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4章 暗中窺探
一邊行進,他也沒停下往玉牌中灌注靈力。
雖然在途中曾感受到數道距離自己極近的靈力氣息,但也沒有去理會。
對於他而言,隻需完成衛高秋和峰主的任務,找到秦陽即可。
至於其他的宗門弟子,任他們在此處曆練即可,即便真的碰上了,自己也不可能給他們帶去多少幫助。
畢竟,除非遇到的都是些將死之人,否則的話,為了不露餡,他依舊隻能施展金丹後期的實力。
至於是否會在這秘境中遇到危險,就隻能看那些人的造化了。
林君河不斷關注著玉牌上自己與另外一道氣息之間的距離,而在片刻之後,他的身形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眉頭也隨之緊皺。
那道感應最為清晰的氣息,也就是代表著的秦陽靈力,停下來了。
從他 進入綾羅秘境,往玉牌中注入靈力後,代表著秦陽的靈力氣息就一直在朝著他這個方向移動,中途從未間斷過。
畢竟是曆練,他也不會專門去將其他的弟子匯聚在一起,此行的任務僅僅是保證林君河一人的安危罷了,在他遇到完全無法應對的危機時好出手。
這應該是來自峰主的命令,秦陽也應該接受了,否則的話不可能會到綾羅秘境來。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又為何會停下?
遇到危機了?
雖說這綾羅秘境內的危險誰也說不清,但以秦陽的實力,不說可以全數橫掃,但想要避開也是沒什麽問題的。
除非他一時上頭,去探尋這秘境中的珍寶。
隻不過,作為一名化神境的修士,還有任務在身的情況下,這秘境中應該沒什麽能吸引他的存在才是。
林君河繼續感受著那道靈力氣息,在確認其完全不動後,心中也不免多了幾分疑慮。
沒有再耽擱時間,隻見他身形一閃,整個人便以比原本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又是接連穿過了數座島嶼後,林君河也總算再次遇到了其他宗門的人。
從對方身上穿著的服飾來看,應該是萬仙門的弟子,一個個身著白衣,此時正圍聚在一起,與一頭黑猿傀儡戰的難解難分。
萬仙門的弟子共有三人,兩男一女,實力都在元嬰初期中期的樣子。
至於跟他們對戰的那頭黑猿傀儡,足有十餘米之高,身上每一根毛發都似鋼針一般,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從其身上綻放出的氣息來看,足以堪比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
雖然境界比起萬仙門的三名弟子高上不少,每一擊也都勢大力沉,帶著搬山填海之威能,但卻無法對那三人造成多少有效的殺傷。
那三人之間有些一定的配合,施展出的神通法寶也都威力不俗,隱隱間竟是將那黑猿傀儡給壓製住了。
林君河對於他們之間的戰鬥自然提不起多少興趣,正準備就此繞開之際,數道靈力氣息卻是突然進入了他的感知範圍內。
“還有人?”
林君河皺了皺眉頭。
這幾道氣息散發出的靈力都不弱,此時正從他要通過的那個通道中飛來。
猶豫之下,林君河並沒有直接飛出。
畢竟自己表麵上的實力也不過金丹後期罷了,若是遇上一些識相的還好,但要是撞上超級宗門的人,對方可不見得會給衍道宗麵子。
雖說以自己的真實實力,完全沒有好擔心的,但為了保險起見,能不暴露自然是最好。
萬一在動手的時候恰好碰上一名衍道宗的同門,那他可就不好做了。
抱著這般想法,隻見林君河身形一閃,整個人便悄然隱入了島嶼上的一處密林之中。
與此同時,他感知中的那幾道靈力波動也出現在了遠處通道的盡頭。
那是四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從服飾來看,赫然都是赤龍道宗的人。
早在山穀中時,林君河便借秦陽之口了解了各大超級宗門的穿著,如今自然能輕易認出。
隻不過,相比起對方的身份,更讓他在意的,則是那幾人身上綻放出的靈力氣息。
這四名赤龍道宗的弟子,赫然都是元嬰巔峰的存在。
若是放在外界,元嬰巔峰自然沒什麽好在意的,但如今卻是不同。
早在進入綾羅秘境之前,他就已經觀察過各大宗門派出的參與試煉弟子的實力,其中的多數實力都隻有元嬰初期而已,便是連元嬰中期的都沒多少。
元嬰巔峰的存在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但全部加起來也不超過一手之數。
在這種情況下,同時冒出四名元嬰巔峰的修士,還是出自同一宗門的,自然會引起他的懷疑。
基本可以確定,當時在山穀之中的時候,赤龍道宗的試煉弟子中絕對沒有這麽多元嬰巔峰的存在。
因為對這個名字比較敏感的緣故,他當時對赤龍道宗最為上心,還特意查看過,絕不會有錯。
“莫非出了什麽變故?”
林君河皺了皺眉頭,心中隱約多了一絲不祥之感。
而除了他之外,那三名萬仙門的弟子也注意到了赤龍道宗幾人的到來,隻不過因為被那黑猿傀儡拖住了身形的緣故,一時間也不能做什麽,隻能眼看著那幾人到了身前。
“原來是赤龍道宗的道友。”
“在下是萬仙門的呂三秋,誤入此地陷入了這傀儡的伏殺,還望道友能出手相助,事成之後,在下定有謝禮送上。”
眼看四人到了眼前,萬仙門弟子中的一人當即高聲開口。
他這番話實際上也是帶著試探之意。
赤龍道宗的名聲在中州向來說不上好,雖然一般不會與其他的超級宗門衝突,但對於那些小宗門而言,卻是如同惡霸蠻夷般的存在。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沒什麽好怕的,但如今身在秘境之中,萬事自然都得小心一些。
以他們三人的實力,對付起這黑猿傀儡雖然談不上輕鬆,但費些時間將其擊潰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之所以說方才那番話,不過是想借此看看對方幾人的態度罷了。
呂三秋的這般言行頗為妥當,既不得罪人,也能探查對方的想法,隻可惜,對麵的那四人似乎並沒有與他分說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