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公交車
坐在車上,冷菲菲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才開口對張躍問道:“杜爾國領事館為什麽會突然轉變態度,就連總領事都對你如此恭敬?”
“我給杜爾國外交官詹麗絲發了個短信,讓她出麵幫我解決。”張躍實話實說,對於這個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冷菲菲麵色一驚:“你認識杜爾國外交官?”
“我跟那女人關係還算不錯,她幾次三番引誘我去她們杜爾國。”
“你小子真不簡單,竟然能把杜爾國外交官馴服。”冷菲菲雖然沒表現出什麽,但她心裏確實很敬佩張躍。
這小子身上有著一種讓女人癡迷的東西,雖然說不清那是什麽東西,但的確很吸引人。
“這世上沒有我馴服不了的。”
“狂妄自大的家夥,那你試試把我馴服。”冷菲菲微微仰著頭叫囂道。
“我對你這種老女人沒興趣。”
“滾。”
“嘿嘿……”張躍咧嘴一笑,也並沒多說什麽,他現在忙於尋找新雨,哪有時間再當馴“獸”師。
車隊回到安泰大廈,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忙於本職工作。
一場盛大的合約談判到此結束,最失意的莫過於胡一鳴,他以總經理的身份先去談判,結果以失利收場。
而張躍這小子無名無份,跑去把紮德南打個半死,贏得公司高層一片掌聲,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關鍵是這小子打了人不僅安然無恙,到最後竟然成功拿到了合同,真是活見鬼。
現在張躍這小子在公司高層眼中簡直就是個香餑餑,就連冷菲菲這女魔頭也對他讚賞有佳。
這小子搶走他女人不說,甚至還跑來公司搶他的功勞和風頭,想想真是覺得可恨。
之前收買傑克麟刺殺張躍失敗,他可不甘心就此罷手,這次他打算利用冷菲菲來對付張躍。
眼看這對男女進了電梯,他眸中閃過一抹陰冷的笑容,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張躍去了公關部辦公室,發現譚茉莉並不在辦公室裏,想起這女人喝醉後被他送到了對麵那家酒店,索性又去了酒店。
房間裏空蕩蕩的,並沒有譚茉莉的身影,這女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現在才明白,那女人之前在酒吧故意裝醉,就是為了擺脫他。
“艸!”
張躍暗罵一聲,離開酒店又去尋找譚茉莉,很快就打聽到她家住在瀾灣小區302房,打車趕了過去。
上樓之前,他又回頭四處張望一番,總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自從來到濱海之後,他經常會有這種感覺,好像很遠的位置有人在監視他,這很可能是一種錯覺。
如果真的有人監視他而沒被他發現,必須同時具備這兩個條件,第一,對方身手不凡。第二,距離很遠,肉眼無法看到。
當然,還有可能是錯覺。
在原地呆愣了片刻,他才快步上樓,正準備伸手敲門,卻聽到房間裏傳來譚茉莉的求救聲:“啊,救命……”
“嘭!”
他沒做任何猶豫,抬腿就把房門踹開,闖入進房間,瞬時就感受到耳後傳來嗖嗖的巨風,明顯是有人用棍棒在背後偷襲他。
根據風阻大小可以推測,偷襲他的是一根木棒。
張躍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站在原地並沒有躲閃。
“嘭!”
隨著一聲悶響過後,木棒與腦袋發生激烈碰撞,隻聽“哢嚓”一聲,木棒被折成了兩段。
張躍拍拍腦袋上的灰塵,慢慢轉過身,看到一個青年男子正拿著半截木棒,一臉吃驚的張大嘴巴。
青年男子可能做夢都沒想到,麵前這小子腦袋如此堅硬,木棒都打斷了,而那腦袋卻沒有絲毫損傷。
青年男子一咬牙,索性抓起桌子下麵那根鐵棒,揮舞鐵棒狠狠砸了過去。
張躍伸手就把鐵棒搶了過來,兩手抓住鐵棒用力一折,直接將鐵棒硬生生折成了兩段。
“撲通!”
青年男子嚇的兩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大哥饒命,我就是想來偷點錢打遊戲,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男子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魔鬼,竟然硬生生把鐵棒折斷了,此刻嚇的身體發顫,心髒都在抽蓄。
“滾!”
張躍不耐煩的大吼一聲,嚇的小青年屁滾尿流的逃離此地,那樣子別提多狼狽。
“啪!”
隨手扔掉鐵棍,轉身進入臥室,看到譚茉莉正被繩子捆綁著扔在床上,身體淩亂不堪,裙子都被人扯破了。
想必剛才那小偷色心大發,想把這女人給禍害了。
“跟蹤狂,怎麽又是你?”譚茉莉看到走進來的是張躍,麵色瞬間變得陰沉發黑。
“如果不是老子趕過來,你這會兒已經被那小偷糟蹋了。”張躍答話的同時,伸手幫這女人解開繩索。
譚茉莉獲得自由後,急忙整理好衣裙,氣呼呼的吼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可沒心情跟你探討這些話題。”張躍抬起右腿踩在床上,咄咄逼人的質問道:“說,新雨出事前給你打電話到底說了什麽?”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譚茉莉滴溜溜的轉動著大眼珠子,又想耍什麽詭計。
“什麽?”
“你得陪我一夜。”
“你這種‘公交車’看著就覺得惡心,想讓我陪你,簡直是白日做夢。”張躍果斷拒絕,他從來不會用身體做交易。
他好歹是個大老爺們兒,從來都是他征服別人,如果被一個女人逼著上了床,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你……”譚茉莉氣的直咬牙,萬分憋屈的嘶吼道:“你以為我想當公交車嗎?你以為我想跟那些臭男人苟合嗎?”
“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我現在不想聽,我隻想知道你跟新雨那晚通話的內容。”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這個。”譚茉莉下床,從櫃子裏翻出一瓶白酒遞過去,“你把這個喝掉我就告訴你韓新雨的線索。”
“喝酒?”
“對。”
“吸吸。”張躍打開酒瓶蓋,將鼻子湊過去吸了幾下,這是一種劣質高度白酒。
除開酒氣之外,還摻合著一股很複雜的氣味兒,隻不過是被酒氣掩蓋了,聞不出是什麽味道。
這酒肯定有毒,至於裏麵是什麽毒,現在還不知道,喝過之後才能確定。
“你口口聲聲說要救韓新雨,卻連白酒都不敢喝,算什麽男人?”譚茉莉雙手抱胸,故意激將道。
“酒我喝,但是如果你敢耍我,就算你是新雨的朋友,我也照樣會對你不客氣。”張躍警告了一句,拿起這瓶白酒往嘴裏灌。
他也知道酒裏有毒,不過他現在隨時能配製解藥,所以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喝這瓶毒酒。
喝到第三口的時候,他就發覺不對勁兒,酒裏麵有好幾種混合型毒藥,與白酒勾兌後毒性增強,解毒需要半天時間。
趕忙取出幾味草藥塞進口中,將酒瓶拍在桌上,“臭娘們兒,酒我喝了,趕快告訴我新雨的下落。”
“傻小子,你喝的不是酒,是毒藥。”譚茉莉開心的笑了起來,一副陰謀得逞的嘴臉。
“少廢話,新雨到底在哪兒?”張躍也顧不得身中劇毒,他現在隻想知道新雨的下落。
“不知道。”
“新雨出事前給你打過電話,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張躍體內的毒性慢慢擴散,身體也漸漸變得虛弱無力。
這些劇毒混合酒精,能控製人的大腦和神經,使人比正常狀態下反應遲鈍了很多。
“忘了。”
“你個臭娘們兒……”張躍眸色一冷,氣呼呼的罵道:“你竟敢耍我?”
“誰讓你長的像猴,不耍你耍誰。”此時譚茉莉變得極為囂張,反正這小子中了毒,也沒什麽好怕的。
“找死。”張躍用盡全力狠狠一腳踢向譚茉莉腹部,將這女人踢飛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而他自己也狠狠摔在床上,體力耗盡,比之前更加虛弱,現在根本沒力氣動彈。
“死到臨頭你還敢打我。”譚茉莉費了半天勁兒才從地上爬起來,氣呼呼的摸出一把匕首湊過去,“本來我並不想殺你,但是你不死的話,我就得死,所以你也別怪我。”
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堆廢話,她才舉起匕首刺向張躍脖子大動脈,這是她第一次殺人,明顯很緊張。
可能是太過緊張,以至於刺偏了,這一刀直接紮在張躍肩膀上,鮮血噴湧而出。
她嚇的趕忙把匕首抽了回來,神情也比之前緊張了很多,手臂都在微微發顫。
“臭娘們兒。”張躍咬著牙低聲嘶吼道:“就算死你也應該讓我死個明白,新雨出事前跟你說了什麽?你為什麽不肯告訴我?為什麽要殺我?”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譚茉莉卻一個也沒回答,隻是咬著牙顫聲回道:“你別怪我,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倒黴。”
她用力握了握匕首,慢慢爬到床上,用刀在空中比劃了半天才狠狠紮下去。
這一刀偏的比較離譜,直接紮在了被子上。
“臭娘們兒,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動手殺我,殺了我你也活不成……”張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打算勸服這女人。
看那女人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她並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應該是她第一次殺人。
“殺了你我才能活命,不殺你我就一定會死。”譚茉莉咬咬牙,再次將匕首湊過去。
“我可以保護你,隻要你……告訴我新雨的線索,我一定會保護你……不被任何人傷害……”
“別說了,去死吧。”譚茉莉揮舞匕首狠狠紮了下去,這是他第三次動手,這一次又準又狠,直接刺向張躍心髒。
卻在此時,飛過來一隻杯子砸在譚茉莉背上,杯子力道很大,直接將他從床上打翻,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隻見黑影一閃,一個蒙麵男人從後窗竄了進來,狠狠一腳踢向譚茉莉腹部,將她踢了好幾米遠,身體撞在牆上頭破血流。
蒙麵男子並沒有就此罷手,摸出匕首走到譚茉莉前麵,揮舞匕首準備朝她心髒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