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愛了十年
牟言和牟遠開車去月亮灣看林月茹,一路上兄弟二人談了許多,牟言簡單介紹了他離開這八年家裏的變化,他的妻子狄雲夢,他可愛的小兒子童童,牟馨的丈夫閔卓,最後,牟言講到了曲一峰,他在講之前是有些猶豫的,畢竟牟遠和曲一峰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不知道牟遠會怎麽想,所以他說的很小心。
牟遠安靜的聽著,聽到最後他也聽出牟言的擔心,沉聲對牟言說:“哥,我是爸的兒子,爸養我,教我,我隻有這一個爸爸。”
牟言聽了沒有作聲,很多時候,無聲勝有聲。
到了月亮灣,牟遠還有些猶豫,怕媽媽看到自己難過,牟言給他鼓勵的微笑,便一同向林月茹的病房走去。
“護士小姐,最近我媽媽的情況如何?”牟言一臉膩死人的笑容,這裏的護士都被他的電眼電過,知道這個花花大少電眼無敵,一看是他,羞澀得變成一張桃花臉,說:“牟少爺來了,牟太太的病情好多了,剛剛出去散步,可能在花園裏。”
“謝謝。”牟言拋出他迷死人的微笑,轉過身,沒有一句曖昧的話兒,那小護士卻站在後麵伸著頭看著他帥氣的背影,心髒如小鹿亂撞。
牟遠‘噗嗤’笑出聲來,“哥,你夠可以的,也能憋得住?”
牟言假裝嚴肅的說:“沒辦法,你哥魅力無限。”話音剛落,牟遠又笑了起來。
不過,牟言和牟遠在花園裏找遍了也沒看到林月茹,便又轉回到病房去找,仍然是空無一人,這讓警惕性極高的牟言感覺到了異樣,他跑護士台問:“是哪個護士陪我媽去花園的?”
“是小蔡,怎麽了?牟少爺。”那小護士見牟言臉色異樣,也跟著緊張起來,要知道林月茹可不是普通的病患。
“給她打電話,問她們在哪裏?”牟言已經冷酷的近似發號示令了,與之前判若兩人。
小護士嚇得趕忙拔打小蔡的手機,這時走廊的另一頭傳來手機的鈴聲,而小蔡也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
“小胡,是不是牟太太回來了?”小蔡跑進來,還來不及看護士台前站著的人,急切的問著。
小胡一怔,看了眼牟言,這時小蔡才驚慌的轉眸,“牟少爺。”
“怎麽回事?”牟言已經沒有心情聽她們說那些多餘的話了,臉色嚴肅的像要殺人。
“牟,牟,牟太太有沒有回病房?”小蔡的聲音有些顫抖。
牟言頓時感覺到全身一顫,“病房裏沒有人,不是你陪我媽出去的嗎?她人呢?”冷洌的目光泛起層層寒意,小蔡突然覺得自己,這份工作可能是要保不住了,不僅如此,鬧不好這牟大少會殺了自己,一害怕眼淚唰掉了下來。
“不許哭,快說,到底怎麽回事?”牟言自腔底的一聲怒吼,嚇得整個走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小蔡顫著聲說,“我,我,我和牟太太去花園散步,突然有個人跑過來說那邊有個病人摔倒了,他一個扶不起來,說隻要我幫他扶起來,他才能背上那病人回房間。我看了一眼,沒幾步路,牟太太最近的情況也很穩定,也對我說去幫一幫人家吧,我就讓牟太太在那坐一會兒,去幫忙了,可是當我回來的時候,牟太太就不見了,我四處找也沒找到,就想是不是牟太太自己回來了,我就跑了回來。”
“什麽人,長的什麽樣子,那個摔倒的病人呢?”牟遠急問。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我還奇怪怎麽一個男人還扶不起來那病人,不過那個病人是有些胖。”
沒等小蔡說完,牟言已經轉身向外走去。牟遠緊忙跟了上去。
“哥,會是誰?”
“曲一峰。”牟言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每個字都好像咬著牙說出來的,牟遠聽了微微一愣,腳步也慢了下來,不過,他馬上又追上去,沉默的跟在牟言的身後上了車。
牟遠從沒有見過牟言那樣可怕的表情,他總是表現得很隨和,兄弟兩個人一邊開車,一邊四處搜尋,觀察著過往的每一個人,每一輛車。
牟言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打著電話,交待了很多事情,大概都是對曲一峰的搜索。
“哥,你那麽確定會是曲一峰?”
牟言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牟家有多少仇人,就算他們的父親牟敬林不知道,他牟言可是一清二楚,而在西京敢動牟家的又有幾個?誰不知道他牟少黑白雙刃,敢這樣做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最後一博的曲一峰。
“報警吧。”牟遠提醒牟言。
“指望他們?要是他們辦事效率高一點,媽也不會…”牟言驀然收口。
…
曲一峰的副駕上坐著林月茹,林月茹一臉驚慌的看著他,“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哦?牟太太不認識我?我姓曲,姓曲的,你是不是很熟悉啊?”曲一峰的聲音中略帶著狂態,顯然,他已經走投無路,做最後的一博。他在月亮灣的療養院外整整觀察了一個星期,今天,終於找到了機會。
這一提醒,林月茹好像想起來了,十年未見,她又瘋了那麽久,記憶多少有些模糊,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一峰?”她親切的叫了一聲,當初他經常去牟家玩的。
“別叫的那麽親密。像你這麽高雅的女人,那麽多男人圍著你,你幹嘛非要勾引我爸?害得他心態失衡,挺而走險。”曲一峰的情緒很激動。
林月茹拚命的搖著頭,嘴裏不停的說著,“不,不,我沒有。”
“沒有?你們牟家真偉大,好人都讓你們做了,牟敬林不是要瞞著嗎?現在我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瞞不住,哈哈哈。”臉已經變得扭曲可怕。
曲一峰拿出手機,拔了出去,電話接通後,一個清淡的聲音傳來:“喂?”曲一峰聽到個聲音,渾身一顫,好像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胸口堵住似的難受。
“喂?”牟馨皺著眉,“怎麽不說話?”
“馨馨…”曲一峰顫抖的叫著。
牟馨微怔,這個聲音幾分熟悉,幾分陌生,可是竟然叫自己的昵稱,為什麽在腦海中找不到這個聲音的主人。
“你是?”牟馨疑聲輕問。
“對,你不知道我是誰,十年前你就不曾看過我一眼,你當然不知道我是誰,而我卻痛苦的愛了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