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裴雲請辭
那苗鳳不過就是隻破鞋,為何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愛戀?而她在身後為他默默的付出這麽多,換回的隻是他的無盡嫌棄!
若不是因為她是前任魔尊的獨女,怕是連站在這兒的資格都沒有吧!是的,她的存在隻是為了收攏那些替她父親賣命一輩子的老輩堂主們。可是,近些年來,他大刀闊斧的將父親的老部下處理的七七八八了,隻怕用不了多久,被處決的便是她了,她真的不甘心啊!
為什麽當年明明是她先遇上的那個落魄少年,盡管他有著妖冶的雙眸,眼角還有著被詛咒的黑色桔梗,可是僅僅就是那一眼,她就愛上了啊!她真的不甘心自己愛了那麽多年的人,就那樣將自己遺忘在身後,她想做他的女人,哪怕隻有一夜啊!
心中這樣想著,便動手脫去了身上僅有的那幾件衣物,一聲“尊上”,便徑直的走到他身後抱住了他。皓腕剛剛纏上他的腰間,便被一雙手扣住了手腕,一聲慘叫,女子的雙手便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垂下了。
“滾!”華服男子唳喝,轉身一掌將她拍飛。
女子雙手被廢,卻抵擋不得,隻能眼瞅著那幾欲奪命的那張拍向了她的心口,然後她便再也動彈不得,頓時她的嬌弱的身體便如斷線的紙鳶那般飛了出去,砸壞了對麵地字一號的房門。隻因這一層早已被他包了下了,他也不擔心會驚動別人,左右不過是賠些銀子的問題,至於那女子的傷勢如何,一向就不是他擔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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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官員要被派遣去押送賑災之銀到澧州的消息,很快便傳到滿了整個京城,雖然並未確定下來是哪個人,但也不影響裴雲活泛起那些小心思。
裴雲想著要在異世活的有保障一些,那麽必須要建立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最好是能同朝廷抗衡上一番,和顯然這次賑災便是一個契機。
裴雲便去主院找到了裴皓,向他說著她亦想去澧州一趟,建立收容所,專門接納那些雙親逝世、流離失所、沿街行討的孤兒。這個想法一提出來,便遭到了裴皓的強烈反對,一如現在。
本還在悠閑品茶的裴皓驀地將茶盞重置於桌上,凝著臉對裴雲嗬斥拒絕道:“去澧州一事,爹爹是不允許你去的。”
與站立在一旁、明顯被嚇得不輕的眾仆相反的是,事件的當事人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嗔道:“爹爹莫在用名門閨秀那一套做法來要求女兒,女兒是將門之後,性格上於爹爹的期望難免有些出入,不過爹爹還是早些放下將女兒培成一名溫婉大氣的閨秀,因為女兒不想做木樁呢。”
裴皓現在真叫一個‘悔不當初’啊,明知道寵溺裴雲會壞事,可沒想到‘報應’來的那麽快,這才幾天啊,這孩子竟然敢無視他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竟然敢當眾跟自己叫板了,心中便想著要做些什麽來維護挽救一下在裴雲麵前‘所剩無幾’的威嚴。
裴雲一眼就洞穿了老爹的想法,便直言道:“爹爹,這整個皇城都知道你寵女如命,有多少雙眼睛注視和府裏的動靜?您要是突然改變了以往的做法,這是想讓別人以為原先被鎮國大將軍放在心尖尖上的裴三小姐失勢了嗎?您也就不怕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又動起小心思了?”
裴雲說著便拿眼神直直的盯著裴皓,大有他說不疼她之後,便大哭一場的打算。裴皓讓這眼神瞅的心裏發毛,看著這雙與亡妻極為相似的眸子,裴皓終究是再次退步了。
“你且說說你為何想去,又是以什麽身份去?”裴皓無奈的輕歎,將目前待解決的問題詢問出來。
“女兒是瞧見那些孤兒可憐,便想著辦一個收容所……”裴雲一見有戲,便將計劃中的事向裴皓透露了一二。
“你當爹爹在官場的十多年是白待的嗎?若是看不出你拿這話忽悠我來著,我豈不是辱了鎮國大將軍之名?辦收容所,我倒是相信,隻是這理由怕是不會這麽簡單咯!”裴皓一眼就拆穿了裴雲的‘謊言’。
裴雲道也沒有被拆穿後的尷尬,反倒是一副‘我就知道爹爹會猜出來’的神情,弄的裴皓不知是好笑還是好氣。
“辦收容所的確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目的何在,女兒現在亦不能告訴爹爹,總是不會害了爹爹便是;另外爹爹也知道因為趙姨娘的緣故,長兄與女兒之間有了隔閡,這個時候,不如讓女兒出去一趟,給長兄一些單獨思考的空間,或許女兒這次回來後,他便能想通,明白女兒的情非得已,自然就能回到以前的那副模樣了。”裴雲如是說道,那眼眸中是頗為熟悉的認真。
“倒是難為你替宇兒那孩子想了,夾在生母與自幼便疼愛的妹妹中間,想必他也是極為難受的。若是趙玥那個賤人鬼心思少些,安分些,這院中倒是會太平許多,不過好在宇兒沒有隨了他姨娘的性子,倒是繼承了他母親的氣度,這也是讓我頗感欣慰的了。”裴皓十分明白裴宇的處境,又想到過去之事,言語中盡是沉重之意。
“爹爹,皇上可有說過被派遣去澧州的會是誰?”裴雲見方才一番話又惹得裴皓胡思亂想了起來,便有些拙劣的想要轉移話題。
“這個聖意難測,還是勿要妄自揣度才好,雖然澧州的洪澇沒有江南的蝗蟲鬧得嚴峻些,可是也是危險萬分,加上你這莽撞的性子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了,這一路沒有你哥哥的護送,爹爹總是心裏不踏實。”裴皓粗糲的大掌摸了摸裴雲的頭,歎息道。
裴雲秀麗的眉毛微微上挑,似乎不大認同裴皓的話,接著辯駁道:“爹爹,女兒是看不得那算計人心的齷齪手段,也見不得那些說著違心話的同時又害人的舉動,更何況這事還發生在女兒身上,女兒快言快語兩句,那說明是女兒性子耿直,怎麽道您那裏就變成了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