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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怒卸他四顆牙 琴笛和瑟驚女子

  一身紫紗罩,公子摟過女子細腰,女子低眉,神情黯然。


  她已是做好了足夠的思想準備,要勇敢的麵對接下來的某些人的刻意刁難,然而,事實上並沒有那麽容易,她顫抖的雙手被握在東方歧的手裏,便是最好的證明。


  東方歧並未理睬所來之人盛氣淩人的問候,隻是淡淡一句陰沉話語,將話題硬生生地切到了前麵的問話,顯然,大家都明白,他是不願放棄剛才的話題了。


  “嗬嗬,古滄大陸的古主又是如何?我父親說話,豈是你能駁得的?”


  這一聲狗仗人勢的喧賓奪主,令紫竹眉頭微皺,就連向來和氣地金譽也是臉露憤怒顏色,這話分明是在扇古滄所有人的臉頰,手中的羽扇也不在輕搖,而是收攏了去。


  “嗬嗬,我不和狗說話,但是,如果這隻狗能夠替代主人說話,我也不妨屈就一下身份勉強聽上一回。”


  那男子豈料東方歧也是個伶牙俐齒而且絲毫不給臉麵的人,一時半會接不上了話,但見對方悠閑的一手把玩著紫竹笛,一手握著歐陽鰩的手,一雙碧眼藍眸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隻得胸口氣堵,不吐不快!

  “嗬嗬,古主娶的不過是破鞋一隻,同樣的下賤貨,何來說我!我堂堂-——”


  男子未再說出一句話,那臉上頓時出現左右兩個血紅的掌印,眾人側目,男子哪裏還有半絲囂張的氣焰,隻捂著嘴邊流下的鮮血。


  半響,那男子一陣呻吟,眾客適才發現男子和著血液齊齊吐出四個牙齒,再張嘴時,看得清清楚楚,是上下四顆大門牙,這一前一後的時間,眾人隻感兩道白光閃過,一道落在男子臉頰兩側,一道半途收回,一道來自臉色陰冷的東方歧手上,一道來自同樣臉色不好看的歐陽伯渠身前。


  “哥哥,你做的正好,像這種背地裏說三道四的男子,就是不該客氣對待的。”


  東方歧側首,掃了一眼紫竹身邊依舊一臉淡然的鰩兒,心內知曉對方怕是聽多了這樣的話,才會如此平靜,當下心內痛徹難忍,忍著怒氣道。


  “鰩兒是個情深意重的女子,我深愛她,所以,我不容許肆意的流言蜚語傳到這古滄大地,這樣會傷了她,雖然她不會讓我知道,但我會傷心的。抱歉,剛才歧一時失手,所以,幾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歧這裏出手重了,抱歉了。”


  自家孩子出手之重,作為長者有些驚訝,可今天是他東方堡大喜的日子,不容被一些無名小輩惹了晦氣,何況,今時,伯渠在此,就算是雲荒的四大家族來了,他也不該給臉的。


  “我東方堡是個講究是非黑白的地方,鰩兒侄女已是我們東方堡的第一媳婦,我自是不容許她名譽受損的,誰要是這樣做,就是看不起我東方堡,適才小兒年輕氣盛得罪了幾位遠道而來的朋友,還望多多包涵通閣主,請帶這位公子到舍下治療去。”


  “振聲,——”“鰩兒如今便是我的親生孩子一樣,伯渠,我該是這樣做的。”


  這個時候東方歧做再多的事情,也比不上東方堡堡主的一句話,隻要堡主出言維護,那麽,一切的流言蜚語自是憑空消失,至少,在古滄大陸便是如此。


  “北風瞑,好個伶牙俐齒的一張嘴,隻是今日不該你伶牙俐齒的時候。”


  南宮的話分明是說他丟盡了北風和南宮的臉,剛才的那番話凡是有些素養的人都不該說出,何況北風和南宮。


  此事本算是已經告一段落,然而,世事難料,因為南宮的一句話,那個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記巴掌打了過來,將他的臉麵算是徹底掀翻了遮羞布。他瞧了一眼中年男子,微微有些不可思議,即使自己不是正室的孩子,但是也是僅僅的三個兒子之一,如今就這樣被打了臉頰,難免怨恨之氣由心而生。


  “還不快道謝。”


  中年男子從現身到如今隻說了這句話,板著一張麵孔,實在一副恨子不成鋼的表情,看在南宮眼裏,也是替其感慨,這就是正出和庶出的差別。


  “多謝,古主和堡主。”


  說完過後,男子扯了扯染了鮮血的衣服,便是和通天聞離開,這個時候對於他,多待一分鍾都是恥辱。


  “嗬嗬,古主不是凡人,我等亦不是毫無禮儀之人,剛才的事抱歉,南宮這裏恭喜古主了。”


  南宮舒高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地走到了東方歧的對麵,彬彬有禮的開口,遮住左邊臉頰的長發隨著他講話的氣息上下浮動,左手習慣性的摸了摸鑽進袖中的長龍機械。


  “不管有心無心,我都接收了。”


  “東方古主可真是個心胸氣廣的人啊,他日這古滄若是有人為王,想來也定是個這樣的人。”


  他的這番話,有意指向了一個古滄即將發生的而又不爭的事實,掃一眼在座的賓客,見到他們各自不同的表情,滿意的收了收嘴角,微笑的盯住對方握住鰩兒的手。


  “鰩兒,足以安撫我的一切不快,今天是我和鰩兒訂親的日子,南宮長公子和北風族長請上座。”


  這個古滄眾人皆想知道的問題,東方歧沒有正麵回答,擁住鰩兒,凝視一番父親嶽父,沒有過多的糾纏二人按深意的微笑,和濕了花容月色的鰩兒相視一笑,拿出鴛鴦錦帕如入無人之所一般的替她擦了淚水,扶她坐到了空置的席位上。


  南宮舒高似乎並無打算就此作罷,悠然的跟著走到了東方歧和鰩兒落座的桌邊,扶衣坐了下去,隨之,是臉色稍顯緩和的北風瞑和渾身批著神秘色彩的女子。


  隻見那女子剛一落座,身上猶如披了一層金縷紗衣而閃閃發光,緊接著那女子肩頭出現了一隻極富水靈氣性的小獸,那小獸突然活靈活現的坐到了女子肩頭,給在座的所有人一個雷霆之擊。


  期間,這種視覺衝擊最大的,便是與女子坐在一桌的古滄“三尊一聖”,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女子小小年紀便是如此修行,竟然達到了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四階修行者,一時之間,因為女子帶來的風暴效應而致大廳陷入了一場詭異氛圍裏。


  “歐陽伯父,堡主,舒高恭喜二位了。”


  南宮舉杯敬酒,二人當即也從震驚中緩了過來,紛紛微笑的舉杯,作為長者,此時又是喜事在身,一切的介懷還是要放下的。


  南宮舒高敬完酒,這邊也隨之沉寂了下去,北風的族長除了一貫的盛氣淩人,和夾雜著一絲難堪,依舊是雷打不動,至於,那名一直不曾開口的女子,也是依然保持著她的高貴和神秘,整個大廳氣氛詭異之極。


  “素聞古主一向精通音律,不想鮫女有意請教一番,但請古主不寧賜教!”


  女子話音一落,大廳立刻猶如春雨降臨一般,萬物複蘇,一掃剛才的死氣陰霾,這女子聲音就連東方歧聽了也是極為舒服,不禁碧眼藍眸微抬,正是對上了女子的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賜教不敢。”


  對於女子的側目,東方歧並沒有多大的驚訝,然而,這不代表同行的幾人如他一樣神色平靜,在幾人看來,作為龍皇鮫和風之翼城的帝王後裔,從來不會輕易的與人說話,保持著王者的風範和高貴,才是正常的。


  “東方古主,舒高聞得那日古主能夠和愛人相遇相識,全憑古主一首笛音異曲取得了頭冠,所以,不才想和鮫女一同獻上一曲,一來當作匆匆而來祝賀的禮物,二來也算是一種切磋請教!”


  這話說的東方歧無法駁回,暫先不管南宮的修行如何,隻管那女子身上臥伏的小獸,便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四階修行者。


  鮫女年紀輕輕,如此的出眾,在古滄大陸能成四階修行者,已是幾十年聞所未聞,就算在座的聖人也隻是剛剛爬入三階修行者巔峰行列而無法繼續下去,如果對方要是暗中較勁,即使身為古主的身份,怕也是討不到好的果子吃。


  聖人一聲輕歎,古滄大陸是不能因此丟了臉麵的,四大陸上,淪落為一盤散沙渴望成為古滄大陸為數不多的一名修行者的在座各位,如今遇到東方歧,還指望著新任的古主能夠統領大家,為修行者之路劈開一條新的道路呢!而他,也是另有一番打算。隻是,今時的場合他做不了主。


  “南宮侄兒,你是修行水靈異音波功的,若是因為一時技癢,而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怕是不好吧?”


  “歐陽伯父的意思是?”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歐陽的臉皮在雲荒可有可無,可是,東方堡在古滄大陸是名門望族,這裏的貴客要是受了傷,傳出去要說東方堡的待客不周的,這要東方堡如何立足古滄?”


  作為東道主的東方振聲,此時無論如何是沒有一個很好的立場來維護東方歧或者阻擾南宮的要求的,來者是客,平輩切磋,再是平常不過的了。


  但是,轉眼打量著那女子肩頭臥伏著通體泛著藍色光芒的小獸,他還是不得不擔憂,畢竟,真正的四階修行者在他的世界裏,還是至今不曾接觸的。


  “振聲啊,莫要擔心,南宮侄兒是個識大體的人物,不會做出那些個你體諒我們老一輩的事情的。”


  音波是東方堡引以為傲的修行技法,先祖當時留下,隻說若是習得,日後足以笑傲古滄,具體如何一時不得而知?而他也沒有贈給東方歧修行,素聞鮫女擅於此,他怎的不擔心,歧兒要是受了傷,如何是好!適逢歐陽出言阻擾,倒是解了他的擔憂,至少南宮不會做的太過分,從他的話裏就能聽的明白!


  “歐陽伯父,請您放心,隻是技藝切磋,別無其他。”


  “那就好,南宮侄兒,等到我和小女賢婿回一趟雲荒的時候,自會相邀你父親前來作客,到時你們這些後輩可以一較高下的。”


  歐陽自信,隻要那叫“鮫女”的女子不出手,但憑東方歧的修行,放眼整個雲荒,同輩之中,應該無人能夠出其左右。


  “伯父好說,到時侄兒定和家父前去府上作客。”


  看來歐陽伯渠隻是認女,並不是和慕容家背地商議什麽大事,他剛才所說定是要宴請雲荒客,認女歸宗!那麽,歐陽伯渠如此重視,適才自己該手下留情的是。


  “南宮長公子,可否容我令人取來一把古琴再說。”


  東方歧握笛起身,對著南宮低頭說道,南宮目光一沉,凝視著站起的東方歧那樣的風姿綽約,除了點頭同意,便是欣賞一番。


  東方歧低身對身邊的女子溫柔的說完話,然後側首,朝著身後的兩名少年開口說話,那兩少年點過頭,匆匆離開大廳,再見他頷首微笑時,已是扶住了起身的女子,女子一襲白衣,出落的算是上等姿色,不屬於絕色,隻是那一眼一眉卻是極盡的溫柔多情,淺淺一笑,被東方歧扶著,走向了這邊來。


  “東方公子擅用笛,舒高你擅用蕭,笛音明亮歡快、輕盈澄徹、悠揚激越,簫聲舒緩低沉、哀婉淒側、蕭瑟迷離,饒是情感輸出不同,各有難度,但是古今樂器,笛是更上一籌,相對來說蕭更好駕馭,可是,感情要求便是多於笛子。”


  “姑娘說了這麽多,何不評價一下你所用琴瑟呢?”


  東方歧一記低低打斷,引得那女子身子一震,頭一遭遭遇如此不待見的語氣,微微有些詫異的同時,更多的是加強了自己的好奇心,這樣的一個人怎麽會那麽溫柔的對待身邊的女子呢?


  “嗬嗬,不用姑娘解說,我也知道一二,姑娘所用的是七弦琴,不過又叫作海風琴,我家娘子使用的也是七弦琴,不過卻叫古琴,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分析的挺精確。”


  女子的這番話,在外人看來不免有些讓人稀裏糊塗,東方歧倒是明白的很,知對方已知他的琴是那個海風琴的鴛鴦另一半,也不再過多糾纏。接了王敬偉和李亨抬來的琴,一揮手古琴落於空開的桌上,扶著女子向前座下,接著,那女子拿了桌上的皮毛墊子,則是放在了旁邊,便不再關注這邊。


  “笛子配古琴,恐怕樂和上會先輸我們一分。”


  “那又如何?請。”


  一語落定,東方歧便是把玩著手中紫笛,腳下生風,衣袂飄起,盤腿臥座在白色的皮毛墊子上,正是與女子成側首迎麵狀,這一連竄的動作瀟灑自如,流雲行水毫不做作,那最是溫柔似水頷首微微一笑,饒是除了身旁女子雲淡風輕外,其他普通人人皆是石化。


  這世間當真如此長相行為出色的男子怕是再也沒有敢稱第一的了,就連那銀裝女子認真望了一眼後,心內也是不同程度的受擾。


  如他?像極了他。女子的記憶如決堤的壩口,來勢洶洶地剝奪她被封存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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