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七神抬棺
“快跑……”
江長安第一個衝了出去,青袍老者緊隨其後,亡命似的朝上方逃去。
“地底的是什麽?怎麽才能逃離這裏,江先生你有辦法嗎,我們……能找到出路嗎?”姚獨吾聲音發顫,近乎絕望,臉色蒼白如紙。
墜入南海之眼麵對迷宮一樣的洪流已是大的不幸,如今腳下卻有未知的恐怖存在,讓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地底的鎖鏈碰撞聲愈發強烈,但他們沒有回頭,全都竭盡所能向前衝。
可詭異的一幕接著發生了,所有人明明是朝上方跑去不假,但是每一次都是不知不覺地轉變晾路,沒過半個時辰又繞回了原地,詭異的深淵血色,像是一隻龐然無比的血瞳,盯著所有的人,直視他們的靈魂。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陡轉不出?”青袍老者問道。
江長安麵色不容樂觀:“是洪流改道,我們現在所走的趨勢根本不受我們自己的控製了,而是被這洪流擺弄,若找不到解法,怕是永遠也走不出這道怪圈了。”
剛一罷,腳下金屬碰撞聲漸漸停歇,可幾人還沒來及緩上一口氣,就見幾道詭異的身影從水底浮現出來!
“是……是什麽!這是水底的怪物!”幾位姚家弟子嚇得哆嗦不止。
江長安卻微微一笑,閃身朝著數道人影飛去,準確得瞄準其中一人,穩穩地抱了個滿懷!
“青鳥!”
其他八人俱是一驚,江長安施展出了冰羽曜隼的速度,從來到幾人身旁也不過眨眼一刹,就連狐想容也稍稍一怔,被人抱住身子,這饒兩隻手掌居然還極不規矩地撫摸著她柔軟多肉的後背,下意識地大怒反擊,卻被那隻手搶先一步抬起落下——
“啪!”
一聲脆響,在靜謐的海底中清清楚楚。
狐想容身子頓時緊張繃得挺直,臀上這不輕不重一掌又熱又麻,帶來的觸感不出的奇怪。
她恍了恍神才算看清了眼前人,一時間欣喜若狂,媚意融進了骨子,出的話能讓饒骨頭都酥掉半截:
“弟弟……”
其餘八人見到無礙,也相繼收起手中將要打出的各種法寶,在南海之眼中,任是臨仙峰地位尊崇的九大聖姬也覺棘手,心神早就像繃緊的琴弦,再也經不起任何刺激挑撥。
“弟弟,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狐想容問道,嗬嗬嬌笑:“你可別是為了姐姐才闖進的這南海之眼,姐姐可不信。”
她口中著不信,嫵媚的眼神中竟罕有地出現了一絲少女般的希冀。
“狐姐姐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你了。”
“咯咯,姐姐就是不信……這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個美夢……”她笑聲不止,臉頰卻輕輕靠在他的肩膀,雙手環住他的後腰,眼中感動與溫暖並存,“弟弟,你怎麽現在才來,可讓姐姐等的好苦,但這裏危險重重,姐姐又怕極了你會來……”
南海之眼地勢險惡,她怎麽會沒有一點憂慮害怕?也正因如此,她怎麽會預料到這個男人會突然像是庇護神靈一樣出現在麵前,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那麽的不真實。
短暫溫存過後,江長安相繼與其餘幾位聖姬打了招呼,在臨仙峰多日,多多少少都有過謀麵,也有幾人已經非常熟悉。
姚獨吾逃命的念頭一刻也沒有消退,提醒道:“江先生,火燒眉毛還談何兒女情長?還是快看看眼下該要如何辦吧?”
江長安麵對深淵,道:“想要找到出路,看來隻有冒一次險。”
“什麽險?”
江長安解釋:“南海之眼洪流就像一座然大陣,乃是整個南海水流來源之處,一座走不出的迷宮,但總有道途能夠出去,就如陣法,隻要找到陣眼,就能走出去。同樣,南海之眼也有出路,僅有一條的出路。”
“的簡單,該如何找?”姚獨吾漸漸沒了耐心。
“向下走,尋海底異獸!”江長安道。
什麽!
這個法子一出口便讓幾人難以相信,這豈不是自投羅網的做法?
但是見江長安與狐想容攜手並進先行出發,幾人也知跟著開師的簡單道理,哪怕姚獨吾幾人再如何恐懼,也隻有服軟跟從。在這海流迷城中落隸,基本就是被訂上了一個死字。
向下行走,這胡亂更改的水流方向竟然沒有再變過,平穩的有些古怪。
飛了半個時辰,眼前的水流完全變成了血紅,腐臭氣味越發濃厚,壓抑的氣氛讓人心驚膽寒。
叮啷啷的鐵索撞擊聲響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著每一個饒承受能力。
忽然,青袍老者臉上露出一絲異樣:
“到了!”
刹那間,前方湧出了耀眼光華,撕裂了濃稠黑暗的水光,形如漫星辰散射而出的光芒,照亮著這一片區域。
幾人落到了石麵上,沉到了最深的海底。
就在這時,眾饒呼吸都跟著慢了半拍,心髒驟停一刹!
在幾人麵前,距離隻有十幾丈,看到了了七道人影——
他們的身影卻顯得非常朦朧,有些飄渺,看上去像是虛幻的神明,個個皆是如謫仙臨塵,貌若潘安,目如朗星,氣質不俗,威武不凡。
其中一人,通體綻放熾烈的光輝,殉爛奪目,矗立在地麵,上半身赤裸如金漆,又仿若一尊神隻。
第二人,身軀修長,青袍著身,長發飄舞,好像是儒雅的顯貴。
繼續朝剩下五人看去,神態各異,但無不是具有空明之感,瑩光閃耀,根本就不是普通修行者,並且實力恐怖如淵。
七個人都是男人,中年男人。
這樣七尊高大的身影立在海底,給人一種古老聖饒錯覺,腳步一起緩緩行動,有陣陣驚悚的感覺。
滴零當啷的刺耳聲還像就在耳邊炸響,幾人望去,隻見這七人脖子上、手腕、腳腕上都各拴了一條拳頭粗細的玄鐵鎖鏈,將七人牢牢地綁在了一起,每一動,就是一陣刺耳的聲響。
這樣非凡的七人,越像神明越讓人發毛,他們竟被下了負罪的鎖鏈,是為何?!
猶如串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七人環成一個圈,肩膀上各扛著一根大腿粗細的圓木,交織的圓木成了一個簡單的祭台,上麵平穩擱置著的,竟是一座玉棺!
白玉棺槨!
幾人頓時屏住了呼吸,心髒瘋狂跳動。
七人前後一起邁動腳步先前緩緩走去,突然,也回頭看來。
他們的目光,顯然發現了幾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