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上藥的手在顫抖……
“嗯~”不知道是夜魅狐的動作太過曖昧了,還是妖兒的肌膚和身體,天生過於敏感,竟是這樣細膩的撫摸,亦是醒了過來,她嚶嚀著,更是讓人心動。
“……“就在妖兒醒來的那一刻,夜魅狐突然頓住了手,停住了所有的動作,隻是愣愣的看著妖兒,有史以來第一次,夜魅狐看著一個人,這麽愣愣的,說不出話來,似乎是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而那個人居然還是一個女人,自己也似乎是想做那男女之間獨處的事情。
第一次因為這個,夜魅狐尷尬,若是平時,他定會什麽都不顧,直接把那個女人壓倒在身下。
“有什麽事嗎?”妖兒迷離的眼神,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就那麽帶著曖昧的問了出來。
“……沒……”夜魅狐不知道說什麽了,隻有那一個字,也不知道這個字是否可以隱藏他的尷尬。
“嗯……那我繼續睡了……”妖兒居然也就這樣,沒有絲毫的介意和疑惑,好像所有的聰明在之前都用完了,現在隻是勞累的轉過頭,想要再次進入夢想。
“好……我陪你……”夜魅狐嘴角淡淡的一笑,不再說什麽,就那麽陪著妖兒躺在了沙發上,躺倒在了妖兒的身邊,把妖兒小小的身體,抱在了懷裏,就好像每晚在床上一般,想要那麽糾纏著睡下。
夜魅狐感覺到心口緩緩的開始有一絲抽搐了,淡淡的疼痛,抽搐,發緊,難受的他沒有叫痛,沒有吸一口冷氣,隻是更緊的擁抱住了妖兒,雙臂緊緊的纏繞著,緊的發痛。
“痛……”突然妖兒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痛叫了一聲。
“怎麽了?”夜魅狐奇怪的驚歎了一聲,朝著自己剛才握到的地方看去,那是妖兒的手,他的視線是那麽的銳利,好像掃射的機關槍,看向妖兒的手指,隻見那一根手指之上有一個線一樣細微的傷口,些微的很難注意到,但是那個傷口的周圍卻是在淡淡的發著紅……
“這是怎麽回事?”夜魅狐皺起眉頭,帶著一種氣怒,似乎是在氣怒,你怎麽敢受傷?怎麽敢不跟我商量就那麽容易的受傷了呢?
“恩?沒事,歃血為盟而已,江湖規矩。”妖兒就這樣被夜魅狐的怒意弄醒了,醒後少了那麽多的誘惑,有的就是那種冷淡和漠然。
“什麽狗屁江湖規矩?你不知道你的身體不隻是屬於你自己的嗎?這顆心髒可是我們共有的,你不知道這樣不問過我,隨意傷害自己是會讓人憤怒的嗎?而且居然還沒有及時處理傷口,你想傷口感染而死嗎?”夜魅狐突如其來的一通暴怒牢騷,抓住妖兒的手,恨恨的,似乎是在發泄著什麽,配合著什麽,就連他的唇色和臉色都帶出了蒼白的色彩。
“疼……”媚妖兒淺淺的皺眉,隻是淡淡的一瞬間,她強行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夜魅狐的手中抽出來,卻在手才剛剛即將離開的時候,又再次被夜魅狐狠狠的抓住,“誰準許你逃跑的!”夜魅狐的眼神帶著獨占的欲望,咬牙切齒。
此時夜魅狐才看清,妖兒的臉色居然也透露著蒼白,蒼白和疲憊怪不得會讓他莫名的揚起一種心疼的傷感。
“……”媚妖兒眼中淡淡掃過一種複雜的情緒,夜魅狐的激動似乎讓她感覺到了很奇怪的東西,一種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感覺。
“……”夜魅狐看著媚妖兒的眼睛,狠狠的看了十秒,兩個人就那麽對視了十秒,一個驀然複雜的眼神,一個帶著恨意和心疼的眼神,兩個眼神交匯著。
“你在這裏好好的坐著!”說著夜魅狐從沙發起身,到了書房的書櫃裏,找到了一個急救箱,便是迅速的拿了過來。
顯然夜魅狐的動作那麽迅速,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書房所有的東西都是他放的,自然是如此,因為這個書房,出了夜魅狐和媚妖兒是沒有人可以隨意進來的,就算是憫心,也一定要得到夜魅狐的同意,才可以進入,而這個書房所有的布置,收拾,材料放置,也隻有夜魅狐知道,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媚妖兒。
夜魅狐重新回到妖兒的身邊,就那樣急切的坐下,他迅速的打開那個急救箱,找尋著紗布,消毒碘酒,創口貼等東西,想要為妖兒處理傷口,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太焦急,還是什麽原因,他的臉色有些發白,他鎖骨的凹陷也因為突然急促的呼吸而顯得倉促,還有那手,居然拿著東西的時候,還在顫抖……
妖兒就那麽傻傻的,呆呆的任由夜魅狐抓住自己的手,一會兒消毒,一會兒上藥,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包上創口貼,她看的呆呆的,看的那麽仔細,那麽細膩,似乎從小開始,在她的記憶裏,從來沒有見過那麽一幕。
沒有見過一個人,因為她會那麽生氣,那麽激動,激動的手都在蒼白,而對她又是那麽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怕不小心弄碎一般,曾經唯獨對她好過的那個獄警,也從來沒有小心翼翼的疼愛她過。
夜魅狐剛剛才幫媚妖兒包紮好傷口,突然妖兒就毫無預兆的,伸出一隻手,摸上了夜魅狐的心口……
“砰砰砰……砰砰……”媚妖兒的手在觸及到夜魅狐心口的瞬間,就感受到了那有力的跳動。
隻是那跳動十分的奇怪,很快,很急促,快的比剛剛跑完馬拉鬆更加的飛速……
“你該吃藥了……”媚妖兒輕啟唇齒,話語輕柔,“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了……”
“我沒事……”夜魅狐淡淡的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把媚妖兒的手從自己的心口直接移開。
夜魅狐的臉色如此的蒼白,抱的妖兒如此的緊,是因為他又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