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冤家路窄，衝突初始

  事實證明，莫綰塵的猜想是正確的。


  但見五小姐對著貼身婢女哭道：“我又亂說話了，禍從口出。就因為我和陛下說我不想當側妃，可是我卻是當不成正妃的庶女……陛下他就說讓我嫁給七皇子……我不！我寧可死，也不嫁給那個邪魔！”


  婢女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五小姐，正著急著呢，忽然瞅見了不遠處的莫綰塵。


  霎時婢女便大驚失色，鬼哭狼嚎起來：“鬼、鬼啊——！！”


  街道上幾個過來湊熱鬧的行人，都被嚇到了，五小姐一怔，也抬頭看到莫綰塵，頓時花容失色，淒聲尖叫：“你、你……鬼！鬼！！！！”


  錦瑟見狀，連忙拉著莫綰塵以最快的速度撤退，陌清廉則大步上前，擋住逃走的莫綰塵，放聲道：“竟敢如此汙蔑本閣的女兒，若不是本閣今日心情好，定要追根究底！”


  敢自稱“本閣”的除了相爺還有誰？

  五小姐和婢女一時間啞然，隻能驚魂甫定的奔回將軍府，找了五小姐的生母二夫人，把見到莫綰塵鬼魂的事情告訴了她。


  二夫人聽言，幾乎被嚇傻了，麵色慘白的喃喃道：“難道她根本沒有死？”在屋裏踱來踱去了半天，終於戰戰兢兢的擠出一句話來，“斬草要是不除根，受害的就是自己。”


  這晚，莫綰塵去了相府，就住在這裏。她與陌清廉一起做了晚飯，茶話到深夜，談了很多。


  為了避免相府眾人起疑，莫綰塵將一張平庸的人皮假麵貼在臉上，隻說自己是被陌清廉順手搭救的。


  於是，金鸞丞相忽然認了個養女的事情，飛快在安都內傳開，皇親國戚們全都驚呆了。


  金鸞皇帝軒轅浩木心想這陌清廉一直老婆不娶，這會兒卻認了女兒，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究竟是什麽女子這樣好運？值得看看。


  於是軒轅浩木下旨舉辦宮宴，要求所有三品以上官員攜帶女兒前來，進行女子才藝比拚，才藝優秀者可以得到指婚。


  莫綰塵對此很是無語，知道軒轅浩木是衝著她來的。於是宴會那日，她專程穿著素淨無華的衣服，和陌清廉一起進宮。


  宮裏笙歌曼舞，女子們的脆聲老遠都聽得到。脂粉味撲鼻而來，莫綰塵一路走過，隻看到各家小姐們花枝招展，和紈絝子弟們眉來眼去，公然調笑。


  陌清廉先行去了殿上麵聖，此刻隻有莫綰塵自己，在宮苑裏走著，很快卻被一群女子給聚焦了。


  “喲，瞧瞧這是誰啊，怎麽穿得這麽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丫鬟混進來了呢！”


  一個驕縱無禮的聲音響起，接連又有不少小姐跟著發笑助興。


  莫綰塵的路被擋了，她眯眼一看，心裏驀地湧出一股恨意。


  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這個女人，簡直和她娘馬媛一個模樣！

  盡管仇恨，莫綰塵還是完美的裝出恭順的模樣，矮了矮身。


  “莫三小姐好，我是陌丞相的女兒。”


  小姐們齊齊愣了愣，像是在查找古董的瑕疵一樣橫豎打量著莫綰塵。長相平平，除了有雙妖媚的眼睛外，怎麽看怎麽沒亮點。陌清廉咋能看上這種人？

  “你，就是陌晚歌？”莫三小姐，莫纖纖，頤指氣使的問道。


  “正是我，我叫陌晚歌。”


  “陌晚歌？”這名字讓莫纖纖想起了她那個妖孽庶妹，偏偏陌晚歌和她聲音還挺像，這讓莫纖纖的臉上頓時閃過黑沉，鄙屑的哼了聲，“你叫什麽不好，非要叫陌晚歌，和莫綰塵就差了一個字。”


  旁邊一個大臣小姐忙拉了莫纖纖的袖子，想讓她注意言行。


  莫纖纖卻不客氣的甩開她的手，怒道：“你幹嘛！莫綰塵反正都已經死了，你還怕什麽呀！”


  小姐臉色一白，不悅的嘀咕道：“她好歹也是你的妹妹，姐妹之間這樣不好。”


  “哼，膽小鬼！”莫纖纖嗤之以鼻，一手推開那大臣小姐，後者趔趄了幾步，被莫綰塵接住在懷裏。


  “你沒事吧？”


  “沒、沒事。”小姐性子害羞，紅了臉道：“大家今天來是一起熱鬧的，還是別衝突了。”


  這個女孩倒是不錯，莫綰塵對她了絲毫好感，“請問令尊是哪位大人？”


  “我爹是大司農。”


  “原來是大司農的愛女，”久聞大司農為官清正，和陌清廉有的一拚，怪不得女兒也這樣識得大體，“小姐你蘭心蕙質、溫婉可人，很高興認識你，將來你一定會嫁一個好人家。”


  “謝謝你，陌姐姐。”


  莫纖纖聽兩人無視了她，頓時喝道：“什麽大司農的愛女，根本是個傻子！不跟著本小姐，卻跟著一個丞相養女，真是沒長眼睛！”


  莫纖纖的話激起了莫綰塵的鬥誌，她將大司農的女兒推到身後，直麵莫纖纖的犯人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