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給老子跪舔
龍蛇混雜的酒吧內,相遇求歡的獵手們層出不窮,這是獵豔的天堂,可是就在這天堂中,一個頹廢的身影蜷縮在角落。勁爆的音樂聲置若罔聞,再閃爍的燈光都照不亮她灰暗的雙眼。
一個勁的隻知道灌酒的樊天真,右手拿著一個酒瓶,直接對著酒瓶吹喇叭。而左手是不是的擦拭著滑落的淚水,倔強的不讓人看到她是在流淚。
依然記得,自己最後一次為了鍾毅驍哭泣是在六年前,分手的那一季。之後被仇恨充斥的內心就不再需要眼淚這種懦弱的東西,有的隻有熊熊的烈火。
而現在躲在這裏哭算什麽?內疚……不甘……慚愧……還是覺得自己做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當年鍾毅驍為了守護我而拋棄我,而如今我卻為了自己的仇恨而傷害到了這麽多人!
樊天真大口的灌著酒,又一次擦拭濕潤的眼睛。
這種戒酒消愁的女人是酒吧內獵豔的第二類目標,她們內心空虛寂寞,難以彌補的傷口就需要烈酒和新的男人來填補。
無疑,樊天真成為了獵豔者們的狩獵目標。
“姑娘,一個人寂寞嗎?要不要陪哥哥玩玩呀,哥哥保證你今晚爽到忘記一切憂愁!”
從陰影中微微的抬起頭來,樊天真傾國傾城的一笑癡到了獵豔者的眼,甜美的酒窩若隱若現,在紅撲撲的臉上格外的甜美。而抱雙腿而坐的姿勢,恰到好處的把豐滿溝部展現的淋漓盡致。
左手的食指就那麽輕輕的一口,就迷得獵豔者書魂落魄。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大膽的上前。
可是等待他的不是樊天真的烈焰紅唇,而是右手中那個酒瓶的爆頭。
酒瓶的爆裂聲和獵豔者的叫嚷聲,引來了周邊人士的關注。勁爆的音樂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而停止,音樂照常播放,人們照常在舞池內扭動腰肢,似乎是對這種場麵見怪不怪了。
“想打老娘的注意,不想活了就直說!”豪邁的邁腿踩在了矮桌上,從新拿起了一瓶酒重新灌了起來。
獵豔者這一次算他倒黴,找錯了獵物。樊天真在美國出了名的酒後女王。喝酒前的她冷漠無情,喝了酒後的她就會變成一個凶殘至極的暴力女!若是在美國的酒吧,肯定不會有人敢在她喝醉的時候對她動手動腳。
捂著頭部的獵豔者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用力按著自己已經破裂出血的頭部,恐嚇樊天真,“媽的!臭娘們你有本事別走,看老子晚上不找人玩死你!”
匆匆忙忙的跑了,不知道是真的去找人報仇,還是去醫院治療了。樊天真一如既往的冷漠,放下了腿,冷哼了一聲,重新回到了位置變成了小羊羔。
過不了多久,那個破了頭的獵豔者竟然真的找來了兩個幫手。似乎是他的老大,他對著樊天真一頓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
為首的瞧見樊天真的容貌和身材,哪還有心思嘰嘰喳喳,直接一把推開了那個沒用的男人,自己上前一把就拽住了樊天真的手。
“小娘們,我的兄弟都被你爆了頭了,難道你不該賠禮道歉,表示一下誠意什麽的嗎?”
樊天真瞧見一個臉上肥肉橫飛的豬頭男拉著自己的手,當即感覺到惡心,對著他的褲腿就是一頓嘔吐。
豬頭男當即僵化了,拉著樊天真的手失去了反應。
身後的兩個小弟看到這種情形,被惡心的做出了嘔吐狀。
等到樊天真吐完,甩開了豬頭男的鹹豬手,爬到了沙發的另一邊後才下地,爽快的用酒漱著口,“看來是我喝醉了,剛才竟然看到一隻豬拉著我的手。”
“你!”等豬頭男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褲腿早已經不忍直視,陣陣惡臭從他的低下傳出來,引來了樊天真的鄙視。
“別你啊你的,這麽臭,給我滾遠點!”
豬頭男大叫了一聲,就算是有絕世的美貌,婀娜的身材,老子今天也不要了!我隻要讓這個女人給老子跪下,用嘴舔幹淨褲腿!
衝上去的豬頭男牽製住了樊天真的雙手,用力過猛導致樊天真手腕疼的掉失了唯一可以對付豬頭男的啤酒瓶。
畢竟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樊天真一下子就被豬頭男按跪在了地上。
拚命的壓製著樊天真的頭,命令道,“給老子跪舔!”
小弟們看熱鬧的叫好,大聲稱讚大佬威武!看熱鬧的也都是抱著嘲笑的心態,看過人家跪舔的,還沒見過跪舔嘔吐物的,今天得以一間也算是當做娛樂了。
樊天真還算是冷靜,她慢慢的低下頭去。
打算讓我給你跪舔?看我今天不費了你的命根子,讓你一輩子不舉!
做好了隨時把頭撞向豬頭男命根子的準備,壓製著樊天真脖子的手卻鬆開了。
周圍傳來了驚呼聲,隨後就是肉體跟肉體相互毆打的聲音。
沒有了豬頭男在自己麵前,樊天真覺得空氣都清醒了不少。拍了拍膝蓋起身,打算看看這個時候到底是誰扮演英雄,來救自己這個不是公主的女人。
豬頭男瞬間被拉離了樊天真的身邊之後,就立馬跟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幹起了架。身上的肥肉讓他看起來強壯有力,卻完全抵擋不住對方的幾個拳頭,沒幾下就被撂倒在地。小弟們也逃不過被揍的命運,最後都隻能求饒的爬出了酒吧。
那個英雄背對著樊天真,接受著觀眾們的掌聲。
他的背影,他的格鬥姿態,他的味道……為什麽會讓我想起了夏景南?
想到此時的夏景南應該在美國才對,樊天真自嘲了一聲。
夏景南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酒真的不是好東西,不僅不會止痛,還會讓人看到不想看到的東西!
跌跌撞撞的從新回到了沙發前,自暴自棄的直接想把臉砸進沙發裏不再起。
可是沒有接觸到預料的沙發,而是倒進了一個熟悉而又溫暖的懷裏。強健而有力的雙手,緊緊的圈固著樊天真的腰,透過衣衫,樊天真可以感受到那手掌傳來的灼熱溫度。
一個清亮透徹的聲音傳來,略帶沙啞,滿懷擔憂的抱怨樊天真的不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不要喝酒。隻有我能製服的了醉酒後的你,你現在又喝醉了,是又想禍害誰?”
三份抱怨,七分調笑,夏景南典型的說話方式!
樊天真猛然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不是在美國嗎?
你來中國了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你來中國的目的是什麽?
你又怎麽會知道我在酒吧?
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可是樊天真現在才發現,酒精早已麻痹了自己的神經,就連舌頭都不聽話的僵硬。
打橫抱起了樊天真,夏景南一步一步的在眾多女人的心心眼中走出了酒吧。樊天真似乎也習慣了這種公主抱,沒有不適應的躺在他的懷裏驚訝。
“太久沒有收到你的消息,我實在放心不下,就立馬飛過來找你了。”
外麵的冷空氣直逼樊天真的每個毛孔,就這麽一吹,樊天真立馬感覺神清氣爽了不少。可是還是很冷,於是拚命的往夏景南的懷裏鑽。
這是什麽時候產生的依賴感,樊天真自己都說不上來。似乎是六年來,自然而然形成的模式,誰都沒有挑破,誰都沒有拒絕。
夏景南溫柔的一笑,可是眼裏滿是憂愁,如化不開的冰塊,堆積在眼眸內。
“看你現在的反應,看來我的擔心果然是正確的。”順手的把樊天真放到了副駕駛座上,溫柔的替她係上了安全帶,“鍾毅驍欺負你了對不對?”
樊天真的眼裏淚水再次推堆積,係完安全帶的夏景南想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卻被樊天真抱住了脖子。
她哭的撕心裂肺,而被抱著的夏景南心情比她好不到哪裏去!
早就猜到這一次回中國,六年前的傷口會再次被撕扯開來,甚至鍾毅驍妻子的存在,就如鹽巴一樣,在天真再次出血的傷口上撒鹽。
“景南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回中國,不該破壞鍾毅驍和簡唯之間的感情,不該恨鍾毅驍!我盲目的恨,讓很多人都受到了傷害,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好狠!”
夏景南聽的雲裏霧裏,接受著樊天真敲打在自己背上的手,這到底是怎麽了,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接下來,樊天真就一五一十的把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夏景南說了一遍,邊說邊哭。
這還是夏景南第一次見到樊天真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毫不顧及形象!習慣了平日裏張牙舞爪的樊天真,麵對此時的她就像是被扒光了所有鋒利爪子的貓,一邊流淚一邊舔舐著她的傷口的夏景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夏景南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天真,不過好在天真已經完全不喜歡鍾毅驍了,讓他放下了六年來一直壓在心中的那一塊大石。
“都過去了.……”摸了摸天真的頭,夏景南接著說到,“是鍾毅驍的就是鍾毅驍的,緣分到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我想.……這也許是上天故意給鍾毅驍和簡唯設置的磨難。他們若是過了,接下來便可以幸福一生。”
“就如我跟你……你我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不管在美國還是中國,我都能第一時間找到你。”
樊天真愣愣的看著夏景南,在這一刻她覺得,眼前的是夏景南,不再是鍾毅驍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