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顧淩風被警察帶走
“怎麽做?你他媽告訴我怎麽做?”顧淩風氣得雙眼發紅,沒想到他竟然被擺了這麽一道。
“那我們這邊……”
“繼續。”
現在都已經是這樣的情形了,不管怎麽樣,都不能中途暫停,要不然他沒辦法交代,但是就算是這場秀結束,旁人拿這兩批設計圖紙一對比,就會知道,這兩個係列,是一樣的,除了一些細微的細節改變其他基本沒變。
“好的,顧總。”
顧淩風皺眉:“出去。”
助理遲疑了一分鍾,顧淩風怒吼道:“我讓你出去。”
顧淩風簡直像一頭即將要爆發的獅子一般,助理連忙跑了出去。就像是後麵有人在追一樣。
辦公室裏的顧淩風恨恨的錘了一下桌子。
再次見到錢淺,他到底是輕敵了。
一個小時後,活動已經進入尾聲,下麵不時有人指指點點說話,似乎在質疑什麽,錢淺看著下麵的反應就知道沈越他們已經成功了,這一仗她終於贏了。
活動結束後,錢淺順著會場走回顧淩風辦公室,他靠在皮質的椅子上,抬眼看見錢淺:“怎麽,看我輸的有多慘?”
錢淺走到他對麵:“顧淩風,當初你還是我爸媽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今天這個結果,你當初怎麽從林家,怎麽從我爸媽手中搶來這一切,你還有印象吧。”
“我不過是還你當年的不要臉罷了。當初你騙我一次,這麽多年我回騙你一次。不過分吧顧淩風。”
顧淩風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回騙……錢淺……不對,應該叫你林淺陌。”
他看著錢淺不停的笑,像是瘋了一樣:“你當真以為你設了這個局,就能扳倒我嗎,我顧淩風走到今天,豈是這一點點事情就能打倒的。”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林淺陌。”錢淺訝異的看著他,他竟然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早知道……五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了。”顧淩風笑笑,帶著錢淺看不懂的情緒。
“那你為什麽不防我?”他明明知道她就是林淺陌,按照他的多疑,不可能不防。
顧淩風突然笑了,卻沒有回答錢淺的問題,他看著錢淺的臉,為什麽不防,大約是這一次,不想再像當初一樣,欺騙她吧。
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走了進來:“顧淩風是嗎?我們懷疑你跟幾年前一樁謀殺案有關係,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淩風轉過頭看著錢淺,半晌她道:“這一次你贏了,就當我還你。”
她這句話說完,顧淩風就跟著警察離開。他自始至終挺直後背,沒有一點點彎曲的樣子。
錢淺複雜的盯著顧淩風的背影,這個她曾經喜歡到骨子裏的人,終有一日,落得了如此下場。她看著窗外輕輕歎了一口氣。
爸爸媽媽,這麽多年了,我終於幫你們報仇了。
抱歉,遲到了這麽多年。
一雙手伸到她麵前遮住了她的眼睛,林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想哭就哭吧。”
就是這一句話,錢淺一下子眼淚就流了出來,她站在那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停的往下落,沾濕了林櫟的手。
林櫟站在她身後,一句話不說就這樣陪著她,錢淺哭了多久,他就陪了她多久。
門外站著兩個人,看著裏麵的畫麵難受的眨了眨眼睛。傅靳煊穿著病號服站在門口,旁邊是陪著他的錢玥。
大約是這場畫麵太過於唯美,沒有人想要打破。
傅靳煊站在門口,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原來錢淺和林櫟在一起比他更配,最起碼,林櫟不會給她帶來傷心。
最起碼林櫟不會像他一樣,永遠都遲了那一步。
“走吧。”
傅靳煊淡淡的說。
錢玥痛苦的眨了眨眼睛,將目光從林櫟身上抽離,她看了傅靳煊一眼:“不進去?”
“走了。”傅靳煊說完直接轉身走了,他還不能下床,卻聽到錢淺的事情不管不顧的跑到了淩峰。
她有人照顧了,並且照顧的比他好得多。
所以,他是不是也該放手了。
不遠處的林櫟和錢淺,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曾經有兩個人來過,卻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許久,錢淺哭完了,林櫟才將口袋裏的手帕遞了過去。
錢淺擦了擦眼淚,踮著腳抱了一下林櫟低聲道:“謝謝你,哥。”
如果,傅靳煊和錢玥能稍微遲一點離開,自然就能聽到後麵這一句,可是那時他們兩已經離開許久許久。
有些人有些事,大約很難等到那個恰好的時機。
就如同錢淺和傅靳煊這麽多年,總是遲了一步,從林淺陌的時候開始,直到現在,他們依舊差了那最後一步。
“為什麽不過去?”錢玥不明白。
“小玥,我剛才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什麽決定?”
傅靳煊笑了笑,卻沒說話,他看向窗外,大約他真的該放下了,就當最後為她做的一件事。
顧淩風被警察帶走了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整個京州,所有人都在議論他被帶走的原因,錢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不斷的播著關於顧淩風的新聞。
沈越坐在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麽樣,現在是不是要舒服一點。”
錢淺搖頭:“不知道為什麽,真的走到這一步,我本應該很開心的,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沈越歎氣,伸手攬著她的肩膀:“錢淺,你就是太過心軟,所以,你會覺得不忍心。”
錢淺順勢靠在沈越肩膀上,那種感覺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在法國求學時候的日子,那個時候沈越也是這樣,他們兩靠在橋邊,沈越也說:“錢淺,你就是心太軟。”
她慢慢閉上眼睛,耳邊回蕩著顧淩風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這一次你贏了,就當我還你。
錢淺靠在那低聲的問:“顧淩風被帶走時對我說了一句話。”
“他說了什麽?”
“他說,這一次我贏了,就當是他還給我的。”錢淺皺眉:“他為什麽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