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我很抱歉
葉馳回頭在看見錢玥的那一瞬間直接愣住了,他臉色微變,半晌微微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喲,這不是錢小姐嗎?”
……
他毫不掩飾的諷刺讓錢玥有些站不住,她握著手看著葉馳:“林櫟在嗎?我想見見他。”
葉馳冷笑:“現在想見他?晚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錢玥連忙喊他:“葉馳,我隻想知道林櫟的下落。”
葉馳根本沒理直接進了電梯離開,至於錢玥則被門口的保安攔在電梯口,眼睜睜的看著葉馳離開。
電梯門關閉的時候,錢玥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的諷刺。
她早該想到,葉馳他們是林櫟的好友,當然是厭惡她的。
到底是她病急亂投醫了。
錢玥坐在大門口的位置,一動不動的盯著電梯口。可一直等到晚上八點,依舊沒看見葉馳的身影。
她坐的下半身已經沒了知覺。
慢慢支起身體,她知道葉馳不想見她。隻要葉馳不想見,她便見不到他。
第二天早上,錢玥依舊坐在門口等葉馳,一連等了整整三天,沒有離開。
葉馳盯著監控屏幕上錢玥的身影,他沉著臉看不出什麽表情。
蕭飛看著錢玥冷笑:“當年走的幹脆,現在這樣是在幹什麽?博同情嗎?”
葉馳依舊沒說話。
“你不許告訴她林櫟的位置,他好不容易放下她,我絕對不允許錢玥去打擾林櫟的新生活。”
蕭飛說完,葉馳還是沒有反應。
他沉聲問:“你聽見沒?”
許久,葉馳嗯了一聲。
蕭飛見他這樣,才離開。他走了之後,葉馳將視線落在屏幕上,臉上的表情微微裂開。
這幾日他都看在眼中,錢玥果然和以前一樣倔強,似乎他不見她,她就會一直等在下麵。
葉馳閉上眼睛,微微按了按額角。
……
晚上八點,整棟大樓已經走空了,前台也收拾完準備下班,她看著一連坐了好幾天的錢玥多少有點同情。
那天找葉馳的情形她也看見了。
剛準備離開,卻又折身反了回來:“別等了,葉總早走了。”
她說完這一句轉身離開,整棟樓就隻剩下錢玥一個人坐在黑暗中,她像是沒了知覺一樣,一直沒有動靜。過了很久她微微動了動,身體因為坐了太久而微微有些僵硬。
黑暗中她眼眶微紅,她知道這樣漫無目的等著葉馳見她太難了。
可是不這樣,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麽找到林櫟。
所以她隻能選擇這樣傻傻的等著。
她慢慢走出大門,背影帶著一絲落寞。門口突然停了一輛車,車燈打在錢玥身上,刺得她眼睛睜不開。
“上車。”
一個冷淡的聲音落在空氣中,錢玥下意識看過去,隻見葉馳不知道為什麽出現了,就在她麵前。
沒等葉馳重複第二遍,錢玥手忙腳亂的坐進車子裏,像是怕葉馳好不容易見她又因為她動作太慢而走了。
葉馳繃著臉一路沒說話,他直接將車子停在一家咖啡店門口,直接下車甩門走過去。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桌子上放著兩杯咖啡,還在冒著熱氣。
錢玥抱著杯子有些無措的看著葉馳:“林櫟在哪,我想見他。”
葉馳用一種複雜的神情看著她,他肆意的打量著有些搞不懂錢玥,當初走的那麽幹脆利落,前腳跟林櫟說了分手,後腳就回了香港訂婚。
當初不都這麽選擇了嗎,現在又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幹什麽?
“林櫟哥不想見你。”
錢玥抱著杯子的手一顫,咖啡從杯子裏撒了出來濺到了錢玥白皙的手上。
她看著手上棕色的咖啡汙漬隨意擦了擦,上麵殘留著一些黏膩感,那感覺就像她的人生一樣,即便表麵看上去好好的,裏麵的汙漬依舊在蔓延。
“我知道你們都恨我。覺得我太狠了是嗎?”
葉馳動了動嘴巴:“對待不用的人,恨一些也沒什麽,不是嗎?”
錢玥搖頭:“不是這樣的。”林櫟從來都不是不用的人。
“因為閑著無聊,所以就陪著林櫟哥玩了一段時間,當你不需要他的時候,就像切掉身上不需要的盲腸一樣幹脆利落。”他抬頭看著錢玥:“我如果是你,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林櫟哥麵前。”
“當初的事情是誤會,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傷害他。”
“誤會。”葉馳不屑笑了出聲:“你一句誤會,就可以抵消他這麽多年的痛苦嗎?”
“錢小姐,你知道嗎。你當初離開的瀟灑,林櫟他用了多久才從你的陰影下走出來?”葉馳微微閉上眼睛:“他整夜整夜不能睡,就在你們住的房子裏等了你一夜又一夜。”
林櫟那樣驕傲的人,卻為了她失了魂,整天坐在地板上抱著錢玥的照片,像是被人用最殘忍的方式抽了魂魄一樣。
錢玥再也握不住杯子,她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兩隻手無助的垂落在桌子下麵無力的低垂著。
她從來不知道……
從來不知道,林櫟他……
眼眶瞬間就紅了,葉馳說的話像刀一般,一點點全部紮在她心中,鮮血淋漓。
“我很抱歉。”
葉馳打斷她的話:“抱歉不用對我說,你要抱歉的人是林櫟。”
錢玥帶著一絲祈求:“他在哪?我想見他。”
“如果你還有一絲絲愧疚感,就希望你別再出現在林櫟哥麵前,這麽多年,他為了你,太痛苦了。”
錢玥攥著手堅定的拒絕:“葉馳,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如果林櫟他……他開口讓我離開,我會離開的,隻要他不想見我,我不會纏著他的。”
葉馳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動容:“你不是在香港結婚了嗎?現在又出現幹什麽?”
“我離婚了。”
“所以你認為你離婚了,林櫟哥就要重新接納你?當年是你先要離開回香港結婚,現在又離婚回頭找他。”
“錢玥,林櫟,不是回收站。你憑什麽以為,他會要你留在身邊?”
錢玥攥著手,和葉馳的這一段對話,她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是在沒有辦法了,她到底還是坦誠了。
“葉馳,當初我有難言之隱,恕我不能全部告訴你,但這一場婚姻是假的。從始至終都沒做過數的。”
葉馳微微皺眉。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些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