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做聖女羞於說出口的事
“什麽!”
慕容阮香驚呼地也到了跟前,“冰凰族古老!傳言冰凰族大多強者出動,有的甚至已經步入滄溟峽穀,就是苦苦尋找這遺失的凰血冰晶石,神耳尊婆難道就不怕惹來過多的麻煩嗎?”
兩饒目光都有些熾烈,卻又不得不將心底的欲望生生壓製下去。一族之寶何其尊貴根本就不需要多做贅述,更不用這是與龍族齊名的古老氏族冰凰族族寶,豈是尋常世家裏的藏寶可比?
神耳尊婆聞言不屑:“老婆子實力雖不及二位,可是目前聽力可及千裏,縱然再強的人,也無力千裏之外取人首級,但凡有冰凰族妖人靠近,老婆子豈會不知?隻需先人一步,還怕會落了後招?”
千裏!
慕容阮香和虺一忠嘶得冷吸了一口涼風入喉,勉強滅去了欲望的火焰,若不是在白府,若不是在這種境地下,兩人早已大打出手,非為此物爭個你死我活不可。
白罡笑道:“恭喜神耳尊婆收至寶入囊中,隻是要當心有人恰恰利用這一點,用重擊響聲偷襲。聽聞一年前的時候神耳尊婆在夏周國京州,正是因為這一點,可是吃了一個子不的苦頭。”
他怎會知道,口中所述的‘子’和讓他落得這般田地的子是一個人。
神耳尊婆漠然冷色,想起了江長安太乙神皇鍾險些將她震聾的事:“這點請白家主放心,老婆子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吃虧兩次,有了這凰血冰晶石,早已今非昔比,縱然他人再施用一些卑鄙手段,也是無濟於事!”
她看了看慕容阮香與虺一忠,隨手稽了一禮:“倒是虺老與采香公子的實力,恐怕還不足以對連屠大君產生威脅。”
“神耳尊婆這話倒與白家主方才所言有幾分相似,可不明白,那異人究竟有什麽樣的實力能讓神耳尊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憑借你我三人還不能將他斬殺?”慕容阮香不服。
神耳尊婆淡淡道:“那異人是從夏周而來,乃是造勢出夏周皇宮陰兵屍海的罪魁禍首——連屠大君!昨夜打敗白家主也不過短短幾招,白家主的實力眾所周知,遠在老婆子之上,雖不及虺老,卻也與采香公子不相上下,采香公子認為我們三人能挨過幾招?”
慕容阮香無言以對,白罡道:“三位放心,白某請三位來並非是做自尋死路的傻事,而是為了尋回白某的孩兒。”
“白三公子?”慕容阮香道,“可聽聞三公子
白慶源被道南書院一位姓江的監給擄走了?白家主讓我們對付的並非是連屠大君,而是這位江監?”
“不錯,江監名為江長安,白某所求正是期望三位能夠施以援手,救回兒之外,取江長安性命!”
白罡眸色清冷,敗於連屠大君乃是實力不濟情有可原,但是被一個張狂兒戲耍一通實在難忍!江長安不死,此恨不消!
“江長安!”神耳尊婆精神大震,怒極反笑,“真是蒼有眼,今日再見這狂子,必定不離那姓陸女娃娃的下落,新賬舊賬一起算來!”
虺一忠弄著一團泥灰,輕蔑笑道:“白家主讓我們三人前來僅僅是為了一個兒?就不怕傳了出去跌了份兒!”
白罡尚未解釋,神耳尊婆便先開口:“虺老莫要輕敵,此子實力雖不濟,但心計城府極深,不知何時就著了他的道,我想白家主的下場也是拜他所賜吧?”
白罡陰鬱道:“不論如何,見得此子,切勿聽他隻言片語,隻管動手殺了便是!”
……
江長安哪裏想到危險正在步步逼近,此時他的心思全然放在了洞口前的一片鏡湖。
他和陸清寒居住的山洞位於高十數丈的懸崖峭壁上,瀑布就似山頂垂下的然銀帶幕布遮住山洞,他站在洞口橫石邊緣,活了兩下筋骨,自山洞縱情跳落,噗通魚躍入水,濺起三米水花。
好在這湖水與冥河之水不相連通,湖裏也沒有什麽妖獸,暢遊了一會兒,江長安順便拎了兩條長相稍顯正常的魚上岸,回到洞裏支火烤魚。
陸清寒剛開眼就見他渾身赤裸還沾著水漬,急忙又閉上,冷斥道:“無恥賊,為何不著衣縷?”
江長安不以為然,手裏把兩條大魚開膛破肚,又拿出兩根鐵簽串起來搭在支好的木架之上,彈指一縷紫火跳躍到木柴上:
“我的身子陸聖女又不是沒有見過?河水這麽舒適,陸聖女也奔波了一日,就不想下去洗洗?放心,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你的……”
“住口。”她疾言喝止,不再理會。
“你真不去?”江長安言語玩味,笑道:“也是難怪,慈心洞終日都有弟子將修行之地打理得幹幹淨淨,就算三五日不洗澡也不發臭,但是在這裏就不同嘍,陰暗潮濕,一日不洗澡怕是頭發裏都要生出虱子來……”
陸清寒從未怎麽出過慈心洞,唯一下山還被這無恥賊拐到
了這裏,打作為聖女吃穿用行皆是不愁,生存經驗極為淺薄,在慈心洞每日都有同門女弟子服飾沐浴歇息,而入了這九陰罐雖禁足限製了行動,但其中還有一個江長安不時更換活水的水池,長久以來第一次這麽著急奔波數十裏,身上黏糊糊的出了一身汗漬。此刻江長安連蒙帶騙得一哄,雖知此人口若懸河、舌燦蓮花,但卻不知不覺聽到了心裏,感覺頭頂發絲間瘙癢不堪。
江長安嘴角笑意盈盈,心中盤算著如何再捉弄一下她,誰知她呼地站起身,竟從洞內一步步走出——
蔥白指尖輕解羅衫,每走一步都有一件衣物掉落在地,隻剩下最後一件薄薄褻衣時,已走到了洞口大石邊沿。
烤魚的江長安正蹲在側麵反倒呆住了,側麵看去凹凸分布有致,光華流線堪稱完美,曼妙俏麗,婀娜多姿,白皙無暇的皮膚透淡淡粉紅,如白日嫦娥,旱地雪蓮。
清冷的臉上薄薄雙唇似玫瑰花瓣嬌嫩欲滴,隻可惜牙齒咬得“咯咯”響,冷眼瞥了下目瞪口呆的江長安,冷笑變得悲戚:“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罷,縱身一躍。
霎時間清綠湖水浮起一抹亮白,月光下那道倩影在水中自如來去,這一刻,這一幕,她是滄溟峽穀最美的風景。
半柱香的時間,她便又回到了洞口,濕漉漉的頭發垂在臀上,麵無表情地穿上一套嶄新的衣物。
“清水出芙蓉,古人誠不欺我。”江長安笑著尾隨走進去。
“你要做什麽?”陸清寒發端還滴著水珠,剛穿戴好衣裳,頓時起了警惕,掌心金剛絲隨時都可取他性命!
“放心,我可是許諾過你,在去慈心洞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侵害,等到我奪回命源,找到求生的途徑,會將你畢生最美好的一夜綻放在慈心洞祖伺山頭,想想都有意思!”江長安心中暢快,雖然連屠大君搶走若若命魂的事過去了許久,對這位慈心聖女的恨意也有所抵消,但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是要付出代價。
“你妄想!”
陸清寒驚聲道,背德逆道,有敗人倫,當即怒起心頭。
可話剛出口,江長安的身子已然前傾,四目相對,鼻尖隻有不出三寸遠,陸清寒甚至能強出感覺到他厚重滾燙的鼻息,忐忑道:“無恥賊……你……你要做什麽?”
“自然是做你想,卻一直羞於出口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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