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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黑白難辨

  眼看大願即將實現,陸清寒卻沒有一點喜悅,向他癱倒的身子走去。


  “但凡你再近一步,本尊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墨滄脫口而出,卻忘了他人根本就看不到她,更聽不到她的聲音。


  好在陸清寒適時地停下了腳步。


  江長安死死凝望著她,整個人一躍而起,將其撲倒在地。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滴在她的臉上,湯沸般滾燙。


  江長安真的怒了,聲音如臘月冬雪一樣寒徹人心:“陸清寒!你不該選擇在那個時候下手!你不該做這一切!你隻需要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就一點點!”


  江長安在乎的不是因為散字訣而損失隻剩下的一年壽命,而是若若因此受牽連。


  陸清寒雙目迷蒙,一言不發,直覺得心如刀絞疼痛萬分,可是為何而疼痛,就連她自己也茫然不知。


  啪!

  一滴冰涼的水珠落上她蜷縮在胸口的手臂上,那滴刺骨冰冷才讓她眼前恍惚朦朧的世界變得清晰,身處在幻覺與現實的撕扯,這才發覺,自己竟已淚流滿麵。


  她忽而笑了,笑得眼中積蓄著點點淚花,隻要看到他暴怒的模樣自己無疑就是開心愉悅,可是為什麽心口會這樣的疼痛?

  她的目光由最初的鋒銳如刀,慢慢的變得柔弱,此刻她心中的思緒表露得極其清晰而又極其複雜,連她自己也分不清眼中看待的這個人,在她心中究竟是什麽樣子?

  “江長安,為什麽?我都已經決意斬斷凡心,此生不再出慈心洞天一步,我也不再去管護派金棺之事,為什麽還要讓我遇到你!為什麽!”


  慈心洞天慈心聖女又如何?在從未接觸過的‘凡心’麵前,她與生怯弱小的孩童無異,使用著自以為是的、極其笨拙的方法惹得那個人的注意,每一步小心翼翼,每一步躊躇不定。


  江長安卻無心關心那些,怒火顯然已經侵占了他的理智,如是野獸一樣低聲嘶吼道:“我知道你身為高傲的聖女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驕傲!從未將一個手段低劣的紈絝放在眼中,所以你三番五次地想要殺我!隻因你是正道,僅此二字!但是這些都與若若無關,你不應該將她拉扯進來的!”


  她笑得更大聲,開懷大笑,眼淚濕透了整張臉頰,聽到江長安如此說心中存有的最後一絲希冀也碎成煙塵,若是如他所言,自己怎會在城東林中等他三日就為了告訴他師兄宋思淼要殺他?若如他所言,自己怎會在他與夏己決鬥之時拚命護他?若如他所言,自己又怎會麵臨陰兵用金剛絲攔他前去送死?


  “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堪?”她淚結成了冰,咬牙話:“不錯!就因為我是慈心洞天的聖女,你江長安算什麽東西!被逐出了江家你什麽都不算,我恨你在黃庭湖邊使用的卑劣手段!我恨你占據著我門中至寶而不還!我就是恨見到你!”


  若是憎惡你的身份,擒你怎會讓你坐在白鹿之上?若是恨你的卑劣手段,怎麽會一遍又一遍站在鏡湖旁出神?若是恨你私占至寶不還,怎會一次次放縱你離去?若是恨與你相見,自己又怎會心甘情願被公孫伯懿所縛?

  她怒喝道:“江長安,你說的都不錯,我就是想要你死!想要你失去摯愛!你能如何?你最多能夠做的不就是殺了我?還有什麽……唔……”


  她的話沒有說完,紅唇被火熱大口封住,整個人便被江長安偉岸熊健的身姿撲倒在地。


  江長安的舌頭拚了命地攻城掠地,敲開牙關勾住粉嫩紅舌纏綿,猛地刺痛,下嘴唇被陸清寒兩排銀牙咬破,嘴角一滴血絲流出。


  就看到她憤怒的目光噴火似的凝望著他,失望、痛苦、憤怒交織,怒道:“要殺要剮就快動手!何必要這樣折辱我!”


  他臉上憤怒的神色漸漸冷靜,一個人從冷靜變得憤怒,遠不及憤怒再轉為鎮靜來的恐怖。


  他的嘴角滴著血絲,冷笑道:“現在殺了豈不是可惜?老子方才可是忍得很辛苦,而且要是青樓窯子中多了一個聖女,你說這會不會激發整個盛古神州所有男人的獸性?”


  陸清寒眼神慌亂,怒吼:“無恥小賊,你快殺了我!”


  “不會,不會……我哪裏舍得?”江長安手在她的臉頰上摩挲而後縮回自己鼻息下,輕嗅著處子幽香,活脫脫一個斯文禽獸的典範。


  “陸大聖女,你真的教會了我無論在何時都不能小瞧任何人,我今日也教你一件事——每個人生來都是不公的,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這世間的事對就對了,錯便錯了,無論是誰,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犯下的錯承擔後果!”


  呲拉——


  江長安直接粗暴撕裂她胸前衣襟,白白嫩嫩的兩團美物霎時跳脫而出,暴露在空氣之中,隨著她憤怒的身軀顫抖。


  接連兩隻繡花鞋也被摘下,他兩手一握便將這對完美無瑕的美足捧在手中。


  她這才不再掙紮,因為她知道此刻在他眼中自己就連一個人都不算,隻是一個獵物,一個被束縛等待享用的獵物。


  對於一個獵人來說,獵物的掙紮反而令人更加得興奮。


  江長安的聲音沒有那麽冷酷,取而代之的是漠不關心的冷漠,那隻手在每一根足趾之中穿插而過,指尖清晰地感觸著雞蛋一樣光滑乳白的觸覺,順著腳腕渾圓如玉的小腿向上攀爬,忽然沒來由地問道:“你知道‘西江月’嗎?”


  她不回答,江長安繼續兀自說道:“那是江州最有名同樣也是最大的青樓,那裏每一個被送去的姑娘都會聽到老鴇教說這樣一句話:關於男女之事她不會教任何經驗,因為這些小姑娘沒有經驗,所以她們聽不懂,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親自陪個公子試上一試。”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隱隱猜到了江長安即將所要做的事情。


  誰知他的手中動作一滯,語氣傷感:“曾經有一個女孩兒陪得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人便是我,可我卻記不得她的模樣,直到不久之前我才得到了一點珍貴的訊息,從那一刻我便發誓,隻要我一息尚存,便會將她找回來!誰也攔不住我!”


  陸清寒不得不承認被這件事所吸引,她心生好奇怎樣的一個女人會讓這樣一個無恥之人都牽腸掛肚。


  “但是這些都因為你的愚蠢而變得遙不可及。”他的手繼續動作,滑向了衣袍終端,寬鬆的道袍怎經得住江長安的撕扯,頃刻所剩的隻有破碎的布條,其中貼身衣物早就在蠱毒發作時不複存在,如今遮蔽身體的衣袍被毀,一切最原始、最美麗的事物顯現而出。


  他的指尖亮起三寸金芒,便像是一把鋒銳的匕首,輕輕巧巧地切開了她最後的防備,如玉般凝滑的肌膚又一次暴露在夜風之中。嘴角的滴滴血珠滴落在陸清寒的腿上,一路滑下,在她身後鋪陳出點點紅布。


  她黛眉一豎,冷道:“我曾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不曾想,都是一樣的汙穢下作。”


  江長安怒極反笑:“汙穢?世間什麽不是汙穢?何人能夠真正的清靜?你慈心洞天?你聽好了,景和三年,慈心洞天與淩霄宮爭奪國教之位,期間暗裏謀害淩霄宮煉丹門當時門主關單,執法門門主尤磬蹈,上下淩霄宮弟子三百七十二,都做了這場爭奪戰的犧牲品,諸如此類的事情你若是想聽我能夠說上三天三夜。你當真以為你慈心洞天是真的普土眾生的真善人?嗬,說到底,不過是偽善,不過是假慈悲。”


  “不可能,你……你胡說!”陸清寒如遭雷擊,江長安的話好似一柄金鑼響徹在耳邊,身魂巨震,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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