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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溪愣住了,一聲‘爹地‘還卡在喉嚨沒有喊出來,轉而頓了好片刻才癡癡的問道:“杜克叔叔,爹地在哪?”
“是艾溪啊!”杜克驚奇的聲音,沒將他的焦急聽清,“你稍等啊,古總已經去餐廳的路上了,大概不久就能到的。”
他以為艾溪是等著古溪岩吃午餐等得著急了,才會一直給打電話,哪知道艾溪是為了穆瀟瀟的事情而擔心。
聽到杜克這麽一句話,他隨著醫生走到了餐廳門口,目視著抬著擔架的人走遠,還一直往外張望,期望著能在這個時候看到古溪岩的身影是最好不過的了。
“小朋友你要不要也跟著一起去醫院?”服務員瞧他望眼欲穿的模樣,湊上前問道,經理已經隨著救護車一起去醫院,她負責在這裏看著艾溪。
艾溪搖了搖頭,小手扶著門框,定定的看著門外,咬著嘴唇一滴眼淚也沒有。
他很堅定,也很清楚這個時候他不在,古溪岩絕對找不到他,而且如果他這個時候去去了醫院,古溪岩沒帶手機,還要過很久才會知道穆瀟瀟的狀況。
服務員見她這般堅持也不好說什麽了,任由他去,救護車的聲音在樓下越來越遠,他小手扣著門縫緊了幾分,其實還是會害怕,自己一個人呆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小朋友,你爸爸是誰啊,要不要姐姐幫你去把爸爸找來?”服務員還沒放棄,餐廳裏已經早有騷動,很多人都已經離開,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總不能就這樣一直盯著一個孩子。
艾溪一下子雙眼明亮起來,他不能離開,正想有人能夠下樓去看看古溪岩有沒有來,想了想他應該算是個名人,於是說道:“我爹地是協盛醫院的BOSS古溪岩,你認識嗎?”
“啊?”服務員詫異的看著他,好似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再仔細的打量了他,再聯想起經常出現在金融報紙上的那一張臉,居然看出了幾分相同。
轉而她又忙搖了搖頭,看著他道:“小朋友,阿姨告訴你啊,你這個年紀是不能說謊的哦!”
“我沒有說謊!”艾溪聞言,怒目直視著她退後了好幾步,明明是服務員兒要問他父親是誰,他說出口了服務員又不信,叫人生氣。
不怪服務員不相信,作為H市鼎鼎有名的協盛醫院總裁,真有個兒子的話應該早就有報道了才對,可是她卻沒有看到過類似的報道。
況且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世紀婚禮,古溪岩娶的可是明星路菲,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不曾聽說過路菲和古溪岩有個兒子。
見他年紀小說胡話,服務員也不跟他計較,轉而幹笑著,試圖去在攥他的手:“好,好,你爸爸是古溪岩行了吧,不要生氣了。”
“那你能幫我去看一下我爹地來了沒有嗎?”艾溪居然相信服務員的話,眼裏帶著一絲乞求的光。
服務員的麵色更加的難看了一些,撓了撓後腦勺卻搖了搖頭:“對不起啊小朋友,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你要是要等你爸爸的話就一直在這等著吧,千萬不要亂跑。”
她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一個小孩子胡鬧,還是一個信口開河的小孩子。
轉身的一刹那扁了扁嘴,說什麽爸爸是古溪岩,他要說他媽媽是伊麗莎白會有人信嗎?
艾溪見她走開一下子垂下了眼,一張小臉像是一隻苦瓜,什麽心情都寫在臉上,如果沒有人去幫他找古溪岩的話,他也隻敢在這裏一直等了。
“艾溪!”就在這時候,急急忙忙的一聲呼喚從樓梯口傳了過來。
眾人的目光都往樓梯口看去,隻見欣長身姿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跨著大步往樓上走來。
服務員立馬僵住,來的人不是古溪岩又是誰,還真真是哪金融報紙上走出來的人,而且比報紙上還要精煉得多。
“爹地!”艾溪終於等到了古溪岩,一下子衝了上去抱住了古溪岩的大腿,強撐著一切的堅強,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全部崩潰了,眼淚汪汪地哭喊道:“爹地你終於來了,媽咪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這鮮明的稱呼我讓服務員而是大驚失色,完全沒想到艾溪說的古溪岩是他的爹地不是謊言。不由得愣住細想,好像在路菲之前,古溪岩還有一個前妻,而那個的前妻剛好是生了一個男孩。
“艾溪,別哭,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古岩溪把艾溪抱在了懷裏,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到這種消息也沒有慌張顯得很鎮靜。
艾溪吸了吸鼻子,抬起手來摸著眼淚,聲音朦朧不清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和媽咪在這裏等著爹地,那你一下子就睡著了,有一個大哥哥陪著媽咪去了協盛醫院。”
“是啊!是我們經理陪著她去的。”服務員來的時候急急忙忙地站了出來,臉上是諂媚的笑。
古溪岩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抱著艾溪下了樓梯,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趕到醫院去見穆瀟瀟!
醫院裏總有一種消毒水的味道,有人聞起來是一種清新的味道,而有些人卻聞到了一種刺鼻的味道。
古溪岩抬起手在麵前扇了扇,大步跨進了大廳走到櫃台跟前,冷聲問道:“穆瀟瀟在哪個病房?”
櫃台的護士用電腦在玩的鬥地主,抬眼突然看到了古溪岩,握著鼠標的手一抖,魂都差點嚇沒了。
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古溪岩有問她話,轉而低下頭翻開住院冊,所幸很快的就找到了穆瀟瀟的名字。
“穆總,顧小姐現在在702室。”她努力的擠出一絲笑意來,依舊心驚膽戰著。
古溪岩皺了皺眉頭,瞥了她一眼轉身離的同時,淡淡的說了一句:“明天不用來了。”
協盛不需要這樣的員工,如果每個人都像她這個樣子,就算他古溪岩再怎麽努力,協盛終有一天會麵向死亡。
相比於之前的緊張感,在聽到穆瀟瀟的病房是702之後,心情已經輕鬆了不少。在協盛醫院他清楚的知道,702隻是普通病房而已,連加護病房都算不上,可見穆瀟瀟應該沒有大礙的才對。
但是他腳步依舊是飛快,上了七樓,腳下生風地往702病房走去。
房門根本就沒有關,他連門也沒敲,走進了病房便看見啊躺在床上的人,瘦弱的身軀好像一張紙,隻要輕輕一折就能折斷。
她已經換上了病號服,卻依舊沉沉地閉著雙眼沒有醒來的跡象,臉上蒼白的找不到一絲血色,乍一看就好像已經是一個沒有生氣的人。
“怎,怎麽回事?”他一下子瞪大了眼,怔怔的看著床上的人又看了看祁醫生。
腳下不自覺地往床邊移動過去,輕輕的將艾溪放在了地上,坐在了床沿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冰涼,如果不是看手背上插著針管,他會以為她真的已經離他遠去。
“古總,不用擔心,穆小姐隻是血壓太低了,而且最近勞累過度,壓力較大,所以才會昏倒,我現在正給她輸著葡萄糖,再配合一些藥物服用調養一陣子應該就好了。”祁醫生一五一十的說道,本來穆蕭蕭的身體也不算太差,他也很奇怪為什麽穆蕭蕭居然會突然倒下來。
不過好奇歸好奇但這種事也不歸他管,他也沒必要多問,古溪岩能這麽緊張的就趕了過來,可見穆瀟瀟在他心裏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聽著祁醫生的話,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慢慢放回了肚子裏,血壓低這種病隻要調理調理就會好,一般不會危及生命。
轉而他又皺起了眉頭,看著床上那一張讓人憐惜的臉,想起這幾天她在陽明山受苦受累,心又一點點的疼了起來。
如果不是路菲為難她,她好端端的怎麽又會昏倒,現在想來清晨的時候她的臉色就不大好看。
想到路菲,拳頭不自覺地一點點握了起來,那個女人現在是越來越不知道收斂,反而得寸進尺,看來是時候該劃清關係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她會把穆蕭蕭欺負成什麽樣!
“古,古總,既然你們來了,那,那我就該走了,醫生都說隻是血壓低而已,跟,跟尚格一點關係也沒有啊!”陪著救護車一起來到協盛醫院的經理人,這時候已經站在門口連連擺手,真怕古溪岩會把穆蕭蕭的病痛怪罪到他的身上。
尚格說來也隻是個餐廳而已,攤上這樣的事情誰都會怕,畢竟穆瀟瀟是在他們的店裏昏倒的。
起初他也沒有當一回事,直到現在看到了古溪岩,心裏才害怕起來。要是古溪岩把穆蕭蕭昏倒的罪過怪在他們店,尚格恐怕不久就會倒閉了。
古溪岩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說話,他都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在身邊,根本無心和他計較,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