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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苗嵩來京(上)

  時間匆匆而過,苗疆的二皇子也來到了桑清國的京城,這次跟隨他而來的除了上次作為副使而來的兩個大臣外,還有苗疆的第一武士徐江,以及一個身著黑衣,戴著鬥篷的女人。


  桑雀王原本是想將他們安頓在驛館,但是苗嵩拒絕了,理由是他們苗疆的使者賀賈瑞就是在驛站門前出的事,若是住進去了,保不準還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這無疑是先發製人了,但桑雀王也隨他們去,得知他們將京城最大的酒樓望江樓包了下來後,也隻是讓禮部的人走了一遭。


  原本上次苗疆來使,雖說是苗鳳死在獄中、賀賈瑞死在了驛站前,照理說應該是桑清國理虧,可此事一經沐辰的手,有理的都變成了無理的,更何況還有苗鳳意圖刺殺裴雲和齊瀾在先。


  所以,理虧的便是苗疆了,而苗疆作為一個戰敗求和的國家,自然應該放低姿態,但苗鳳與賀賈瑞反其道而行之,猖狂的很,更加給了桑雀王指責苗疆王沒有求和誠意的把柄。


  於是,桑雀王洋洋灑灑一封書信,怒斥苗疆王沒有求和誠意,聯姻派出的公主竟然是個不潔的女人,這是明顯的打臉,更何況有行刺再後,這種種行為無疑是再挑釁桑雀王作為一國之君的底線,這讓他無法再忍耐下去。若是苗疆王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那麽休怪他們桑清國再度揮軍而下,踏平苗疆。


  苗嵩這一來,名義上是來給桑清國一個合理說法的,可是某人卻高姿態的想給桑清國一個難堪,既然如此,桑雀王不介意花點時間教教苗嵩,怎樣才是他一個戰敗國的二皇子應有的姿態。


  望江樓的天字一號房內,苗嵩剛剛送走封桑雀王之命前來慰問的禮部尚書,此刻正是一臉陰篤,充分的顯示著他內心的不悅。


  苗嵩原本打算是,自己不住桑雀王給他安排的驛館,而住在京城的酒樓裏,到時候桑雀王肯定會顧及著名聲,然後派人將他們接到驛館,這樣自己也能順勢給桑清國的官員一些臉色瞧瞧,權當是給桑清國來一個下馬威。


  可是,苗嵩的算盤卻打錯了,桑雀王是派人來了不錯,但卻是禮節性的寒暄兩句,決口不提要接他們進驛館住,末了還祝他們居住的愉快。


  所以說,第一次交手,苗嵩完敗,這也是他此刻心情不佳的原因。


  “殿下,這桑清國太高傲了,居然敢不將您放在眼裏。”開口的便是一身蠻力的苗疆第一武士徐江。


  徐江雖然是第一武士,也隻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空有一身蠻力,打架是個好手,可沉不住氣,更別說用計謀了。


  “我們本來就是求和的一方,桑清國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殿下那個成事不足的皇妹,要死也不死的幹脆些,留了這麽大一個爛攤子,等著殿下來給她善後。”將全身掩藏在黑色衣袍下的女子淡淡的開口,聲音嬌俏,仿若十七八的少女。


  “難道今日這口鳥氣俺們就隻能憋著麽?”徐江滿臉不悅的揮動著手中的雙錘,憤憤然,“等今天晚上,俺就潛入他們府上,取了他們的人頭給殿下出這口氣。”


  “真是沒腦子。”女子嗤笑,嬌俏的女聲中帶著不屑,“他們今日剛見了殿下,晚上就死在了自己府上,任誰都會第一時間懷疑到殿下頭上,你還嫌給殿下惹得麻煩不夠多嗎?”


  徐江被黑袍女子這樣一數落,隻能漲紅著臉在原地暗啐幾句出氣。他是不懂計謀,可是不代表他分不清楚利弊,黑袍女子方才將事情的結尾說了出來,他也隻能守住心裏的那股戾氣,不然真就會壞了殿下的大事。


  苗嵩聽了他二人的對話,陰篤的開口道:“這口氣本皇子一定會出,這幾個人的命我也會要,但是不是現在。霄然說的沒錯,現在貿然動手,隻會引火上身,而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耐心的沉住氣,然後等待時機,然後一舉殲滅之。”


  霄然,也就是那個黑袍女子,是苗疆最擅長蠱術的女子。她的名號,徐江和另外幾個人也聽說過,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也跟著苗嵩來到了桑清國。


  她是上一任黑蠱王的單傳弟子,在她十六歲那年,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罔顧師傅的勸阻,秘密修煉禁術,最後被蠱蟲反噬,導致一夜之間她的皮膚急速老化,整個人如同七十歲的老嫗一般,最後隻能將人掩在黑袍之中,再也恢複不了往昔的麵容。


  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被逐出師門,慘遭未婚夫的遺棄,後來她的師傅與未婚夫皆死於她的手中。她此人心腸極為險惡,最恨的便是貌美的女子,但凡是被她嫉恨上的女子,最終都是落的慘死的結局。


  一想到跟著這麽狠毒的女人在一起一個月了,除知情的苗嵩、膽大的徐江外,另外的人都是戰戰兢兢,飛快的回憶著這一個月來他們可有得罪她的地方,免得哪天真的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霄然隱在鬥篷中的眼睛橫掃了努力將自己縮到牆裏的幾人,淡淡的開口:“我不會把辛苦培育蠱蟲浪費在醜八怪身上。”


  聽到這話的幾人停下了縮進牆裏的動作,麵麵相覷,他們是該慶幸自己的小命被保住了,還是悲哀自己被規劃為醜八怪的一類?不管怎麽說,小命被保住還是好的。


  “好了,這一段時間大家都忙著趕路,今日又應付了那些人這麽長時間,想必也是乏了。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養好精神,明日還要去見桑雀王。”苗嵩遣退了眾人,準備休憩。


  早在苗嵩到達桑清國之前,他的探子就來報,說是桑清國最有望競選太子的皇七子沐辰突然離京,而在他前一天與她有婚約的裴家三小姐被接進了宮中,更詭異的是裴家唯一的兒子裴宇也被派到了碧天涯去整頓賊寇。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著詭異,以苗嵩的直覺,這件事肯定不像表麵的那樣簡單,對於他自己的眼光與直覺,他向來是很堅信的。不然,他也不能僅僅以宮女所出之子的身份在苗疆王的眾兒子中脫穎而出,成為苗疆王親手培養的下一任繼承人。


  苗嵩心高氣傲,在他看來,唯有沐辰算得上能讓他稍微正視的對手,可也僅僅是這個原因,他才會在得知沐辰離京後,就覺得此行應該不會太困難,畢竟值得他嚴肅對待的對手,已經不在京城了。


  但,未曾料到桑雀王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僅僅就是初次過招就讓他白白失了顏麵,某種意義上,也是失去了先機。


  不過,這樣才更有趣,不是嗎?桑清國,是個值得用心去謀劃攻克的國家。


  翌日,苗嵩帶著徐江與副使一同來到了金鑾殿,臉上掛著的是標誌性的傲慢,但是禮節卻沒有挑剔的地方。


  桑雀王威嚴的眸子閃過一絲銳色,周身彌漫著一股子勢壓,讓原本散漫的苗嵩都不由自主的繃緊身子,嚴陣以待。


  “苗疆的使者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無論是意圖行刺我朝郡主的萬蠱公主,還是現在站在朕麵前的二皇子,都不是一個戰敗國該擁有的姿態。不過無礙,朕倒是專治各種不服。”桑雀王絲毫不在意苗嵩一行人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各種詭異的臉色。


  “桑雀王,這話委實傷了兩國的友誼,我們二皇子殿下是奉吾王之命與陛下商談聯姻一事,可陛下這第一句就打臉,以本使看來陛下根本就沒有和親的意思。”徐江甕聲甕氣的回複道。


  苗嵩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帶徐江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反潑一盆水過去,任你再怎麽能言善辯,你還能比得過胡攪蠻纏的人?

  桑雀王看了下方露出了笑意的苗嵩,目光越過了躍躍越試的沐黎,直接落在裴皓的身上,道:“裴愛卿,苗疆使者說聯姻之事,是我們桑清國誠意不夠,你怎麽看?”


  裴皓原本打算作壁上觀的,畢竟他隻是個武將,這些口舌之爭還是留給那些禦史文臣更加合適,可是偏偏桑雀王直接點到了他,他也隻好收了看戲的心,跟苗嵩一行人對上了。


  “回皇上,當日微臣擊退來犯的苗族大軍,他們的元帥因不敵,便派人送來了苗疆王親筆寫下的求和書,更是提議派一公主或者是貴女與我桑清國的王公貴族聯姻,微臣上報皇上,皇上讚同這個提議,微臣才撤兵班師回朝!誰知苗疆王竟然出爾反爾,派來聯姻的公主根本就是個不潔的女人,更是行刺琦嵐郡主與臣之嫡女,苗疆王的用心實為險惡!”裴皓本就是擊退苗族大軍的人,這番話由他口中說出來,更有可信度。


  “二皇子,裴愛卿方才說的,想必之前隨貴國的萬蠱公主前來聯姻的兩位副使大人已經一字不落的告訴過你的父皇了,你父皇也答應要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複,難道這就是二皇子準備給朕的答複嗎?”桑雀王本著痛打落水狗的原則,接著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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