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林依帆手臂骨折
林依帆走出機場呼吸著來自祖國的空氣,雖然帶了點霧霾,可還是滿心的歡喜,終於在中秋節這天趕回了中國。
“喂,小姐,你等等我好不好。”
林依帆一回頭,看到孟書玄推著好幾個行李箱,朝她這邊走來。笑了笑。
“對不起呀,我忘記了。”她自顧自己的行李,忘記了在捷克買的東西。
孟書玄歎了一口氣,翻了一個白眼,“我是你拎包的嗎?你可到不客氣。”真是交友不慎呀。剛開始沒發現林依帆這麽能作呀。
“隻是讓你拎個包而已,看你小氣的,你忍心讓我一個女人拿這麽多的東西嗎?我是給你做一個紳士的機會。”林依帆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能言善辯,好像和什麽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變成什麽樣吧。
“我壓根就沒想要當什麽紳士,都給你,我還有事,再見,以後別聯係了。”孟書玄一邊說,一邊把所有的行李箱都推到了林依帆的腳邊,拎過自己的小背包,就走了。
“喂……”林依帆沒有想到孟書玄真的就不管他了,真的走了,一時愣在了那裏。
正在想怎麽辦的時候,突然一輛摩托車飛快的從林依帆的身邊開過,速度非常的快,以至於快到了孟書玄的身邊也沒有要減速的跡象。
“孟書玄,小心。”
“啊?”孟書玄一回頭,正好看到一道白光奔著他的脖子來,沒有多想,快速的用胳膊當了一下,颯時胳膊就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這才想到那人手裏拿著的是一把長刀。
這是想要他的命呀。孟書玄手捂著傷口,心裏也明白了一二,一定是哪個仇家。
“孟書玄,你沒事吧?”這時林依帆跑了過來,上前查看著他的傷口,他流了好多的血。
“你快走,這裏不安全。”孟書玄剛說完就又聽到摩托車的聲音傳來,奔著他們駛來。
孟書玄來不及閃躲,隻能迎麵對抗,把林依帆死死的護在懷裏,周圍的人都被嚇的躲了起來,沒有人敢上前。林依帆隻顧著幫孟書玄握著傷口,血流的太快,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的。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的危險還在繼續。
那人是刀刀下狠,目的就是想要要了他的命。孟書玄為了保護林依帆另外一個胳膊也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就在摩托車再一次奔著他們來的時候,孟書玄一下子推開林依帆,快速的退下身後的背包,用力的丟向了開摩托車的男人,趁他們重心不穩的時候,一個騰空飛腳,踹下了後麵的男人,孟書玄快步上前,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在了那人的前胸,然後栽下了他的頭盔,在一記重拳打在他的臉上,看那人沒有了還手的餘地才罷手,看了看逃跑的另一個人,孟書玄拿出了手銬銬在了地上人的手上,這時才想起了林依帆。
在樓梯的下麵孟書玄看到林依帆躺在那裏,身邊圍著一群人。慌忙的跑了過去。
“林依帆。”
“她是從上麵不小心摔下來的,你們快去醫院吧。”身邊的人好心的提醒著孟書玄。
上麵摔下來?一定是剛才他推她一把,不小心滾下來了,看著林依帆臉上的淤青,還有嘴角的鮮血,也不知道還有什麽地方受傷,快速的抱起林依帆去了醫院,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口還在流血。
……
醫院。
黎明軒慌忙的跑出電梯,看到孟書玄靠在一間病房門口的牆邊,快速的走了過去,怒氣的抓住了孟書玄的衣領。
“不是讓你照顧好她的嗎?怎麽照顧到醫院來了。”黎明軒在接到孟書玄電話的時候,說林依帆在醫院,心一下子就沉到了穀底,禮服剛穿上一件,就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
“廝……”孟書玄麵部猙獰,黎明軒碰到了他手臂的傷口。
黎明軒冷靜了下來,也並排靠在了牆邊,想要點燃一支煙,又默默的放了回去。“她怎麽樣?”
“左手手臂骨折。全身有不同程度的軟組織挫傷。”雖然醫生說不是很嚴重,但還是從心往外的感到了愧疚。林依帆進手術室的時候,他是坐立不安,才給黎明軒打了電話,她的身邊必須有位親屬在身邊,而他隻知道黎明軒的電話。
“該死。”黎明軒的拳頭用力的打在了牆上,鮮血馬上就流了出來,他能怪誰?孟書玄嗎?他想必也不想這樣。隻恨自己沒有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真是該死。
“進去看看她吧,她還沒有醒。”
拿出身上的手帕,擦拭著手上的血,走到門口,慢慢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林依帆,手臂打著石膏,臉部有淤青,他不敢想象她身上的傷是什麽樣的,他不敢去觸碰她的臉,不想打擾她現在的安詳,現在她是沒有疼痛的,他多想在她痛苦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可是他是她希望陪在身邊的那個人嗎?
他也有自尊,把她搶在身邊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那樣他開心嗎?她開心嗎?
不想在多留,轉過身走了出去,電話隨即響起。“喂。”
“黎明軒,你跑到哪裏去了,你想做落跑新郎嗎?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都在等你一個人。”電話那邊傳來了於誌浩的咆哮。
“我馬上回去。”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他必須回去。轉頭看向孟書玄:“有什麽事給我電話,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
看著黎明軒進了電梯,孟書玄鄒起了眉,就這麽走了?是什麽事連自己的女人都不顧就走了呢?
……
“依帆?你怎麽樣了?好點了嗎?”李非雪一走進病房就急匆匆的來到了林依帆身邊,差點推掉了孟書玄手裏的小米粥。
“雪兒,你慢一點。”林依帆慌忙的扶住李非雪。“你是個孕婦,總是這麽急。”林依帆埋怨著。
“你是怎麽搞的,不是要去上海嗎,怎麽突然回國了呢?還遇到了這樣的事。”說好的行程,不和她說一聲就回來了,真是要氣死她了。她正在參加黎明軒的婚禮,正一肚子氣的時候,林依帆就來電話了,什麽都不顧的就跑來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麽的倒黴呀,你以為我想呀,現在還疼著呢。”林依帆委屈的說著,她剛醒不久,就感到了全身的疼痛,手臂又不能動,這些都是敗那個人的所賜。
白了一眼林依帆,沒有在說什麽,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孟書玄,“你是誰呀?”怎麽多了一個男人出來。
“他是我的朋友,旅行的時候認識的。今天都虧了他。”林依帆趕忙的說道,要是讓雪兒知道了她是因為孟書玄受的傷,她還不把他推出去呀。
“多謝你了,帥哥,”
孟書玄看了一眼林依帆,這是什麽意思?他是警察,難道還會怕一個女人的責備,事情是什麽樣的就是什麽樣,他不會推卸責任。
“都是我的錯,我會負責任的。”說完孟書玄放下手裏的碗,就走了出去,留下來一臉茫然的李非雪。
“什麽叫會負責任的,他把你怎麽了?”李非雪一頭的霧水。
“說什麽呢?”林依帆氣結。
“那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呀?”李非雪繼續問道。
林依帆見瞞不了她:“是這樣的,他是警察,剛出機場的時候,遇到了兩個騎摩托車的人,手裏拿著刀,他受傷了,為了保護我推了我一下,我就這樣了。”
“這麽酷?”李非雪聽呆了,這事情好像隻能在電視裏看到吧?
林依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酷嗎?她滾下樓梯的時候才叫酷吧。
看著林依帆李雪非突然傷感起來,今天是黎明軒結婚的日子,她卻受傷住院,她怎麽會不知道她不去上海卻回家的想法,她隻是想要讓自己離現實近一點,讓自己早一些的適應這件事。
“我晚上過來陪你。”
“不用了,你身子也不方便,我是手臂不能動,還能走,不用人陪的。”
“我想要在你身邊陪你。”李非雪真的想要陪她,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很傷心,隻是她在這。
林依帆收起了笑臉,她怎能不知道李非雪在堅持什麽。“誰也幫不了我,我今天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許久……
“你什麽時候出院呀,吉吉在我那都要鬧翻天了。你趕緊把他帶回去。”李非雪換著話題,一切還是交給她自己吧,她相信她會好起來的。
“還要幾天呢,你在好好待他幾天吧,可不許欺負吉吉哦,”
“真是的,一天不聽話的厲害,我家的陳嬸都抱怨好幾回了。”
“拜托拜托了”林依帆用一隻手搖晃著李非雪的手臂。
李非雪笑了笑。“行吧,趕快好哈。快點出院。”
“遵命。”
……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林依帆披著厚厚的大衣,坐在醫院花園裏的長椅上,今天一天的新聞都是黎家大少迎娶曲家千金的新聞,林依帆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以為她能挺過去,在病床上還是輾轉反側,索性出來吹冷風。手臂和身上的疼痛還在繼續,卻比不上心裏的。手心裏的東西被她握的暖暖的。咯的掌心都出現了痕跡,也不想放開。
抬頭看向天空。一輪明月像玉盤一樣掛在天空,散發著皎潔的光芒溫柔的鋪在大地上,幹燥而寒冷的空氣一陣陣地吹過,好像揭開了月亮的外衣,發出柔和的光芒。突然林依帆覺得月光好像變得更加光潔了。她的心靈就和這月亮一樣,一會兒暗一會兒發出光芒,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一陣陣風吹過小鳥的叫聲,大樹嘩啦啦的響聲。
“如果不回來,我們這個時間正在上海的外灘上看月亮。”
聽到說話聲林依帆轉過頭,孟書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
孟書玄白天還沒有想明白,黎明軒為什麽會穿著那麽奇怪的來到醫院,還不等林依帆醒來就急匆匆的走了,原來是要急著趕回去參加自己的婚禮,要不是今天的新聞滿天都是,他還不知道呢,怪不得不敢麵對林依帆。
“在捷克的時候,我早就發覺到了黎明軒在跟蹤我們,那天你喝多了,是他給你換的衣服,今天你出事,我給他打了電話……”孟書玄不想在瞞林依帆。
“我都知道。”
孟書玄看著林依帆,她都知道?那就是在捷克的那天晚上她並沒有斷片,那是發生了什麽事他們談崩了呢?
“這一切,我不怪他,都是我自願的。”她是被拳頭打在牆麵上的聲音驚醒的,在黎明軒走進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隻是不想麵對黎明軒,當他要去摸她的臉的時候,她的眼淚差點就要流出來,好在他不一會就走出了房間,有時候林依帆問自己,為什麽?明明他們是相愛的,明明相愛的呀,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
看著林依帆流下的眼淚,孟書玄歎了一口氣,也不想在問這裏麵的種種。
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林依帆靠過來,見林依帆沒有動,孟書玄伸手拉過林依帆的頭,強行的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可千萬別喜歡上我,我心裏已經有人了。”林依帆輕輕的說道。
“真巧,我心裏也有人了。”
“嗬嗬。”林依帆破提而笑。
這樣的溫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相擁的情侶在賞月,恰巧這美麗的畫麵被一位攝影師捕捉到。
……
黎子成別墅。
陳又晴在房間裏來回的踱著步,早上她接到了雪兒的電話說林依帆昨天就已經回來了,還受了傷,現在在醫院裏,她想出去看她,可是黎子成現在限製著她的自由,門口有保鏢看著她,不許她隨便出入這個別墅,這可急壞了陳又晴。
手裏拿著電話,想要打給黎子成,可自從他把她丟在這裏一次也沒有在來,要是現在突然的打電話給他,會不會讓他反感?
想不了那麽多了。
電話好久都沒有接聽,陳又晴掛了電話,有一點失望,想了想又鼓起勇氣打了過去。
“什麽事?”
電話接通了,傳來了黎子成有一些不滿的聲音,好像是還沒有睡醒。讓陳又晴一時的語塞。
“說話呀。”黎子成微微的有一些的發怒,大早上的打電話來,打擾他的好夢,還不說話。這個女人想幹什麽?
陳又晴緩過神,“我想要出去一下,你能讓我出去嗎?”
“去哪?”
“林依帆受傷住院了,我想要去看看她。”陳又晴如實的說道。
“和你有什麽關係?”林依帆受傷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陳又晴有一些的生氣,他怎麽能這樣說話。
“不許去,在家給我好好待著。”黎子成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隻是一個受傷,也沒有生命危險。
“子成,這是誰呀?”
是一個女人慵懶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讓陳又晴聽了去,心沉了沉,“你沒有權利限製我的自由。”
“有沒有這個權利我說的算。”黎子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黎子成……”陳又晴大聲的喊叫著,可是那邊已經聽不到了。
這算什麽?她在這裏算什麽?她覺的她是他困在這裏的代孕母體,丟在這裏不管不問,有吃的,凍不著,就行了,孩子生出來後,她就可以滾蛋了,沒有自由,沒有說不的權利,自己真是該死,齷蹉的想著那個無心的人會回心轉意,想著他睡在別的女人身邊她就感到惡心。
她不能這樣甘於現狀,不能。
陳又晴站起身,穿上的外衣,走出了房間,下了樓,打開房門就要往出走,果然被外麵的保鏢攔住。
“陳小姐,你不能出去。”
“讓開。”陳又晴今天是鐵了心的要出去,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沒有少爺的命令,我們是不能放你出去的。”保鏢很堅決的說著。
“我不管,不管怎麽樣,我今天一定要出去。”說著推開了保鏢,就要往出走。可是以陳又晴的力氣怎麽能比的過兩個男人。
“陳小姐,還是不要為難我們,上樓好好的歇息去吧。”一個保鏢好心的勸告著陳又晴。
陳又晴見出不去,氣奮的轉過身,來到了客廳,咬著唇,看到了茶幾上的茶具,想了想,拿起一個茶杯,用力的摔在了地上,感覺不過癮,把茶幾上的所有東西都摔在了地上,還有一旁的古董花瓶,所有易碎的統統都摔了。
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陳又晴喘著粗氣,看了一眼一旁的女人,她是這些天照顧她飲食的,平時沒少受她的氣,隻因為她是黎子成不在乎的一個女人。
女人隻是冷眼的看著陳又晴,沒有阻止,沒想到平時不怎麽說話的女人,也有發瘋的時候,可就是在發瘋又怎樣?黎少爺還是不會在乎的。
“給你們少爺打電話,叫他回來,不然我就把整個家都砸了。”陳又晴大聲的對她說著。
她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隻是被逼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