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穿成病秧子後[穿書]最新章節

  穿著一身精美白色長裙禮服的賈晚晚清純又驚豔,此刻微紅著眼聲音哽咽,著實讓人心疼。


  很多人把視線投了過來,畢竟賈家在京城的豪門圈子裏雖然隻算得上二流,但賈家多少是有點小名氣的,何況賈家的女兒清純漂亮天真善良一直很出名。


  很多長輩和小輩都喜歡她,長輩覺得她適合當兒媳婦兒,小輩覺得她適合當老婆。


  所以這就導致,絕大部分看向時訴安的眼神都帶著怒意和嫌惡。


  時訴安卻想笑。


  看來這個賈晚晚,是天然的自我,而且是天然的沒有腦子。


  他現在差不多明白了,賈晚晚應該是真的覺得原身在賈家過得好,因為她心底覺得原身所遭遇的一切是理所當然,她隨口維護幾句是因為她對原身更好,對原身太好。


  至於再多的方麵,她不想了解也不想關心,而且腦容量放在那兒了。


  ——不夠用。


  也因為賈晚晚又過於天真,過於“傻白甜”,所以這次才會自己衝動地跑來拍賣會質問他,畢竟稍微用腦子想一想,這也不會是賈國慶吩咐的。


  賈國慶肯定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惹他,不然他會曝光出很多讓賈家丟盡臉麵的消息,而賈家需要時間來準備對策。


  時訴安第一時間喊出了係統。


  “把我之前讓你打印且做舊的老照片給我。”


  “我剛做好。”係統打了個哈欠,用邀功的語氣說:“我很累的,我可是熬夜做的,宿主你要給我獎勵!”


  時訴安無語,別以為他不知道那是因為某係統熬夜看電視劇,到了最後火燒屁股才緊急加工出來。


  感到自己的西裝口袋裏重了一下,時訴安便也進入戲精狀態,難過冷漠又隱含憤怒地看向賈晚晚。


  別說,演戲還挺容易上癮,尤其是這種打臉極品的戲。


  “晚晚你這麽汙蔑我,是賈叔讓你來的?”


  “不是我爸,是我要來,是因為時哥哥你太讓我失望!”賈晚晚哽咽著,用纖纖玉手抹眼睛,巴掌大的小臉楚楚可憐又憤怒。


  “我實在沒想到,時哥哥你居然一直隻是裝著乖巧,裝著對我好,裝著對我們賈家的錢不感興趣,原來是假的!你根本就是為了我家的錢,這次還借著情感綁架,想獨吞我家的花瓶!”


  眾人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微妙,這裏要是平常的宴會,怕是會有其他世家的夫人過來心疼地安慰了。


  可惜這個拍賣會的帖子很珍貴,不是一些豪門闊太能進來的,就連富二代們也不能隨隨便便進來,一般都是年長的在位者或者特別年輕有為的孫輩過來,所以賈晚晚的富二代好朋友們並沒有幾個能進來陪無辜可憐的賈晚晚。


  而這些在位者或者年輕有為的孫輩可不是腦子空空的,他們這麽一聽,可就又品出別的味兒了。


  能靠著情感綁架就讓賈國慶那個老狐狸甘願送這個收養的孩子一個古董花瓶?

  他們可不信。


  在場的唯一一個賈晚晚的好朋友,就是偷放賈晚晚進來的謝清清。


  也正是謝家孫輩裏的老三,地位不低的謝家三小姐。


  看到穿著賈晚晚身後那個一身高定紅裙,高傲地仰著下巴慢慢走來的女人,時訴安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所謂的謝清清。


  畢竟原書裏女主賈晚晚最好的閨蜜謝清清是和她風格完全不同的美女,火辣妖豔,而且顴骨有一點高,看著比較凶,和清純柔軟的賈晚晚是兩個極端。


  時訴安心底露出諷笑。


  一個賈晚晚也就罷了,再來一個謝清清,他隻怕今天收不住打臉的節奏。


  要知道,原文從女主走錯房,男女主一夜顛鸞.倒鳳開始,前期中期一直在寫男女主怎麽追追鬧鬧,怎麽甜甜蜜蜜,怎麽因為男配女配而誤會鬧別扭,並且逐漸深愛。


  而反派謝無偃在後期才出場。


  這時候出場的謝無偃當然不會被詳寫童年以及少年時期是多麽悲慘,而是由女主閨蜜謝清清將這個人物引出——


  謝清清向已經與男主楚宣灼訂婚的賈晚晚哭訴,說謝家遭遇了危機,因為被謝無偃惡意報複,他們破產了,還欠了很多債,債主在他們家瘋狂打砸,她沒有地方住,她好害怕。


  謝清清一邊抱著賈晚晚哭訴,一邊大罵謝無偃,說她恨死了那個惡毒的謝無偃,並且將謝無偃說成了一個從小就陰毒無比欺負他們的垃圾。


  賈晚晚那叫一個心疼,立刻收留了謝清清,在晚上和男主楚宣灼約會時,還哽咽著向他說了謝清清的事情,讓楚宣灼教訓那個惡毒的謝無偃,為謝家討回公道,為她閨蜜討回公道。


  楚宣灼本來就很眼熱商業新殺出的天才黑馬謝無偃的資產,這下加上親親老婆哭訴,更有了動手的理由,因此直接和謝無偃對上,給謝無偃製造了非常多的麻煩,當然,謝無偃更不是吃素的,楚宣灼也沒吃到好果子。


  但兩人勢均力敵的狀況在楚宣灼動用心思將賈家的財產和賈氏企業全部並入自己名下後,改變了。再加上有“隻要賈晚晚開心他就開心”的官三代兼深情男二白青木配合,終於在結局把謝無偃算計成功,謝無偃公司破產,被並入楚氏,還背上了極大的罪名,至少無期徒刑。


  可謝無偃哪裏是容易追捕的,警察一時追捕不到,楚宣灼和白青木也派去了人,迫不及待要把謝無偃關進牢獄。


  但在兩人所派的近百人終於找到他的蛛絲馬跡,並追捕著來到華夏最為高陡的山頂時,謝無偃推著輪椅,緩緩轉過頭露出一絲諷笑。


  “轟——”


  伴隨著恐怖的炸裂聲,謝無偃一躍而下。


  刺目鮮紅。
……

  時訴安心底不自主地歎氣,有些心酸。


  謝無偃這個孩子實在不應該有這麽一個結局。


  用腳趾頭想想,他也知道謝無偃為什麽會報複謝家。


  被霸淩侮辱、被諷刺踐踏了十八年,哪個人能放下心結,雲淡風輕?!

  可在謝無偃終於擺脫謝家,自己打拚出一方江山並將謝家收拾完全後,卻因為謝清清的顛倒黑白,因為賈晚晚的極度傻白甜,因為楚宣灼的眼熱和對賈晚晚的“寵愛”,因為白青木對賈晚晚的深情……而再也過不了安分的日子,最後還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真讓人生氣啊!


  原本他以為那個叫謝有成的惡劣紈絝是謝無偃,所以對這個結局沒什麽感覺,但現在想想是這個被欺辱多年的殘疾少年,他實在是覺得不公平。


  謝清清走過來,見她一向看不上的窮酸貨色居然沒理會她,頓時來了氣。


  但她沒有賈晚晚那麽傻白甜,並沒直接指責時訴安,而是嫌惡地在心裏唾了一口,然後心疼地挽起賈晚晚的手。


  “晚晚,我早說了啊,這個時訴安不是個好東西,人窮不可怕,但怕的是人窮但會裝,人窮還惡毒,你還不信,他這個人裝了那麽多年,現在終於露出本來的麵目,但好在你終於認清他了,你放心,這個花瓶的拍賣款肯定不會給他的。”


  “是麽,我裝了很多年?我裝了什麽?”


  時訴安撩起眼皮,冷漠又的銳利地看向賈晚晚和謝清清,賈晚晚以前一直被時訴安寵在手心,眼神從來都是溫柔無比,現在不禁委屈又憤怒。


  “時哥哥,你居然好意思說你裝了什麽。”


  賈晚晚通紅的眼盯著時訴安,“你這些年一直裝乖巧,不要我爸的錢,我一直都以為你是特別好特別孝順特別感恩的,我也一直特別喜歡你這個哥哥,卻沒想到,你不過是虛偽!你昨天那樣威脅諷刺我爸,絲毫不知尊重,不懂禮數!我媽回來後聽說你的事兒,又失望又傷心,還暈過去了,你這麽害長輩,還要來獨占我家這次送來的花瓶,要憑賈家身份的請帖領走拍賣款,你還說你不是裝模作樣?!”


  賈晚晚昨天和她媽藍淑雅聊了很久,她媽堅持那個花瓶是她家的,賈國慶也因為在寶貝女兒麵前丟不起人,對賈晚晚說什麽那個花瓶送了就送了吧,就當還時訴安父親的恩情了,所以賈晚晚特別氣不過時訴安居然那樣諷刺他們家,還顛倒黑白說花瓶是他的,今天偷偷跑出來找謝清清,然後要教育時訴安。


  賈國慶怕是怎麽也不會想到,他這個極度傻白甜又極度富有“正義感”的女兒會這樣揭他老臉。


  “是麽?”


  時訴安要笑了,“你覺得我這些年一分錢沒要賈家的,是因為我在裝?”


  “難道不是麽,你可別狡辯了。”賈晚晚還沒有說話,謝清清就抬著下巴,鄙夷地看著時訴安,“不過是個七八百萬的花瓶,你就露了狐狸尾巴,嘖.……果然是眼光狹隘又心思歹毒沉不住氣的低級鳳凰男。”


  “鳳凰男?”


  時訴安這次是真的笑了。


  “剛剛你們可承認了,這些年我在賈家可是沒要過錢,學費以及在學校的生活費,沒向賈家要一分,都是我自己賺的,至於平日在賈家吃飯,那我每天也幹了不少活,就算當賈家的傭人都足夠了,何況我可沒要過傭金。”


  時訴安看向賈晚晚,目露諷刺:“晚晚,這些話我說沒說假,你最清楚了對吧。”


  “那,那是因為你在裝模作樣!”賈晚晚被時訴安的眼神刺得極度憤怒,眼淚幾乎要流下來。


  “時哥哥你現在目的達到了,不裝了,就肆無忌憚了?你昨天說的話做的事絲毫不懂禮數,不知尊重!沒老沒少!氣壞我爸,也氣暈了我媽,實在太過分無恥!其實我爸本來說算了,但是我氣不過,所以才來找你理論,因為我知道做人應該有良心,你在幹了那些事兒後不能理直氣壯!”


  “啪啪。”


  時訴安笑著拍了拍手,臉色卻冷了下來:“晚晚,你說的可真對,做人應該有良心,所以你這樣汙蔑我,圖的是什麽,靠的又是什麽?”


  “你還說我汙蔑你?”賈晚晚簡直氣炸了,“有本事你別要我家的花瓶!”


  “我為什麽不要?”


  時訴安隨手將兜裏的幾張照片掏出,往前一放,“你看清楚了,你口口聲聲的你家的花瓶,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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