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血債血償
地庫最裏麵整整齊齊的堆放著很多木箱,旁邊則是擺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
在地庫靠右手最角落的位置還有一個房間,保鏢拖著幾人進了這個房間。
房間裏有兩個立柱,保鏢拖著三人進入房間後,就把他們綁在立柱上。
張躍和陶明哲一起被綁在左邊立柱上,而韓雨溪一個人被綁在右邊立柱上。
綁好之後,保鏢就退到一旁,聽候差遣。
等了片刻,才見孫長安帶著喬珊珊走了進來,他將三人掃視一番,最終邁步走到陶明哲身上,冷聲質問道:“小子,你跟他們是什麽關係?”
“我是新雨的未婚夫。”陶明哲硬著頭皮回道,看上去一副鐵骨錚錚不怕死的氣勢。
“我懂了。”孫長安回頭看了韓新雨一眼,之後又將目光落到張躍身上,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有意思,兩個男人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老東西,你趕快放了我跟新雨,我饒你不死,不然……啊。”陶明哲仰著腦袋大聲威脅了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保鏢狠狠揍了兩拳。
孫長安擺擺手示意保鏢退開,伸手掐住陶明哲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知道嗎,你喜歡的女人害死了我兒子,今天我要讓她血債血償。”
“你別碰新雨,有什麽事衝著我來。”陶明哲倒還像個爺們兒,危急時刻還想著保護韓新雨。
“這可是你說的。”這話過後,孫長安招手對保鏢命令道:“給我好好教訓這個小子。”
“是。”保鏢應聲過後,便撲過去對著陶明哲拳打腳踢,剛開始他還能承受的住,到後來就開始慘叫不止。
不一會兒的功夫,陶明哲就被打的麵目全非,整個地庫裏都是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你們這幫畜牲,別打了,住手。”一旁的韓新雨實在是於心不忍,扯開嗓門兒對那些保鏢吼道。
“住手。”眼看打的差不多了,孫長安才開口阻止了保鏢,邁步走到陶明哲麵前,再次問道:“怎麽樣,你還想救韓新雨嗎?”
“想,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會……保護新雨。”陶明哲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是個爺們兒。”孫長安說完這話,又邁步走到韓新雨麵前,用一種帶恨的語氣罵道:“韓總,你可真是個妖精,竟然把那兩個男人迷的神魂顛倒,要不是因為你這狐狸精,我兒子也不會死掉。”
“你快放了陶明哲,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韓新雨吼道。
“隻要跟你有關的男人都該死。”孫長安說完這話,又回頭看了陶明哲和張躍一眼,用那種玩味的語氣問道:“這兩個男人都很喜歡你,我倒是很好奇,你心裏到底喜歡哪個男人?”
“他們兩個我都不喜歡,你快放了他們,大不了你殺了我替你兒子償命。”
“放了他們?”孫長安跺著步慢慢向後退,一直退到牆角的位置才停下,許久才開口說道:“這兩個男人隻能活一個,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可得考慮清楚。”
“孫長安,你好歹也是商界元老,怎麽能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事?”
“自從我兒子死了之後,我就什麽都不在乎了。”孫長安發瘋般的大吼了一聲,指著韓新雨鼻子罵道:“我就是想讓你痛不欲生。”
在他看來,韓新雨才是殺死兒子的罪魁禍首,而張躍則是個幫凶,這兩人他都不會放過。
這時候,兩個保鏢搬了一個椅子放在地上,孫長安坐下後,又冷靜了下來,不耐煩的催促道:“韓總,別廢話了,快選吧,他們兩個你到底想讓誰活?”
“我……”韓新雨看了兩人一眼,痛苦的搖搖頭,這種選擇題實在是太為難了。
“拿刀來,既然韓總不選,那就先把這兩人命根子切下來。”孫長安很沒耐心的對屬下命令道,說完這話,他還不忘對韓新雨提醒了一句:“在我的保鏢動刀之前,你隨時可以做出選擇,隻要你喊誰的名字,我們就放了誰,至於另外一個男人,毫無疑問就會變成太監,明白我的意思嗎?”
“孫長安,你個畜牲,你不得好死……”一聽這話,韓新雨便扯著嗓門兒破口大罵了起來。
不過這罵聲起不到任何作用,隻見兩個保鏢各自拿著匕首走到張躍和陶明哲麵前,保鏢慢慢將匕首貼近兩個男人的褲子部位,而孫長安則是坐在椅子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再看陶明哲,匕首貼近他襠部之後,他嚇的身體直顫,額上冷汗直冒。
旁邊的張躍心裏也暗暗著急,不過表現的倒是很鎮定,跟生死相比,他現在更在意韓新雨的心意。
“畜牲,不要,你們……不能這樣……”眼看匕首離兩個男人身體越來越近,韓新雨急得快要瘋掉,嘴裏一個勁兒喃喃自語著。
她握著拳頭想掙紮,身體卻使不上任何力道,此刻感覺到深深的無助和絕望。
孫長安則是開心極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招手對保鏢命令道:“動手。”
“是。”兩個保鏢應聲過後,便揮舞匕首朝兩個男人褲子部位刺過去。
“張躍。”
眼看匕首朝兩個男人刺下去,韓新雨急忙喊出了這兩個字,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但她心裏確實已經被張躍給占據了。
她並不希望這兩個男人受到傷害,如果非要在兩個男人中選一個的話,毫無疑問,這個男人肯定是張躍。
聽到韓新雨喊出自己的名字,張躍隻感覺熱血沸騰,這一刻他興奮的都快要暈了過去,事實證明,這女人心裏確實有他。
而旁邊的陶明哲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他本以為新雨會選他,沒想到最終卻選了一個小司機。
惱火,痛苦,不甘……
此刻陶明哲隻感覺心髒在滴血,他為了新雨甘願冒險,連死都不怕,這女人卻選了那個破司機。
他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點比不過小司機?
“住手。”孫長安急忙命令保鏢住手,起身走到韓新雨麵前,冷聲質問道:“你確定選擇張躍?”
“我……確定。”韓新雨抬頭看向張躍,紅著眼圈很堅定的語氣回道。
“這樣的話,陶明哲就會變成太監。”
“對不起。”韓新雨看了陶明哲一眼,便深深的垂下腦袋,臉上滿是愧疚。
她在心裏一直都把陶明哲當成哥哥一樣看待,從沒有過愛慕之情,她唯一動心的男人隻有張躍。
“看樣子,你心裏真正愛的男人是張躍。”孫長安說完這話,又退到椅子前坐下,再次對保鏢命令道:“動手,把張躍切了當太監。”
聽到這話,韓新雨麵色猛然一沉,怒聲吼道:“老混蛋,你竟然說話不算話。”
“哈哈哈哈……”孫長安仰頭發出一陣狂笑,許久才道:“我說話從來就不算話,既然你心裏愛的男人是張躍,那我就把張躍切了做太監,這樣才能讓你痛不欲生。”
“你個混蛋,畜牲……”
“你還是省省吧。”孫長安說完這話,又對屬下命令道:“動手,把張躍切了。”
“是。”保鏢得到命令,便揮舞匕首朝張躍褲子部位刺過去。
“啊,不要。”韓新雨發出痛苦的呼聲,她寧願這一刀刺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讓張躍變成了太監。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心裏有多麽在乎張躍,長久以來一直壓抑著這份情感,此刻就像是洪水決堤般湧了出來。
“慢著。”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躍突然大喊了一聲,嚇的保鏢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匕首,用那種詢問的眼神看向孫長安。
孫長安從椅子上站起來,邁步走到張躍麵前,咧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小子,當初你把我兒子踢成太監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你兒子變成太監,那是他罪有應得,也怪你這做爹的沒教好。”張躍毫不示弱的回擊道。
“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孫長安從保鏢手裏接過匕首,惡狠狠的說道:“我要親手把你變成太監,為我死去的兒子報仇。”
“如果你不想再見到你兒子的話,就盡管動手吧。”張躍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孫長安表情猛然一僵,嘴角狠狠顫了幾下,冷聲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還活著?”
“當然。”
“哼,你小子別想騙我。”孫長安眯著眼冷聲質問道:“我兒子是從劈山山頂墜落下去的,怎麽可能還活著?”
問這話的時候,孫長安雙目緊緊凝視著張躍臉上的表情變化,他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沒有說謊。
“當時我跟新雨也從劈山山頂墜落下去的,不是同樣沒死?”張躍反問了一句。
“此話當真?”聽說兒子沒死,孫長安瞬間變得激動了起來,眼中燃起希望之火。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新雨。”說完這話,張躍朝韓新雨投遞了一個眼神。
韓新雨倒是心領神會,很快就明白了張躍的意思,跟著說道:“其實在劈山峽穀中有一條河流,你兒子孫宏傑跟我們一樣,墜入峽穀之後便落入了那條河裏,所以才保住了性命。”
“太好了,宏傑沒死,宏傑沒死。”聽完這話,孫長安基本上已經認定了自己兒子還活著,激動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激動了一陣,孫長安很快就回過神來,直接走到韓新雨麵前,逼問道:“我兒子沒死,他現在在哪?”
“他……”韓新雨扭頭看了張躍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張躍想表達的意思,解釋道:“孫宏傑還被困在峽穀之中。”
“被困這麽久,恐怕已經被活活餓死了。”
“不會的。”韓新雨開口解釋道:“因為在峽穀之中有很多桃樹,上麵長了桃子,一個人靠著桃子跟桃核至少能生存半年以上。”
“這麽說,我兒子真的還活著,那他怎麽沒跟你們一起逃出來?”
“我們當時也是無意中才找到了出口。”還不等韓新雨答話,張躍搶著岔了一句。
“那好,你們告訴我宏傑現在在哪?怎麽找到他?”孫長安整個人都顯得異常興奮。
長久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兒子命喪劈山之巔,此刻突然聽說兒子還活著,他顯得異常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