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來昨夜裏,他說的髒指的是她
自從舒嫻出事之後,這個名字便成了陸嶸生心底不能觸碰的刺。 “這個女人特別愛我。”陸嶸生抬起宋覺慈的下巴:“我讓你去死,你也會毫不猶豫,對麽?” 宋覺慈本能的點頭。 “那我把你送給他,怎麽樣?”陸嶸生指了指寧澈:“用你昨天晚上討好我的手段,討好他。” 宋覺慈聞言,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他是她的丈夫,怎麽能當著其他男人的麵,這樣羞辱她! “別鬧了。”寧澈察言觀色,發現不對勁兒,立刻起身:“兄弟妻不可欺,我怎麽會跟你玩一個女人。”他再放浪形骸,也有自己的規矩。 “這種出來賣的女人,何必太放在心上?”陸嶸生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真的不想嚐一嚐?” “嶸生……”宋覺慈慌了。 他為什麽要這樣說話? “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陸嶸生倏地變了臉,掐住宋覺慈的脖頸:“你這個肮髒的女人。” 肮髒? 宋覺慈被掐的喘不上氣,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嶸生,咳,我要死、死了……” “嶸生!”寧澈變了臉,連忙上前製止:“別鬧出人命。”以前的陸嶸生,不是這個樣子。自從舒嫻出事後,他便性情大變。 陸嶸生鬆了手,宋覺慈沒有依附,頹然倒地。 她像是重新回到池水中的魚,大口的喘著氣。眼角是一滴未幹的淚痕。宋覺慈手放在脖頸處,心有餘悸的看向陸嶸生。 為什麽? 陸嶸生卻從桌子上抽了一張濕巾,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憎恨和惡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就想著往上貼。” 說罷,他將紙巾丟在垃圾桶內。 宋覺慈這才驚覺。原來昨夜裏,他說的髒,指的是她。 她早起後,花了三個小時,做出的精美飯菜,沒能換來陸嶸生的喜歡。他隻看了一眼,也丟進了垃圾桶內。 宋覺慈從公司大廈離開,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驚現一道彩虹,引得眾人拍照不已。宋覺慈恍然的看了一眼,抱著雙臂,去了醫院。 走進病房之前,她伸手輕拍臉頰,要自己打起精神。 “良愛。”宋覺慈的嗓音帶著幾分歡快:“有沒有想姐姐?昨天化療的時候,痛不痛……” “姐。”宋良愛聽到她的聲音,光腳從床上跳下來,直接撲在了她的身上。 宋覺慈一怔,伸手抱起宋良愛:“地上涼。” 弟弟今年十三歲了,身高比之同齡人差了半頭不說。加上化療,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她力氣不大,卻能將弟弟公主抱起。 宋覺慈鼻子一酸。 “姐。”坐在病床上的宋良愛,看著忙著幫他倒水又削蘋果的宋覺慈,那欣喜的神色沉下,換做一臉的擔憂:“你是不是過的不好。” 宋覺慈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立刻將她手背燙出紅痕。被油燙起的水泡還在,顯得突兀,宋覺慈下意識的把手背在身後。 宋良愛緊張極了,飛速跑到衛生間裏,毛巾浸了冷水,敷在自己姐姐手背上,語帶責備:“你是不是又去打兩份工了?我說過,我是男子漢,爸爸不在了,我來養家就好。你看你的黑眼圈,和粗糙的手,哪裏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