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終章
“墨瞳,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對不起你,但都是因為爸媽!如果不是他們隱瞞我們這麽多,我怎麽會誤會,怎麽會對你做出這些事?”
薑墨瞳滿目嘲諷,“薑念初,你還是這樣,隻知道把錯推到別人身上,我為爸媽有你這樣的女兒感到悲哀。”
薑念初麵孔扭曲了一瞬,可為了活命,她卻也不得不對著薑墨瞳苦苦哀求,“是,全都是我的錯,但我是你親姐姐啊,你不會眼睜睜把姐姐推進火炕的對不對?”
說時遲那時快,她忽然一躍而起,猛地想搶過薑墨瞳手中的文件。
薑墨瞳對她早有提防,自然不會輕易讓她得逞,閃身一躲,薑念初狼狽的摔在地上,想要爬起,卻被疼痛折磨得冷汗直冒,腰都直不起來。
她像一條死狗一般趴跌在地上,口中卻依舊苦苦哀求,“墨瞳,你救救我,我是你姐姐啊,你不能這麽對我……”
薑墨瞳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眼底透著濃濃的失望:“可他們是你的爸媽,你卻是怎麽對他們的?到最後,你還是執迷不悟。”
說完,她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薑墨瞳報了警,把材料交給警察。
她便站在病房門口,親眼看著警察把掙紮不休的薑念初帶走,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
幾天後,薑念初謀害雙親一案開審,薑墨瞳親自去聽了審,她因證據確鑿獲罪入獄,直到聽到這個結果,薑墨瞳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薑墨瞳親自把薑念初送進了監獄,她並不急著走,而是去了會客廳,約見了另外一個人。
林宛白就被獄警領了過來,她穿著統一的製服,柔順的長發被剪短,素顏朝天,臉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看得慘不忍睹。
獄警狠推了她一把,林宛白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緊緊咬著下唇。
薑墨瞳淡漠地望著她狼狽的模樣,伸手拿起話筒。
“薑薑表姐!”林宛白轉頭見是她,眼底頓時劃過了一絲驚喜,像是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
“求求你,讓他們把我放了好不好?”
她掀起了自己的上嘴唇,哀求又害怕,“你看你看,她們把我牙齒都打掉了!獄警根本不管的!我求求你,讓我出去!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林宛白。”薑墨瞳唇角勾起一抹輕笑,眼底帶著赤裸裸的嘲諷,“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天真了?”
林宛白瞳孔驟縮,這話聽起來太熟悉,令她不寒而栗。
她舔了舔舌尖,那始終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告訴她她如今的處境。
她忽然發狂,猛拍玻璃,拍得砰砰作響,脆弱的玻璃發出了痛苦的呻吟:“那你還想怎麽樣?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你毀了!你還想怎麽樣?”
邵鶴謙被送進急救室不久,當初她被乞丐lun女幹的視頻就泄露了出來,甚至在市中心最大的廣場大屏上循環播放。
除她以外的人都被打碼,聲音也經過了特殊處理。
隻有她的麵容清清楚楚,聲音也如假包換。
她一直夢想自己有一天能出名,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前段時間她才和邵鶴謙訂婚,早已人盡皆知,當時就有人認出她來,她忍受著眾人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狼狽逃竄,正對未來惶惶不可終日之時,警察突然出現,以故意傷人罪往她腕上扣上了手銬。
離開庭審理還有一段時間,隻有薑墨瞳……隻有薑墨瞳能幫她!
林宛白指節泛白,眼中透著瘋狂的渴求。
“不夠。”薑墨瞳搖頭,神情狠絕,“你毀了我的手,害死了奶奶、企圖找人lun女幹我、隻差一點就殺死我、捅傷鶴謙。林宛白,你以為在你做出那麽多不可饒恕的事後,才受到一點小小的懲罰就夠了嗎?不夠!”
林宛白仿佛一下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微微顫抖的瞳孔透著驚懼。
“我要你在牢裏生不如死,在肮髒的泥沼裏慢慢爛掉。等你以後出來了,我們再慢慢算剩下的帳。不急,日子還很長,你就在裏麵慢慢享受吧。”薑墨瞳眼神嘲諷,優雅的緩緩起身。
林宛白拚命搖頭:“不、不!你不能這麽做!”
她絕對不要再回到那個鬼地方!
“薑墨瞳,你回來!”她聲嘶力竭的大喊,薑墨瞳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停過腳步,更沒有回過一次頭,格外冷漠的背影令人心生絕望,“你回來!”
“趕緊走!”獄警不耐煩的踹了她膝蓋一腳,林宛白猝不及防,狠狠跌在冷硬的地麵,頓時蹭了一塊皮,疼得她淚水肆流,卻不敢真的哭出聲。
隻是那麽方方正正一小塊的窗外,烏鴉正叫個不停,仿佛正嘲笑她的愚蠢。
薑墨瞳已經回到了車上,該了斷的已經了斷,該收拾的,也妥妥帖帖地收拾,她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了。
“去醫院。”
病房裏還保持著她離開前的樣子,他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窗簾被風吹得起起伏伏,透著與當初舞會不一樣的靜謐。
她走到床前牽起他的手,唇角噙著一抹溫柔的淺笑,眼神卻帶著悲傷:“你好,我叫薑薑,薑還是老的辣的薑。我是繪畫係的,你呢?”
那緊閉的眼睫,微不可查地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