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麻煩的男人

  許玫雅見他那神色，就知道自己縱有千般的不願意，也不能要求什麽了，誰讓她自己選擇留在他身邊呢？當初閔卓告訴她，他要結婚的時候，曾經給過她選擇的機會，她那樣堅定的的說過，她不在乎，而現在看來，她在乎，原來一個女人真的沒有想像的那麽大度，盡管閔卓將他和牟馨的婚姻形式對她說得很清楚了，她仍然是無法接受他們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共同進出各種外交場合，即使是逢場作戲。 閔卓並沒有再催她，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起身走進浴室衝澡去了，把許玫雅一個人扔在床上。 女人有時會因為愛變得很可悲，許玫雅愛閔卓，或者最初隻是為了閔卓的身份，可她也是個感性的女人，日子久了感情自然而然的生根發芽，而女人的感情又是純粹的，她這時隻是愛閔卓這個人，隻有真的愛上了，才會有妒忌。 她默不作聲的從床上起來，去衣櫃裏幫閔卓找衣服，或者這樣的方式是在向牟馨示威，畢竟如果閔卓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回去，和換上另外一套的意義是不一樣的，這可以清楚的證明著閔卓在外麵有長期的女人和另一個家。 隻是，這個可憐的女人把女人都劃為了一類，她不知道牟馨是個非常特別的女人。 午飯後，許玫雅說要去逛商場，閔卓從不會送她去那樣喧鬧的地方，就在交通方便的位置扔下她，調轉了車頭，回津山海景別墅去了。 牟馨已經衣著整齊的等在一樓的客廳裏，看到閔卓進來，自然也看出他換了一身衣服，心是波瀾不驚的，隻是在打量著他這身米色的半休閑套裝是不是和自己的裙子搭配。 閔卓見牟馨這樣看著自己，低頭看了看自己，問道：“怎麽？” “沒事。”她依然那樣冷淡，完全沒有提李奶媽的事。 牟馨覺得回牟家比較隨意，她家裏人少，不需要那麽隆重，隨後又說了一句：“走吧。” 閔卓絲毫沒有想過要為自己換了套衣服而解釋，他相信牟馨知道自己外麵有女人，他也知道牟馨不會在乎。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出家門，上了車。 牟家的人不多，除了牟言和牟馨兄妹，還有八年前離家出走的二兒子牟遠，隻有逢年過節可以收到他寄回來的明信片，來自世界各地，偶爾牟敬林會追蹤他的銀行戶頭，結果發現牟遠這八年都不曾用過一分錢。而林月茹住在月亮灣的療養院裏，所以家裏隻有牟敬林和牟言夫婦。家裏總顯得冷冷清清的，隻有牟言和狄雲夢的兒子童童，能為這個家帶來一絲溫馨的樂趣，而牟敬林也隻有看到孫子時才會發自內心的流露出笑容。牟家的客廳可以將院子盡收眼底，隻要車子停到牟家別墅的大門前，客廳中的人便可以看到外麵的一切。 牟敬林坐在客廳裏，看似若無其事，但他的心一直在等著牟馨他們回來，所以隻要聽到有停車的聲音，便會抬頭去看，終於等到他們小夫妻，牟敬林默默的注視著他們。 狄雲夢在二樓的窗口，也看到了閔卓和牟馨，心底一陣激動，不知為何，事過多年，她對閔卓的那份感覺從未曾淡過，或者就是因為她從未曾得到過吧，幾乎是雀躍著走到鏡子前打量了一眼自己，雖然比牟馨大兩歲，卻完全看不出年齡的差距，一個成熟的嫵媚少婦往往是更加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