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我們妖怪不許單身最新章節

  本來準備回家的薑婪,最後稀裏糊塗地就跟著應嶠去了某家海鮮餐廳。


  海鮮餐廳的座位是應嶠早就定下的,從吃過薑婪做的飯後,他就一直琢磨著想帶小妖怪出來吃飯,給他改善改善夥食。還在發育期的幼崽,可不能整天吃速凍食品和黑暗料理。


  說不定還會影響發育,多不健康啊。


  菜品都是提前預訂的鮮活海鮮,兩人到了之後,不需等多久就開始陸續上菜。


  蝦貝蟹都散發著鮮甜的氣息。


  隻是在座的兩人都吃得有點心不在焉。


  應嶠是想著怎麽不著痕跡地給小妖怪塞錢改善一下生活。他現在多看一眼珠光寶氣的大海螺,就多心疼小妖怪一分。可直接塞錢太過粗暴,小妖怪肯定不會要。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也不該有這麽多錢,應嶠難得有些愁眉不展,覺得回去後得叫其他人給他想想主意。


  薑婪則是實在太心虛,椒圖還在他懷裏待著,他時刻警惕著應嶠忽然又回過神來,追問椒圖的事情。他一眼一眼地瞟著對麵的應嶠,吃到嘴裏的大蝦都有些沒滋沒味起來。


  兩人心思各異地吃了一頓飯,應嶠趕著回去找人討主意,薑婪也不想他再注意到椒圖,飯後誰也沒有提走走消食的事情,匆匆告別各回各家了。


  應嶠回到了別墅,本來是想將陳畫叫來商量商量,但陳畫的電話竟然沒打通。


  他想了想,幹脆直接拉了個微信群。


  [你邀請開明獸、泰逢、陳畫、陸吾加入了群聊。]

  [開明:??]

  [陸吾:???]

  [泰逢: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開明:別這樣,往好的方向想,也許是應嶠終於良心發現,拉群給我們發紅包呢。]

  [陸吾:開明天真!]

  應嶠無視了群裏迅速刷起來的消息,斟酌了一會兒打了一段話:[全體成員,小妖怪跟親人關係不好,帶著弟弟獨自在人類社會打拚。我舍不得他太辛苦,但直接給錢他又肯定不會收,還有什麽辦法能幫他改善生活,讓他生活的輕鬆一點?]

  [泰逢:你們看我說什麽來著?我的預感從來不讓我失望/再見]

  [開明:現在退群還來得及嗎?]

  [陸吾:顯然來不及了:)]

  [應嶠:[微信紅包]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應嶠:[微信紅包]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應嶠:[微信紅包]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應嶠連發三個紅包,群裏瞬間就哄搶完了,聊天記錄刷了一整排的謝謝老板.jpg。


  應嶠有點不耐煩:[說正事。]

  開明發了個給大佬遞茶表情包:[這還不簡單,你不是說小妖怪跟家人關係不好嗎?你幹脆把人收養了唄,這樣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給零花錢了?]

  他是不懂應嶠在糾結個什麽的。


  [泰逢:還有給錢不要的?他不要給我啊,我要。]

  [陸吾:開明+1,哪有給錢不要的,人家不要要麽是你給的不夠多,要麽是你們關係不夠親近。不信你給我,給多少我要多少:)]

  [應嶠:……]

  應嶠深深地皺起眉,覺得自己找這幫狐朋狗友出主意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


  這些人,簡直沒有一個靠譜的。


  收養小妖怪?應嶠想想對方叫自己爸爸的樣子,隻覺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絕對不行!

  雖然自己比小妖怪大上許多,但小妖怪都獨立了,自己上去就要給人當爸爸也不太合適。


  他隻得打字解釋道:[小妖怪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告訴他我隻是個普通蛇族。而且他雖然隻是個剛踏入人類社會的小崽子,卻已經有了正式工作,經濟能夠獨立了。我收養他不合適。]

  這段發出去,應嶠又收獲了好友們齊刷刷的一排問號。


  [開明:所以你家崽到底多大?]

  [泰逢:已經在人類社會上班的幼崽?]

  [陸吾:應嶠你確定這還是個小崽子?]

  應嶠眉間的皺痕又深了些,他不明白這有什麽好驚訝的。他一個活了幾千年的上古大妖,小妖怪在他麵前可不就是個小崽子麽?

  [在我眼裏他就是個小崽子。人類年紀才二十出頭,不是小崽子是什麽?]

  [泰逢:我懂了。]

  [陸吾:我也懂了。]

  [開明:???你們懂什麽了?]

  陸吾冷笑一聲,飛快打字:[你見過二十多歲已經上班的幼崽嗎?我看他不像是養崽,倒是在養老婆/嗬嗬]

  [開明:????]

  [開明:……仔細想想好像也有點道理。]

  [開明:應嶠你到底在養崽還是養老婆?先說好,養老婆我們現在可不給紅包。]

  應嶠看著越說越離譜的聊天記錄,龍尾用力拍打了一下沙發,他就說這些人裏沒有一個靠譜的!


  他隻是想改善小妖怪的生活環境,讓他過得更好些。這完全是出於年長者對幼崽的關愛,怎麽就成了養老婆了?

  這些人的思想實在太齷齪!

  應嶠氣得龍尾都變出來了,暴躁地在沙發上拍來拍去,要是開明幾人在他麵前,他絕對要跟他們打一架,叫他們再敢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將手機狠狠扔到一邊,應嶠將龍尾收回去,在客廳裏煩躁地踱來踱去。


  偏偏這時微信提示音又響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又將扔遠的手機撿了回來。


  [陳畫:錯億.jpg]

  [陳畫:開明泰逢陸吾你們怎麽能把老板想的這麽齷齪?!]

  [陳畫:應嶠老板我沒搶到紅包/大哭]

  陳畫在群裏一連了三條,應嶠抿了抿唇,看在他說了句人話的份上,又發了一個紅包。


  陳畫手快搶了,笑嘻嘻地發道:[謝謝老板!要給小妖怪塞錢還不簡單?你不是要接任務嗎,以後每次任務都帶上他唄。獎金還不是你說給多少就給多少。]

  [開明:臥槽!還有這種操作?應嶠做任務請務必帶上我謝謝,獎金分我一半就行。]

  [泰逢:應嶠你說的小妖怪是局裏的?辦公室戀情我們現在不提倡了啊。]

  [陸吾:泰逢看看你家那口子,你怎麽好意思說不提倡辦公室戀情的?雙標狗:)]

  應嶠盯著陳畫發的那段話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果然還是陳畫靠得住,是個能辦成事的人。


  他嗤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在群裏開了嘲諷:[陳畫給你私包。開明泰逢陸吾我養你們這些年有何用?就會說廢話。]

  發完之後便毫不留情地解散了群。


  陳畫給他發了私聊過來:[謝謝老板!還有最新情報,遜陽湖附近有年輕男人失蹤,有人說在湖中看到了美人魚。這個案子還沒人接,需要我幫你接下來嗎?]

  應嶠滿意地給他轉了一筆獎金過去。簡潔道:[接。]

  等他退出和陳畫的聊天界麵,就發現自己又被拉進了另外一個群,這次的群是泰逢拉的,陳畫正在群裏曬應嶠發給他的私包,其他人在下麵刷檸檬並艾特應嶠。


  應嶠發了個微笑表情,然後屏蔽了群聊。


  隔天就是周六,一早上,薑婪便用貴叔送來的食材,給弟弟們做了一頓豐富的早飯。


  他準備吃完早飯後,帶著椒圖四處走走,熟悉一下人類社會。


  椒圖和狻猊不同,狻猊是因為某些原因退回了幼崽期,無法變回人形。但椒圖卻是可以自由轉化人形與原形的。隻是他膽子小,又極少離開大海,所以需要人形的時候不多,他更喜歡保持原形安靜地待著。


  此時他就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水族箱裏。


  水族箱被貴叔送了過來,被妥善擺放在陽台一角,那裏采光好,有太陽時,椒圖可以愜意地曬曬太陽,給螺殼殺殺菌,順便欣賞在陽光下折射出美麗光芒的寶石。


  薑婪過來叫他吃飯時,就見他整條龍從螺殼裏鑽出來,美滋滋地盤在螺殼頂端曬太陽,下巴下麵枕著一顆璀璨的黃寶石,白玉般的尾巴尖尖自然地垂落在水裏,正輕輕晃動。


  薑婪趴在水族箱上方,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小腦袋:“九九,吃早飯了。吃完了帶你們去公園走走。”


  椒圖就睜開眼睛,用腦袋回蹭了他的指腹一下,又遲疑道:“出去?”


  薑婪“嗯”了一聲,眼神柔和地看著他,指著底下不遠處的一片湖泊道:“就是那片湖,不遠,人也不會很多,你要是喜歡,還可以在湖裏玩一會兒。”


  椒圖歪著腦袋想了想,輕輕地點了點頭,細聲說:“好。”


  其實如果隻是他一個人的話,他是不太願意去人多的地方的。但想到是和五哥和八哥一起去,他膽子就大了些,心裏也有了小小的期待。


  “那現在先吃早飯。”薑婪笑著一條浴巾和一套衣服放在水族箱旁邊。


  衣服也是貴叔準備的,兄弟兩人的衣服都是一樣的款式,隻是尺碼不一樣。


  化成人形的椒圖,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他相貌跟薑婪有些像,都是一樣的雙眼皮,狗狗眼。隻是臉頰更圓潤一些,身高也比薑婪矮了一個頭,頭發有點自然卷,皮膚是奶白色,看起來肉感很足。


  再換上和薑婪同款的休閑裝,就是誰也不會認錯的親兄弟。


  薑婪揉了揉他蓬鬆的卷發,遞給他一把勺子:“要吃什麽我給你夾。”


  椒圖有些生疏地握著勺子,看見邊上蹲著的狻猊,又小聲叫他:“八哥。”


  “乖。”狻猊似模似樣地踱著步子過來,本來想抬爪摸摸他的頭,展示一下兄長風範,結果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摸不到弟弟的頭,隻能轉而拍了拍他的手臂,仰著下巴端起哥哥的威嚴道:“喜歡吃什麽跟我說,我給你夾。”


  狻猊原形不方便用筷子,但是勺子和叉子他用得可熟練了!

  薑圖用勺子舀了一勺飯:“嗯。”


  ……


  吃完早飯,薑婪背上零食和水,椒圖抱上狻猊,兄弟三人一起出門。


  他們目的地是不遠處的青陽湖公園。


  園如其名,青陽湖公園自然是環繞著青陽湖的,公園以青陽湖為中心向四周輻射延伸,種植了大片花草樹木,還建有不少休閑娛樂場地。


  每逢周末時,附近小區不少居民都會帶著孩子到公園來遊玩。不過因為公園麵積足夠大,因此並不會顯得擁擠。


  薑婪之前就帶著狻猊來過公園,因此這次也算是熟門熟路。


  因為椒圖怕生,他就特意帶著弟弟往公園深處走了一些,避開人群多的地方,專門走人少的湖邊小路。


  春末夏初的時節,正適合遊園。岸邊垂柳依依,湖中荷葉亭亭。微風輕輕吹過,還能聞到草木清香。


  這是和大海截然不同的景致。


  椒圖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這樣的景色,一時看得目不暇接。他被薑婪捎著,像個好奇的孩童,一會看湖中含苞待放的荷花,一會又看淺水處聚集的錦鯉。薑婪特意帶了魚食,見狀分了他一把,叫他試著喂魚。


  一把魚食扔下去,更多錦鯉聚集過來,挨挨擠擠地聚在岸邊,搖頭擺尾地乞食。


  椒圖蹲下身,慢吞吞地撒魚食。狻猊就蹲在他邊上,目光炯炯地盯著肥碩的錦鯉,試圖用爪子去撈魚。


  薑婪趴在欄杆邊笑看著他們。


  椒圖喂完了魚食,下意識回頭看薑婪,圓圓的黑眼睛裏是滿滿的笑意。


  薑婪說:“你看,人類社會其實也不錯。”


  椒圖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這裏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可怕,他的笑容又燦爛許多。


  “再往前走,那邊有空地,我們可以在那裏野餐放風箏。”


  薑婪帶著弟弟往公園更深處走,找到一塊合適的地方之後,將野餐布拿出來鋪好,帶來水果零食和飲料都依次擺放在野餐布上。


  今天天氣晴朗有微風,是適合放風箏的天氣。他還特意買了個蝴蝶風箏帶過來。


  將風箏整理好後,兄弟三個正好在草地上放風箏。


  薑婪在後麵舉著風箏,椒圖拿著風箏轉軸往前跑,狻猊在邊上跟著他一起奔跑,兄弟兩個眼睛都緊緊盯著晃晃悠悠飛起來的風箏。


  等風箏成功飛上天後,狻猊就蹲在椒圖肩膀上,指揮他鬆線,讓風箏飛得更高一些。


  椒圖第一次放風箏,興奮地不得了,在狻猊的指揮下一會兒鬆線一會兒收線,蝴蝶風箏很快就飛了老高,隻能看到一個小小的紅點。


  薑婪就在不遠處看他們玩耍,見狀提醒道:“別放太高了,小心線斷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椒圖“啊”了一聲,然後呆呆地望向他,舉著空空的線軸說:“線斷了。”


  飛得老高的風箏晃晃悠悠的往下掉,往湖邊方向落去,椒圖著急道:“我去撿回來。”


  說完就帶著狻猊往湖邊跑去,薑婪看著兄弟倆跑遠的背影,無奈喊道:“別跑遠了。”


  那頭椒圖已經帶著狻猊跑出了老遠。


  還好風箏落得不快,也沒被吹進湖裏。椒圖追到了湖邊,風箏正好掛在九孔橋邊的一棵柳樹上。


  “我去取。”狻猊從他肩膀上借力跳到樹上去摘風箏,椒圖則等在樹下。


  背後的湖水蕩起輕輕的漣漪,一陣陣清幽的香氣隨著風送到鼻端。椒圖皺了皺鼻子,不太喜歡這股香味。


  這時,身後湖水中漣漪更大了一些,似是什麽東西在拍打水麵。


  狻猊還在樹上解風箏線,椒圖就好奇地回頭往湖麵看去,就見清澈湖水中飄蕩著如海草般的黑色長發。他站著的地方剛好在九孔拱橋邊,黑色長發從拱橋下一點點飄蕩出來,隨後便是一張豔麗的美人臉。


  女人的膚色極白,比刷了白漆的九孔橋還要冷上三分。長眉斜挑,眼尾染紅,唯有一雙眼睛是純粹的黑,沒有眼白。


  她就這麽漂浮在水中,漆黑的眼望著橋上的椒圖,殷紅的唇勾出三分笑模樣。


  鼻端的香氣又更濃了一些,椒圖眼睛一眨不眨,滿是好奇地看著湖中的女人。


  湖中女人跟他對視了片刻,忽而斂了笑,左半邊臉漸漸開始腐爛。此時她一半臉完好,一半臉卻隻剩下腐爛骨肉。她定定地看著椒圖,純黑眼眸顯露出幾分惡毒,一個轉身潛入了湖底。長發和裙擺在清澈水中散成了一朵豔麗的花。


  狻猊這時已經取下了風箏,衝椒圖叫道:“九九?你在看什麽?快來接我下來。”


  椒圖“哦”了一聲,收回目光,到樹下伸手接著他。


  狻猊先將風箏扔下來,然後靈巧地躍到了他的肩膀上。椒圖撿起風箏,又和狻猊一起原路返回。


  薑婪見兄弟倆回來,給他們遞了水:“包裏還有個備用的線筒,還要玩嗎?”


  狻猊哼哼唧唧地癱在他腿邊,叫他給自己揉肚皮:“我不玩了。”


  椒圖見狀也挨著薑婪坐下來,手裏還抱著水壺小口地喝:“我也不玩了。”


  又道:“我剛才在湖裏看到個人。”


  “嗯?什麽人?”薑婪眉頭微蹙,探尋地看著他。


  椒圖就把湖裏的情形描繪了一番,說完又抽抽鼻子,連忙說:“就是這個香味!好難聞。”


  他話音剛落,就聽前方不遠處的傳來“噗通”一聲響,像是什麽重物落水的聲音。


  薑婪神色微凜,立刻起身往湖邊走去,剛走了兩步,就聽那邊的聲音嘈雜起來,有人大聲在呼救:“有人落水了!”


  之後不久又是接連兩聲落水的聲音,像是有人跳下水救人了。


  薑婪加快步伐趕過去,到達時就見落水的年輕男人已經被救了起來,他雙眼緊閉,救他的人正在給他做人工呼吸。‘


  聞聲趕來的人群圍在邊上,撥120的,叫人的……幾乎亂成一鍋粥。


  好在不過十來分鍾,120就趕到了,年輕男人急救過後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率先呼救的是他的女朋友,此時陪著他一起上了救護車。


  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從薑婪身邊經過時,薑婪聞到了椒圖說的那股香味。


  這香味並不濃烈,是一種很清幽的冷香,若有似無地在鼻端浮動,一開始很淡,當你頻繁去聞時,這香味就會變濃一些。薑婪仔細嗅了一會兒,在香味中聞到一股腐爛的氣味。


  難怪椒圖說難聞。


  薑婪走到湖邊,低頭去看湖水。因為有人落水又被救起,岸邊的湖水變得有些渾濁。


  他沿著湖邊來回走了一遍,卻沒有發現椒圖說的女人。


  因為落水鬧劇聚集的人群已經散開,薑婪沒有找到線索,隻能遺憾地打道回府。


  兄弟三個順著來時的路離開,走過湖邊小道時,身後的湖麵蕩起輕微水聲,薑婪若有所感回頭去看,就見湖中心處,幾縷黑發飄蕩,隨後一張極白的臉從水麵升起來,沒有眼白的黑眸定定地望著他們這邊。


  薑婪眯起眼,正要折返回去看清這是個什麽東西時,湖中女人卻瞬間沉入湖中消失了。


  湖麵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女人仿佛從未出現過。


  今天本來就是帶弟弟出來玩的,薑婪不欲多生事端,想著後麵再找時間來看看,便先帶著椒圖和狻猊回了家。


  下午兄弟三人是在外麵吃的晚飯。


  薑婪帶著椒圖去吃了火鍋。


  椒圖大多時候待在龍宮,吃的也都是各種各樣的海鮮,口味十分清淡。薑婪怕他吃不慣辣,還特地給他點了個番茄鍋。誰知道椒圖嚐試了一次辣鍋之後,就愛上了辣鍋,一邊辣的眼眶鼻子紅彤彤,一邊還要巴巴地盯著辣鍋裏的肥牛卷。


  薑婪給他倒了一杯冰可樂,讓他解解辣再吃。


  椒圖咕嘟咕嘟喝完,又開始盯著鍋裏的肉,嘴裏說:“喝完了。”


  薑婪哭笑不得將燙好的肉撈上來放在他碗裏。


  ……


  吃完火鍋,又逛夜市,三人玩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才盡興歸家。


  椒圖這晚沒有去水族箱睡,他變回了原形和狻猊擠在一個枕頭上,狻猊身體彎成一個u形將他圈起來,兄弟兩個占據了床裏側,薑婪則睡在外側。


  在外麵玩了一整天,兄弟三個幾乎都是沾床就睡了。


  ……


  半夜時,銀白月光從沒拉緊的窗簾縫隙鑽進來,落在米白的木質地板上,昏暗的臥室裏響起很輕的水聲,一陣接著一陣,像是漣漪蕩開的聲音。


  若有似無的冷香在鼻端浮動。


  薑婪整個人仿佛沉在水下,周身是陰冷的濕意,偶有發絲劃過皮膚,激起些微的癢……


  他猛地睜開眼,臥室裏卻靜悄悄的,沒有水聲,也沒有縈繞的冷香。


  什麽也沒有。


  唯有銀白月光灑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龍龍:別說二十歲,就是兩百歲,兩千歲,小妖怪在我眼裏,也是個崽崽。


  婪崽(驚喜):真的嗎?其實……


  ——————————


  日後知道真相的龍龍眼淚掉下來。


  抽100個紅包,啾咪。


  更新時間恢複中午十二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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