑著吐槽。
傅洋臉一紅,惱羞成怒地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個木頭盒子扔了過去,頭也不回地走了。只聽到阿黃憤怒的一聲「我草要賠錢了」,和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買了幾個肉包子,豆漿油條,傅洋回到了出租屋。
他習慣性地掏出鑰匙打開門。
一抬頭就看到讓人鼻血狂流的一幕!
只見董維可只穿著蕾絲邊兒的內衣,正在那裡換衣服。
傅洋瞬間就懵逼了!
腦海里只有這完美到極點的曼妙身姿……
兩股熱乎乎的鼻血,流到了嘴唇上。
董維可本來正在開開心心的試衣服,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了手裡拎著早餐,一臉懵逼和兩道鼻血的傅洋。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怒氣衝天的吼聲響了起來。
「進來之前不知道要敲門啊!要死啊你!」
「我……我習慣了……」傅洋哭喪著一張臉。
「那你流什麼鼻血?!是不是看到什麼了啊,說!」
「沒,沒看見……」
「你騙鬼呢啊!」董維可大叫,身上迅速用法術變化出一身衣服,把傅洋劈頭蓋臉一陣噴。
他只能不斷點頭認錯,表示以後進門一定記得先敲門。
其實心裡在暗暗腹誹:「尼瑪明明法術就能變出衣服,還花我這麼多錢買?」
董維可看到傅洋手裡的早餐,總算是消了點兒氣。
兩個人圍坐在桌子旁邊,慢慢吃起早餐來。
傅洋抓住機會,小心翼翼地問了董維可幾個問題。
結果女王大人只是白了他幾眼,淡淡開口:「傅洋,有的事情你現在還不適合知道。該什麼時候告訴你,我心裡有數的。比如,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一個巨大的秘密。事關重大,只要你知我知,絕不能告訴任何人!明白了嗎?」
這樣說著的時候,她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傅洋有些奇怪:「連阿黃都不行嗎?」
「他現在已經知道的就算了,不能再多透露其他信息!」
董維可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商量。他只能點頭答應。
「我教你的那個法術—……叫做荒噬!它是鬼道的核心秘密。」
荒噬!鬼道!
傅洋只覺得渾身一震。終於知道了右手那張猙獰獸嘴的名字,也是第二次聽到了「鬼道」這兩個字。
第一次,還是在榕華村廢墟上,劉夢術看到他右手自行激發的法術之後,說出來的。而且還因為他修鍊鬼道,放過了他們一命……
「維可,鬼道……究竟是什麼?」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鬼道究竟是什麼,你只需要知道它能夠做什麼。以及,它有什麼的禁忌。」
兩個人一邊吃著早餐,維可侃侃而談,卻說出了一些震驚的秘密!
這些話若是被道門中的資深人士聽到,一定會驚駭無比……
鬼道,聽起來有些陰氣森森。但實際並不是厲鬼修鍊的東西,而是一個消失的道門流派!
在華夏數千年的漫長歷史中,出現過許多的術法流派,各領風騷,盛極一時。但真正屹立不倒,傳承至今最強的,還是道門中的全真道和正一道。被堪稱是「名門正派」。
而鬼道,就是同為道家的一支,卻完全迥異於全真道和正一道的流派!
道家講清靜無為,鬼道卻偏偏講入世為尊;道家講寬恕包容,鬼道卻偏偏講以暴制暴。而且我行我素,不屑於和其他道教門派聯繫……
這樣一個奇葩的特立獨行的道統,自然不受歡迎。
不過還好,鬼道的傳承者雖然實力強悍,但大多比較低調。成為了道門之中的「異類」,被看做是亦正亦邪之人!
直到大約在明朝初年,道門中一些名門正派的最高層。意外地發現了鬼道小心翼翼隱藏的一個核心秘密,才掀起了滔天巨浪。
修行鬼道之人,居然能夠吞噬厲鬼、妖魔,把它們的力量按照一定的比例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此消息一出,道門高層震動。
各門派的掌教和長老一級全部駭然,很多人立刻起了對鬼道的針對之心,甚至想要暗中圍剿!
「難怪!難怪我右手上的這張獸嘴能夠吞噬那些靈體類的厲鬼。是因為鬼道的法術,本來就有這樣的威力。可這為什麼會引得道門圍剿呢?」
傅洋吃完了最後一個肉包子,盯著自己右手上的獸嘴連連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