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再壓抑

  兩個人，一個在津山海景別墅，一個在牟宅的閨房，兩顆心，一顆激動的不知是真是假，一顆內疚得酸澀淒楚。


  閔卓因為喝了酒，人也半醉半醒的，牟馨的話讓他那顆空蕩的心迅速被填滿了，與他不同的是牟馨這些話並沒有閔卓那樣全部出自於感情，好像摻雜了其他的東西。


  牟馨突然覺得她不能這樣對閔卓，她想對他說出牟言的那些話，她不想利用閔卓對她的感情，但又覺得如果這樣說出來，對閔卓又是一種打擊，她猶豫不決。


  可最終她沉澱下來的心，讓她做一個誠實的人，這個世界一切都是假的，就讓她在他麵前真一次吧，忍住了激動的情緒，沉聲說：“閔卓，我，我的意思是，現在牟家的情況，我們不適合離婚。”


  閔卓好像剛剛托上雲端又被拋下的感覺，閉上了眼睛，他冷冷的笑著，“你不這樣打擊我的心可以嗎？”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牟馨很後悔，為什麽自己就不能虛偽一點，為什麽要那麽誠實，誠實真的很重要嗎？他一定是受傷了，這比她說不愛他還要傷害他，她的心感覺到了痛，她緊咬著的嘴唇仍然無法控製她發自胸腔的悲傷，終於，趴在枕頭上，放聲哭著。


  閔卓含著淚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狂笑著走回自己的房間，撲通趴在床上，他緊閉著眼睛，身體去在不停的顫抖，哭得沒有聲音，心痛寫滿了全身。為什麽他愛的人要這樣傷害他，愛，的確和他想的一樣可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睡過去的，他那個姿勢一夜都沒有變過，直到清晨的朝陽照射進房間，投在那張床上。


  閔卓覺得頭很痛，宿醉讓他十分疲憊，甩甩頭，昨天晚上的一切都記憶得很模糊，他記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隻不過是夢，其實潛意識中並不是他記不清楚，而是他不想分辨是真是夢。


  牟馨一夜未眠，她想了很多，想到他們結婚前她對他的厭惡和鄙視，想到結婚時的彼此沒有交集，又想到他們之間的不斷了解，漸漸的看到了彼此的心，一切建立於無形，這是愛嗎？她不懂。


  隻是，她知道自己有些牽掛他了，她在意他的感受，她不想他傷心。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爬進牟馨的房間時，她突然做了一個決定，為自己換好了衣服，走了出去，“管家，告訴李伯送我出去一趟。”牟馨吩咐著。


  很快車已經開到了門前，牟馨衝李司機笑了笑，說：“李伯，我要去津山別墅。”


  “是，小姐。”


  還是那條熟悉的路，看在牟馨眼裏卻是不同的心情，昨天盡是不舍，今天滿含著期待。


  “閔太太。”津山別墅區的保安看到牟馨坐在車裏，打了個招呼放行。


  牟馨笑著，閔太太這個稱呼，曾幾何是她那麽討厭這個稱呼，現在聽得很自然。


  到了家門前，牟馨就讓李伯先回去了，她僅僅有一秒鍾的猶豫就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聽到了樓上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有人摔倒了的聲音，伴隨著一些東西的掉落聲，牟馨緊張的跑上樓去，本能的判斷著聲音傳自閔卓的房間，推門就喊：“閔卓？”


  的確，閔卓剛醒過來，頭痛的厲害，進浴室時腳下一滑，摔倒了。


  牟馨見房間沒人，跑去衛生間，推門就看到額頭上流著血的閔卓正想站起來，她慌忙的進去扶起他，而這時她才意識到，閔卓此刻竟然一絲不掛。


  “牟馨？”閔卓瞪著眼睛，十分驚奇，“你，你怎麽會來？”他好像並不記得牟馨昨天的話似的，不，應該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眼睛裏隻有她。


  牟馨雖不是不經世事的純情少女，但也極羞澀與一個赤裸的男人麵對麵站著，她想撇過頭去，轉首的一瞬，她看到他額頭上的血跡，心疼的凝緊眉心，抬起手想去幫他擦掉，又怕他疼，不知所措的輕咬的下唇，在這樣的氣氛下十分誘人，撩撥著閔卓的心，他不想再做君子，那是假的，他要最真實的表達他的愛，他全部的愛。


  終於，閔卓猛地抱住了牟馨，吻住她嬌豔的粉唇，好甜，她總是那麽甜，越吻越深，越吻越瘋狂，越吻呼吸越急促。


  牟馨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企圖推開閔卓，可是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反抗是多麽無力，閔卓已經吻的渾然忘我，將她抵在了牆上，他大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腦後，讓她無法回避他的吻，而另一隻手緊緊的攬住了她的纖腰，牟馨在他狂熱的激吻下失去了意識，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思考，她的心似乎也在等著這樣的時刻。


  浴室裏隻有閔卓厚重的呼吸和牟馨輕柔的嬌喘，“馨馨，我要你。”激動的喃聲在牟馨的耳邊說完，向她的雪白的頸間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