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竹林深處有血腥
北方已經被冰冷的雪覆蓋住了,月都現在才五月初就活像大熱天一樣。月無缺經過幾番的馬車輪換回到了月都,他的京城。雲把天空中的驕陽給狠狠的遮蔽住了,妄想用它那滿是水氣的身子骨遮蔽住太陽發出的炎熱,受傷的還不是自己。
這一天,月無缺坐在書房裏畫畫,此畫畫的正是君墨璃,原本冷漠不堪的君墨璃被月無缺畫成了帶著微笑的清雅女子,月無缺撫摸著畫上君墨璃的臉蛋,眼睛裏像是會發光一樣“莫缺,莫缺,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你的冷漠吸引了我,可為什麽你會願意嫁給古鶸。你還真是一個迷,迷一樣的女子。”
“喲!無缺好雅致呀!”蕭傑帶著怪醫瑟錦一聲也不吭的就到了月無缺的書房,這不能怪他們沒有通報門衛,這不是月無缺不喜愛有人打擾自己,連書房都不願意有一兵一卒。
“該死,誰讓你們進來的,不知道我的書房是不允許人進的嗎?滾!”月無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特別是他那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臭臉,明擺著是要有人受傷了。
蕭傑這幾天早摸清楚了月無缺的脾氣,走好帶著瑟錦連連退出書房“嘿!月無缺,你怎麽能怪我們呢?我們才入宮,那裏知道你這麽多規矩呀!當個太子還真是麻煩。”
瑟錦搖了搖頭對蕭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謂天下之君乃是真命天子,平常百姓家都有規矩更何況皇宮這麽大的家呢?我跟你說要多讀說你不信,這下膚淺了吧!其實這不能怪你,文化是可以慢慢培育的,我跟你說呀……”
啪!瑟錦還沒有說完就被飛來的橫禍給砸到了,蕭傑倒是閃得快沒被咂到,於是乎,可憐的瑟錦再一次華麗麗的暈倒了。不過這一次是被月無缺用筆給咂暈的,要是他自己知道的話,絕對不管月無缺是不是皇子,都會說他是文化敗類。
“說吧!這次又發生什麽事了,可別向上次一樣不靠譜,害得我被關在古家牢房吃那麽多苦,遲早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月無缺優雅的走了出來,剛剛惡毒的話是他說的嗎?明明現在他臉上寫滿了溫柔。
蕭傑看著暈倒的瑟錦,不由的同情,叫你話多吧“古鶸死了.……”
“什麽!你不早說!他的夫人呢?”瞧,月無缺剛剛的優雅立馬變味了,人家古鶸剛剛死掉,他就已經惦記上了古家夫人,這還是一個真命天子應該有的模樣嗎?
“失蹤了,就在古鶸死的那一天,還有古家的墳地被人打開過,裏麵的一具屍體被分屍丟到了地上。”蕭傑如實回答,因為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拉出一堆線索來,可馬虎不得。
“墳地嗎”月無缺開始陷入思考¨衣不如新,人不如故。——by百裏千陌
正在月無缺思考入深時,突然一把劍從天而落,不偏不移的正好落在月無缺的腳下,沒差點擊中他的額頭,破像了可不好,蕭傑立馬拔劍保護月無缺。
這時天空中竟然傳來笑聲,抬起頭看去,是一穿著白衣的男人,他站在屋頂的一角,風不自覺的吹動他的衣角,他的笑容比陽光還要明媚,這讓月無缺很討厭,他不喜歡這個男的,想毀了他。
原來是月無缺嫉妒了,因為上麵的人比他還要好看,更有的是月無缺討厭有人穿白色的衣服,配穿白色的隻能是他記憶裏的墨墨,而這個人打破了白色的純潔,穿在他身上是一種玷汙。
“你是誰!有種下來,暗算算什麽男人。”蕭傑也看到了他,不過猜不出他的名字,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江湖中的人物,而能輕易進皇宮的人,定然不能輕易小似。更何況剛剛自己貌似失責了,竟然讓人有襲擊殿下的機會。
那人正是百裏千陌,而他丟下來的劍名曰:花骨劍。是君墨璃千尋百找的劍,如今他倒是輕易的就得到了。百裏千陌擁有冷漠的目子,他隻對君墨璃溫柔,其餘的人在他眼裏不過是過客,不需要刻意的去在意。
“月無缺,未來的帝嗎?如果連這點襲擊都接不住,何談能坐穩帝的位置。還有你,蕭傑嗎?嗬嗬,月家的守護者一代不如一代。”百裏千陌淡淡的開口,眼神完全沒有對著他們,視乎已經把蕭傑和月無缺視為了空氣。
“小子,有種下來單挑,站在上麵鬼叫什麽!”蕭傑的話並沒有激起百裏千陌的情緒,反而蕭傑被百裏千陌的一句話打入了穀地。
“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有資格說話嗎?”百裏千陌對上了月無缺的目子,挑釁的看著他,緩慢的說道:“月無缺,君墨璃隻能是我的,你注定孤獨一生,就算她再怎麽愛你也是徒勞無益。不信嗎?那你就從花骨劍開始查查,你便會明白君墨璃是誰。”
咻。百裏千陌離開了,剛剛的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一陣風便吹散了剛剛他來過的氣息,而隻有躺在地上的花骨劍證明著有人來過。月無缺被君墨璃這個名字給震驚到了,多少年了,有十年了吧。墨墨,你還好嗎?
“無缺!他所說的君墨璃難道是你.……尋找十年的人嗎?”蕭傑疑惑不解,他是知道月無缺在找一個女孩,可不知道那人的全名叫什麽。
月無缺隻是點點頭,原本有潔癖的他也不建議花骨劍會不會很髒,便撿了起來,撫摸著,像花骨劍就是自己要找的墨墨一樣。
而這邊蕭傑詫異死了,這還是那個有潔癖的月無缺嗎?在對劍發情呀!
過了許久,月無缺才抿著嘴角,把花骨劍毫不吝嗇的交給蕭傑,以命令的口氣命令道:“蕭傑聽令,本殿下要你去調查關於花骨劍的所有秘密,希望你能給本殿下滿意的答案,還有切勿讓其他人知道,包括我的父皇!”
“是!屬下定不負殿下的吩咐。”蕭傑抱拳回答到,這是他唯一支持月無缺的表現,其實有時若不是身份問題,他倒願意隻將月無缺當做朋友,為朋友打報不平等幼稚的行為。
月無缺將手背在身後,犀利有光的眼神看著前方,現在他已經長大了,他想知道父皇和皇叔為什麽會封鎖掉關於墨墨的一切消息,還不允許自己再見她,不然就會殺掉墨墨。
十年來,月無缺都是在秘密中尋找君墨璃的消息,可每次都是徒勞無功的,君墨璃這個名字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天下之大,更沒有姓君的人。這叫他如何找尋呢?當初的承諾月無缺還記得。無不曾有過缺,隻是躲了起來害怕墨墨受到傷害,墨墨會恨我嗎?
徐徐的風不知人意,也不會輕易的為誰而做任何的停留,吹過便就吹過了。扶過便過,那能記得記憶裏得過誰的芳心暗許呀!
“呃……剛剛誰暗算我了,是不是你月無缺,妄我把你當朋友,你到好給我下黑手,我跟你說,你這樣是不對的,天下之大,人人都應該具有優良傳統美德,這樣天下才能太平嘛。”瑟錦一起來就又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蕭傑都有想再敲暈他的衝動了。
淡定淡定!你是有素質的人。蕭傑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自己,可又看到瑟錦又繼續講的時候,他淡定不了了,也不管手中的是什麽,一股腦的像瑟錦敲去,就在這時,瑟錦剛好轉過身來要對蕭傑說道來著。
卻看到劍身襲來,等下是花骨劍,瑟錦眨巴眨巴眼睛,說了一句“花骨劍……”還沒說完就又被敲暈掉了。月無缺耳朵沒有毛病,他聽得輕輕楚楚瑟錦在暈倒前說了什麽,他認識花骨!對!自己怎麽把瑟錦忘記了,他除了是名怪醫外還讀天下之怪書,他認識花骨定然就知道花骨的故事。
“蕭傑!給我把他弄醒!他一定是認識花骨劍的,定然知道什麽。”月無缺很是激動,因為隻要知道花骨劍的秘密,就能離君墨璃跟進一步。墨墨,等我。
“啊!可是.……”蕭傑想說,他剛剛才敲暈,以自己的力道不暈半天是不可能的,而月無缺又叫他弄醒!這不是在為難自己嘛!
三個人,互相的損。可憐的瑟錦被敲暈一次又一次,現在還要被弄醒,上輩子他造了什麽孽呀!交到這二個人做朋友,是他的悲哀。深深的同情他吧!交友看好人,勿交損友呀!
接下來,該到蕭傑使出渾身的力氣了,啪啪啪!暴力能解決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蕭傑他竟然不明白,正不停的抽打著瑟錦的臉部,這下可好了,瑟錦沒有醒過來,反倒臉變為了仲豬樣,一塊青一塊紫的,咋一看還真的很像母豬在世,猛一看,呃還不如咋一看的好。這下可真真正正的叫作毀容了,要是他醒來知道豈不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喂……喂.……喂.……你倒是給老子醒過來呀!再不醒過來老子就牽頭豬吻醒你這隻睡美人了。”蕭傑明明就知道對方不能回答他問題,更是聽不到他在說什麽,還說了些無關緊要的屁話,這不是無聊是那樣,果然月無缺身邊的人都像他一樣有些缺德,還特別缺心眼!
這讓小夥伴們怎麽活呀!不帶這樣玩耍的吧!神就原諒他們吧!啪啪啪!蕭傑的手都快煽軟了,如果說瑟錦的臉是豬頭,那麽蕭大俠的則是紅燒豬蹄,忡忡的煞是好看也挺形象的。這樣說總是沒錯的,二個人加在一起就是天下美味,乃是一道金典的搭配。
月無缺扶著頭,實在看不下去了,自己交的這是什麽朋友,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個個都是這麽的耿直老實“我說蕭傑,你就打算這樣把他打醒嗎?先不看你的手怎麽的有造型,就看看瑟錦他醒過來會不會在你身上發點毒藥呢?瞧瞧他的臉,你玩蛋了。”
這邊是月無缺的火上澆油,蕭傑欲哭無淚呀!心裏暗暗埋怨“瑟錦瑟錦,這事真的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殿下吧!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明白的,我會給你打些冰水敷臉的。你可別恨我呀!”
要是被月無缺知道現在蕭傑在想什麽,他絕對會叫蕭傑去吃屎,看他吃還是不吃的。“好啦好啦,給本殿下停下你的鹹豬手吧!真是的,一杯水給他噴去不就完了嗎?何必這麽認真的呢。”
哢嚓!蕭傑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剛剛月無缺說了什麽!噴水呀!蕭傑啊蕭傑,你這死腦子是不是被麵粉塞住了。蕭傑欲哭無淚的看著月無缺“殿下大人.……你怎麽不早說呀!玩蛋了,瑟錦醒來得劈了我。”
月無缺無所謂的聳肩“你沒有問我,再說了瑟錦這小子平常話特多,本殿下都聽煩了,你沒聽煩嗎?我以為你是在教訓他呢!看你玩得多開心呀!就舍不得提醒你咯。怎麽,感謝我吧!”
腹黑男,殿下就是個活活的腹黑男,整人還帶這樣的,連男人都不放過。蕭傑是有苦說不出呀,這下他的苦逼日子真的來了,雖然沒有特別嚴肅的等級觀念,可是此時此刻的蕭傑倒是希望自己主子是個古板的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這讓蕭傑淡定不了,好悲催。
“殿下,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我可是有殿下把柄的,比如殿下被關在地牢裏,被人用鞭子抽的模樣。”蕭傑崩潰了,來吧,要死一起死。老子不怕,大不了你也不要皇家的顏麵了,我隻是做了一點點小犧牲,沒事沒事!
明明剛剛還是月無缺威脅蕭傑來著,現在怎麽是大夥一起引爆了,恐怕最好受的就是現在還昏迷不醒的瑟錦吧!
可憐的孩子,他被人打成豬頭了都還不知道,看吧!醒來他會殺了誰,那可是他英俊瀟灑的臉上,平時他都是用藥膏好好保護,為的就是不讓它顯得不好看,失去了做為書生的外貌。
——百裏千陌的斷臂——
午間,君墨璃帶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行走在熱鬧的街市,過了多久了,君墨璃已經忘記了,白素素就跟在她的身後,害怕君君會出什麽事,白素素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君君這是怎麽了,一下子就像被吸走靈魂的木偶一樣,變得死氣沉沉的,冷漠得好可怕。
熱鬧的街市,君墨璃在尋找著玉勃和那女人的身影,可在茫茫人海之中,她該從那裏找起呢?果然人找人找死人,這句話還真的沒有說出。可君墨璃就是要找下去,就是沒有任何的希望她也要找下去,因為她想要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
是心中的一個希望嗎?好像是吧!姐姐,你在那裏,墨墨想要問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的,為什麽姐姐不出來見妹妹呢?難道姐姐也會害怕嗎?姐姐,你幹嘛要躲著妹妹呢?姐姐,妹妹會報仇的,但姐姐為什麽要隱瞞著墨墨。墨墨好不開心,姐姐這樣做真的好壞,妹妹視乎有些恨姐姐了。姐姐,你欺騙了妹妹的感情,妹妹即愛你有恨你。姐姐,妹妹想離開了,報完仇便離開,什麽也不留下,包括記憶。
“君君小心!”突然君墨璃的頭頂出現了一把菜刀,這是飛來的橫禍呀!君墨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的看著菜刀砍向了自己。該結束了嗎?姐姐我還沒有見到你。
“姑娘小心。”一個黑色男人一隻手接住了菜刀,另一隻手則抱住了君墨璃,他的聲音並不想古鶸與玉勃那樣的細膩,反而帶著沙啞的味道。
“姑娘,以後走路看著點路,不然就會像今天一樣了,咦,姑娘,你怎麽不說話了。”黑衣男子看到君墨璃一動不動的,像是被嚇傻了一樣的,該不會真的被嚇傻了吧!
“君君!你沒事吧!嚇死我了。”白素素連忙跑了過來,大眼睛朝著君墨璃的身上看來看去,見沒有受什麽傷才把心微微放了下來“還好還好,君君沒有受傷。這位大哥可多謝你了。”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不過這姑娘好像被嚇傻了,都不說話。”黑衣人將君墨璃扶到了白素素的跟前,白素素突然大驚起來,因為她看到君墨璃眼睛裏已經沒有了神色,真的就跟木偶沒什麽差別了。
“君君!君君!”白素素有些不相信,她喊了喊君墨璃的名字,但很明顯,君墨璃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死人一樣沒有了生命力。很快眼睛也被她給閉上了,這會真的嚇壞了白素素,她以為君墨璃死了。
“君君!君君你可不能死呀!不要嚇唬我,素素好怕的。”白素素手忙腳亂的,她撫摸著君墨璃的臉,連臉上都沒有太多的溫度了,比鄭常人還是低得多。
這是怎麽了,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鍾君墨璃就變成了現在模樣。
鄭子彥買包子回來時,便看到白素素在地上大哭大叫著,心想不事不好。鄭子彥連包子都給丟了,快速的跑到了白素素麵前。隻見白素素撲向了自己,使勁使勁說道:“君君死了,君君沒有反應了,鄭子彥,我該怎麽辦。”
“是屍毒。素素,你她遠點,我來處理。”鄭子彥溫柔的拉過白素素,不像讓他粘染到屍毒,害怕白素素也像君墨璃一樣屍毒攻心,按理來說不會這麽快屍毒就攻心的呀!
“公子會解屍毒嗎?”邊上的男人倒是感興趣了,他沒有想到這世間還存在著解屍毒的人,這得好好學學,以後會有用的。
可是他真的想多了,鄭子彥解屍毒隻是掐人中,一陣黑氣從君墨璃的鼻子上冒了出來,漸漸的君墨璃的眼神開始有了神彩。
“鄭子彥,你會解屍毒怎麽不早說,你個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看本姑娘等下不收拾你才怪!”什麽時候白素素變得如此不淑女的了,視乎是遇到鄭子彥她就沒辦法淡定下來。
香煙愛上火柴,就注定離不開。“我不會解。”鄭子彥馬上很淡定的說了一句,立馬石化了身邊的男人。
什麽!他說他不會解,我沒聽錯吧!可明明屍毒都出來了呀!神,告訴我這個男人是誰!服他了。
“鄭子彥,說胡話鼻子是會變長的喲,鼻子變長了是什麽模樣,哈哈,想想都笑死我了,呃……都看我幹嘛!給我該幹嘛幹嘛去。”白素素吼著那些莫名其妙看著她的百姓,淑女形象被她丟到了外太空去了。
不過還好,君墨璃的神誌已經慢慢恢複了過來男子從鄭子彥身中接過剛剛恢複的君墨璃,身上還帶著藥香,味道很熟悉,可君墨璃看到他的臉時又不認識。“你醒了,好多了嗎?”
原本外表很粗魯的男人竟然問君墨璃問題時眼睛裏都是溫柔,折煞了身邊經過的女人們。特別是白素素最見不得男人這樣的眼光,她連忙跨了上去,也拉住君墨璃試圖把君墨璃給搶回來。
可對方的力氣很大,也點機會也不給白素素,白素素怒吼道:“放手。”
君墨璃被他們二個人拉來拉去的,手臂好痛的,剛剛才恢複神誌,現在又被拉來拉去,這不暈倒算是個奇跡了。嘶~滑稽的一麵可笑的出場了,白素素用力過猛直接將君墨璃小臂上的衣服都給拉了下來,由於慣性白素素隻得向後倒去,一屁股就坐在了灰塵滿布的地上。
而君墨璃的手臂露了出來,上麵全是布滿小洞的傷痕!有些都變為了黑色。君墨璃迅速的用另一隻手的衣服掩蓋上。可已經有人看見了,那傷口布滿了她整個的手臂,看上去讓人心疼。
“君君你…”白素素整個人都軟了下去,是在自責。都怪自己明明知道君君受傷了還不帶她去看大夫!君君一定會很疼吧!
“素素,還不起來嗎?地上很冷的。”倒是君墨璃像個沒事人一樣,她想安慰白素素,不讓她擔心,但好像不起作用。白素素反倒被她說哭了,哇哇的哭聲一直回蕩在君墨璃的耳畔,好像自己幼小時找不到人玩的哭泣。
君墨璃拿白素素一點辦法也沒有,離開男人的懷抱,君墨璃就來到白素素麵前撫摸著她烏黑的頭發“素素乖,我沒事的,再不乖怎麽帶我去看大夫呀!”
果然,君墨璃的話立馬讓還大哭不以的白素素停止了哭泣,白素素擦了擦眼淚和鼻涕“對!帶君君去看大夫,鄭子彥準馬,去看大夫。”
邊上圍上的看戲人自覺的又散開了。
“姑娘請留步,在下也會醫治。姑娘的傷一般大夫是治不好的,就算是治好了也會留下疤痕,這樣姑娘豈不是要後悔終身了。”那男人突然開口說話了,臉上的大胡子為他增添了老成的味道。
君墨璃笑了,她認真的盯著那男人,視乎要從臉上盯出個洞了。男人也很自然的麵對君墨璃的審視。而過了一會兒君墨璃淡淡開口“我不會後悔,因為現在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買,素素,我們走。”
白素素不走,拽著君墨璃也不準她走。白素素怎麽不明白,君墨璃身上的傷太多了,不僅僅隻是剛剛露出來的手臂而已,還有身子上也有。那些蝙蝠可是去全全把君墨璃圍住的呀,傷口肯定還很多。“君君,我們就讓他來治!君君求你了,他可以治好君君的。”
“白素素,你就這麽的相信他嗎?”君墨璃不明白,為什麽他可以輕易的就得到別人的信任。一旁不說話的鄭子彥從君墨璃的話裏聽出了別的味道,他在心裏還罵白素素是個傻丫頭。
“嗯嗯,素素相信他可以的,君君.……”
“好,素素決定就好了。”君墨璃的心不能靜下來了,她看也不看男子一眼,眼睛都是向其他方向看的,無視掉男人的存在。
於是乎,男人帶著他們往郊外去了,原本隻坐三個人的馬車變為了四人。最重要的是除了白素素無用以外,其他人都不是好惹的。
郊外自然比城中還要生氣勃勃,雖然路邊都是荒蕪的雜草,可君墨璃視乎感覺到了一種輕鬆,有多久了,一直活在壓抑的世界裏。
白素素可是個坐不住的人,她打開布簾直接拍拍那男人的肩膀“嗨,你就什麽名字呀!說出來我們好稱呼你嘛,對吧。嘿嘿。”
白素素沒有看到鄭子彥黑著的臉,而他手中的鞭子一下子狠狠的抽打馬兒!馬被突然而來的抽打給驚住了,不由控製的快跑起來,沒站穩的白素素突然撲向了那男子,君墨璃眼急手快的抓住了白素素,用力一拉便把白素素拉回了馬車“沒事吧!”
“君君,嚇死我了,要不是你我又得摔在地上了。”白素素真的被嚇到了,以為自己真的會跌下去的,因為離地麵太近了,更可惡的是那個男子竟然沒有一點出手幫忙的意思。
然後白素素把火氣都撒在了鄭子彥身上“鄭子彥!你丫的駕馬技術能不能好點,本姑娘差點被你害死你知不知道,真不知道本姑娘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一片竹林,被罵的鄭子彥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丟下馬鞭走下了車。從小到大他可從未像現在一樣受氣過,他也未曾做過別人的車夫,要不是看在白素素的麵子上,他才不會駕馬,現在還說他。要不是白素素亂勾.搭,自己會失手嗎?
“嘿!鄭子彥你去幹嘛呀!不是說二句你就生氣吧!喂喂喂!”無論白素素怎麽叫喚,鄭子彥就跟沒聽到一樣,長衣飄飄的他自己行走在前麵,感受著風吹拂臉頰的氣息。
他是個男人,也有悲也有樂,但以前他都會掩藏得很好。可今天他竟然為了一個丫頭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特別是白素素在跟別的男人說話時,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就在他體內燃燒著。
漸行他的身影便漸遠,白素素坐在馬車上也同樣很生氣,看著鄭子彥不顧自己的叫喚依舊行走的時候白素素更加的生氣。
“那裏又惹到他了嗎?君君,為什麽素素的心會疼?”白素素靠在君墨璃的懷裏,她就是不下車去攔住鄭子彥,她想要他自己回來,錯的不是她,幹嘛去攔住他呢!
“素素乖,等下他會回來的。”君墨璃說的話恐怕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會相信的吧!可還是說了,這可是能占時安慰白素素,為何不說呢?
“真的嗎?”白素素抬起頭,滿眼睛都是淚水,她很認真的看著君墨璃,她知道鄭子彥也許不會回來了,可是心裏還是會不停的告訴自己,他會回來的,馬上就會回來。
君墨璃撫摸她的額頭“嗯……素素睡一覺他就會回來的。”
然後白素素隻覺得額頭上清清涼涼的,就閉上眼睛睡著了。像嬰兒一樣,睡得很安祥,君墨璃把她放在了座椅上,就出了馬車。
“你要去找他嗎?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那男子突然轉過身來,對上了君墨璃冷漠的眼,短短一個月不見,她又瘦了,身子骨上還帶著很多傷,是自己來得太晚,讓她受苦了。
君墨璃隻留給了那男人一個落寞的背影“很重要嗎?百裏千陌………”
世界上有多少癡情之人,因為愛情往往都斷送了性命。君墨璃不希望白素素跟著自己殺戮,鄭子彥是個好去處,君墨璃相信白素素在他這裏會得到幸福的。所以她得把鄭子彥給找回來,不然素素會遺憾一輩子的,她看得出白素素是喜歡他的。
“墨墨.……他會傷害你的。不要去,好嗎?”男子正是百裏千陌,唯一不同的是他換了一身裝扮,為的就是能好好保護君墨璃而又不被家族裏的長老們知道。
落花無意,流水無情。君墨璃就像是站在橋頭的守橋上,時間久了,橋便塌了,而人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你不一樣嗎?百裏千陌,你的溫柔太昂貴了,我受之不起,你知道嗎?離我越近就離死亡越近,你不怕嗎?”冷漠的語氣,冷淡的麵容,這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君墨璃那顆已經冷卻的心。有太多的溫柔是她看著刺眼的傷,猶如呑噬光芒的黑暗,不帶給人一絲生氣。帶來的是無窮無盡的恐懼,為的不就是讓人陷入僵局嗎?
君墨璃不需要可憐,更不需要別人對自己的愛,以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會如此!“百裏千陌,別妄想用你的可笑來阻止我決定的一切,告訴你,我想要做的誰也阻止不了,你若是要幫助月家就去!沒有花骨我一樣能殺人!”
“墨墨.……”百裏千陌的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了一樣,原來墨墨知道花骨是自己拿走的,原來她知道了。可為什麽她會知道.……
君墨璃不喜歡被背叛的味道,特別是對自己好的人背叛了自己。其實她也隻是猜測花骨劍被人拿走了,古鶸並沒有騙自己,因為古鶸的死提醒君墨璃花骨劍是後來才被拿走的,所以君墨璃細細回憶著在墳地的的場境,起初來隻是懷疑,不過知道百裏千陌的到來便證明了一切。
因為君墨璃在靠近百裏千陌時聞到了屍臭的味道。雖然百裏千陌故意加重身上的草藥味,但是細心的君墨璃還是聞到了他身上的屍臭。
“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命運,這我知道,百裏千陌你又在執著什麽,已經夠了,你的家族給你的壓力應該能促使你下決心保護月國才對。是啊!天下要是換主了百姓豈不是又要受苦。可這些不關我君墨璃一絲一毫的事!我關心的是殺害我母親的人得到什麽報應!”
“墨墨.……不要這樣……你會死的,月帝是個明君。”明明知道君墨璃不會回心轉意,但百裏千陌也不願意放棄,他愛她,真的很愛,隻要君墨璃放下手中的仇,他們就能幸福安定的在一起了,多好。
君墨璃不敢回頭,她怕自己會心軟,放棄殺母之仇,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君墨璃是不會放棄的,因為.……已經回不去了。古鶸已經死了,姐姐也已經開始了她的行動,自己是阻止不了的,天下百姓將生靈塗炭是必然的,天下本來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區區凡人怎麽能阻止得了天意。
“墨墨,跟我回去,不然我就殺了她!”君墨璃沒有想到百裏千陌會變得如此卑鄙,竟然拿白素素要挾自己,君墨璃生氣了,冷氣從她身上散發著。
“百裏千陌,你是不是找死!”君墨璃有個缺點,也因為這個缺點所以導致了自己一直被玩弄,先是被姐姐欺騙,現在又被百裏千陌戲弄。
百裏千陌已經到了馬車裏,手中的劍威逼著白素素的脖子,一絲紅痕激起了君墨璃的怒氣,她竟然什麽也不能做,眼睜睜的看著白素素受傷,可憐的白素素現在還處於沉睡不醒的階段,那裏知道自己已經被當成人質了。
“跟我走!不然我真的會殺了她的。”沒想到百裏千陌還會有如此陽性的一麵,原來都是小瞧了他,其實他還是很男人的。不過這裏的男人是卑鄙的小男人。
就在這時,竹林的風突然加大了,風比想象中的還要冷得多,君墨璃注意到了這一點,但腦袋不聽話,關鍵時候便卡機了。要暈了嗎?素素,素素,君君好像不能陪你找回鄭子彥了。
腳一軟,君墨璃華麗麗的暈了過去,耳邊響起了簫的聲音,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吹它了,嗬嗬。君墨璃眼前一片烏黑,閉上了眼睛,遠處的百裏千陌好像在叫自己,可是千陌,你不應該傷害我的朋友,我們回不去了的。
重重的,君墨璃就這樣陷入了黑暗之中,她的病越來越重,發病的時間也沒有規律。寒風陣陣,百裏千陌放開了白素素,他想去抱住君墨璃帶她離開這裏,忘記報仇雪恨的事,過著平凡的生活。
啪!一隻無名的飛鏢在百裏千陌無意間射入了他的胸部。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林間,像隻火紅的大鳥,終於那人停留在了竹尖兒上,發著銀鈴般的笑聲,驚起來林子的飛鳥,嘩一下,鳥都飛了起來。
“嗬嗬.……嗬嗬……百裏千陌,你就這麽心急想要帶走我的妹妹嗎?你想帶她去那裏呢?難道你不知道我還活著嗎?嗬嗬……你喜歡我妹妹倒可以,可惜,要怪就怪你心向月家!”說完,紅影如利劍般的向百裏千陌襲來。
君沫言的一個利爪便抓住了百裏千陌的肩膀,百裏千陌奮力拚搏,逃脫了她的手,但肩膀上微微發熱,刹時間鮮血直流。君沫言也停止了攻擊,一個飛身又回到了竹尖兒上,嫵媚的轉過身來“本尊看在你曾救過墨墨的份上,先饒過你性命。”百裏千陌明顯的感覺到手臂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視乎開始了麻木。中毒了!百裏千陌突然明白為什麽君沫言剛剛不殺自己的原因。手臂真的中毒了,而且它好像在隨著血液蔓延全身。
“你說你是要手呢還是生命?嗬嗬,一個時辰內若你不把手臂砍斷的話,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喲。你會死的,嗬嗬,而且會化為一灘血水,連全屍也沒有。”君沫言說這話時美目微微閉合,然後又緩緩睜開,眼睛全是滿滿的邪魅之氣,比起以前那個君沫言,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
“你……”百裏千陌沒有想到如今的君沫言會變得如此狠毒,仇恨真的就蒙蔽了人的雙眼,想到有一個君墨璃也會變成如此,百裏千陌就很氣憤,他討厭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墨墨那顆純真的心,讓她陷入了仇恨之中。
“還不走嗎?”君沫言看著百裏千陌就像看著螻蟻一般。
最總百裏千陌走了,他要留著命看著君墨璃活著。
君沫言見他走遠了才飄了下來,抱住自己的妹妹,她的眼神裏沒有了剛剛的煞氣,反而很溫柔“墨墨,不要怪姐姐瞞著你,姐姐是愛你的。”
君沫言給君墨璃吃下了顆藥丸後也離開了。
寬闊的竹林裏,飛鳥又飛回了自己的巢穴,寧靜也跟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