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那些過往
沈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如果他想要回去,隻要他想回去,我會放手,但……如果他不想回去,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輕易放手。”
這是沈越最後的妥協,隻要江沐塵願意,他們就在一起一輩子,可如果江沐塵有朝一日想回到江家,他沈越會成全他的。這段日子本就是偷來的,沈越心裏一直做著最壞打算。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忍不住的想,不管怎麽樣,好好陪在江沐塵身邊,能陪他走多久就走多久。
錢淺笑了笑,她眼中有些酸澀,沈越的感情,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他走到幾天這一步,實在是付出了太多,有些別人沒辦法想象的,沈越全都經曆過。
生離死別,無一不例外。
“我永遠站在你們這邊。”錢淺低聲道:“不管你們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們。”
“沈越,你跟江沐塵永遠都是我最親近的家人。”
f傅靳煊幫芒果洗完澡擦完頭發後,錢淺已經切斷了視頻通話,他坐在椅子上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傅靳煊看著她瘦弱的身影,心裏一軟直接走過去將她抱住:“怎麽了,在想什麽?”
錢淺搖頭:“沒什麽,剛跟沈越聊完天,心裏有些感慨。”
“沈越他還好嗎?”傅靳煊低聲問。
錢淺點頭:“他挺好的。”她忍不住想,這應該是沈越很幸福的一段時光了,可以跟江沐塵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他是應該要為他高興了。事實上,她確實也為他高興。
隻不過,錢淺想,如果江沐塵能一直和沈越這樣下去該有多好,如果江沐塵即便以後恢複了記憶,還是願意跟沈越走下去,那該有多好。
“我第一次見沈越的時候,是在學校裏,他是學校裏的紅人,特別的有名,長得帥,而且設計的東西特別的棒,不少老師都誇獎他。隻不過沈越這個人性格比較冷,也不太愛說話,所有人都覺得他很難接近,便不去接近他。”
“可我知道,沈越很寂寞,他真的很寂寞,他總是不太怎麽說話,不是他太高冷,而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其實沈越以前不太怎麽會跟別人交流。”
“記得那天,沈越坐在學校後麵的椅子上,我路過剛好看見他,他一個人坐在那,一動不動,抬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我沒忍住跟他說了第一句話。”
“大約那時我臉皮太厚,所以才跟沈越建立了革命友誼,畢竟,像我臉皮這麽厚的人,也沒有幾個。所以迫於我的主動下,沈越也漸漸變得開朗。”
錢淺窩在傅靳煊懷中,她和沈越認識了這麽多年。一路看著沈越走過來,有多艱難,隻有她知道。
“我真的希望沈越可以幸福。很幸福。”
傅靳煊失笑的抱著她低聲道:“放心吧,他們會很幸福的。”
錢淺點頭。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錢淺才去洗了個澡,這會輪到傅靳煊進了書房,他打了會電話才回房間。
晚上錢淺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傅靳煊伸手抱住她低聲問:“怎麽了?”
錢淺覺得有點燥熱和煩悶。她低著頭沒說話。昏暗的燈光下,傅靳煊看著錢淺垂著眼睛的樣子莫名有些心動,他柔聲道:“睡不著是不是?要不然我們做點別的事情吧。”
錢淺一抬頭剛好撞進傅靳煊漆黑的眼睛裏本來還想問他這大半夜的有什麽好運動的,現在好了,不用傅靳煊說了他都懂了。
她紅著臉推了一把傅靳煊:“你流不流氓啊。”
傅靳煊摸摸鼻子,有點無辜,他還什麽都沒幹呢,怎麽就流氓了。這鍋他背的也太大了吧。
不過自家媳婦都罵過了,要是不幹點什麽似乎有點劃不來,他湊過去咬了咬錢淺的耳朵,她不自覺的縮了縮,有點不好意思。
傅靳煊好笑的將人抱進懷裏,手腳瞬間就不安分了起來。錢淺被他撩撥的瞬間就投降了,臨了還不忘跟傅靳煊叮囑一聲:“你動作輕點。”
傅靳煊低笑:“放心吧,保證讓你舒服。”
錢淺臉紅的不行,她是在問舒不舒服這件事嗎?她那是在擔心孩子。本來因為煩躁而翻來覆去的錢淺,這下好了,被傅靳煊抓住折騰了半宿才讓他睡下。
錢淺一邊睡一邊磨牙,覺得自己虧大了,他什麽都沒說就被傅靳煊就起來練了一頓,渾身酸疼,不過這到底也是有點好處的,最起碼,不煩躁了,隻覺得疲憊,直接往床上一趟就睡著了。
傅靳煊低頭湊過去親了親錢淺,這才將人抱在懷中慢慢睡著。
呼吸纏繞在一起,像是本來就這麽密不可分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起來,渾身酸痛,錢淺忍不用三字經問候了一下傅靳煊這個混蛋,做完就跑,這家夥真的是出息了。
下了床錢淺在浴室梳洗了一下推開門出去的時候愣了一下,傅靳煊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傅靳煊看著有點震驚的錢淺:“怎麽,我是那種做完就跑的人嗎?”
錢淺的嘴角抽了抽,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裝了什麽東西,要不然自己剛才想的,他怎麽都知道。
錢淺連忙諂媚的看著傅靳煊笑:“當然不是了,我們傅總怎麽會幹這樣的事情。”
傅靳煊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來吃飯吧,傅太太。”
錢淺坐在桌子上一邊吃飯一邊歎息:“你為什麽要姓傅,總覺的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傅太太,富太太,怎麽怕別人不知道她很有錢嗎?
傅靳煊本來沒懂她的意思,但又跟著練了幾遍突然就懂了,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揉了揉她頭發:“你這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什麽。”他簡直要敗給錢淺了。
錢淺微微皺眉:“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這真的不露富嗎?”
芒果正好從房間出來,錢淺叫到:“林木凡,你說,你爸爸這個姓是不是不太好。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錢淺,他就是起個床剛出來而已,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他一下子不知道要作何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