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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澤詭秘的笑了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他就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說實話,這次幫助穆瀟瀟有很大的風險,韓澤不得不小心一點自己也喬裝打扮一下。
他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隻剩下一雙眼睛沒被包住,這樣從監控裏麵怎麽也看不出這人是誰來的。
韓澤都到病房外等穆瀟瀟出來。沒一會兒,穆瀟瀟也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護士帽出來了,儼然一位白衣天使呀。
“快跟我來,外麵有我約好的出租車正等著咱們呢。司機是我的一個朋友,可以信賴的。”韓澤小聲對穆瀟瀟說。
他倆一路小跑的到了院子裏正停著的出租車旁邊,趕緊開門進去了。韓澤和穆瀟瀟都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笑,長籲了一口氣。
車子立即發動了,緩緩的駛出了醫院的大院,越走越遠,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此時此刻,穆瀟瀟心中的那份激動和興奮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整整被路菲這個歹毒的女人關押折磨了半個月了,曾幾何時她都以為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可是現在她真的脫離了這個惡女人的魔掌,穆瀟瀟似乎還覺得這是一個夢呢。“我自由了,我真的自由了。”穆瀟瀟在心中一遍遍的呼喊著。
“穆小姐,你打算去哪兒呢?”正在沉思中的穆瀟瀟聽到韓澤問她。
“我原本打算要去找我老公的。可是我被強迫注射了毒品,毒癮時不時的發作,我真的不想現在再拖累他。”穆瀟瀟想到自己毒癮發作的事,原本高興的心情又變得沉重下來。
是呀,穆瀟瀟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會和毒品有交集,甚至還上了癮。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看到穆瀟瀟滿懷心事,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的樣子,韓澤心裏莫名其妙的有種心疼的感覺。雖說和穆瀟瀟認識了一段時間了,可是他對她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甚至不知道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麽會被軟禁。
“她到底經曆什麽呢?也許我可以從她身上解開很多謎團的。”韓澤特別愛看福爾摩斯的故事,所以對於生活中的一些謎團很樂意去探究。
“穆小姐,如果沒有地方去,不如先去我家吧。這樣如果毒癮發作的時候,我還能幫助你。”韓澤關切的說。
穆瀟瀟聽到韓澤的話後有些猶豫。她不是不想去,也不是不信任韓澤。關鍵是她知道路菲他們家的權勢和她為人的狡詐陰險,她真的擔心會連累這樣一個好心人呀。
也許是韓澤看出了穆瀟瀟的心思,笑著說:“穆小姐,你不用擔心我。當初既然決定要幫你,我就一定會幫人幫到底的。”
“韓醫生,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報答你……”說著穆瀟瀟的眼淚就唰唰的掉下來了,聲音也變的哽咽起來。
在醫院病房裏的五個大漢呢,正呼呼的睡的正香,此起彼伏的打鼾聲真可謂震耳欲聾呀。
第二天,當一縷刺眼的陽光射進窗子裏時,他們終於睡醒了。“哎呀,這一覺睡的可真香呀。昨晚我還夢見自己贏了很多錢呢,一會兒看看今天的手氣如何吧。”其中一個大漢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說道。
當然他們此時誰也沒注意到病房裏的穆瀟瀟已經不見了。“聽說東家進來要帶這個丫頭出院,咱們終於可以拿到錢了。”其中一個人說。
一想到有錢了,幾個人都變的眉飛色舞起來,一起商量著出去後要好好吃一頓。說實話這十幾天時間了,他們確實沒怎麽吃過一頓正經飯。
“這幾天你們幾個辛苦了,對了那個賤女人這幾天怎麽樣?”隻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隨之進來的女人厲聲說道。
他們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是東家路小姐呀。“這丫頭挺老實的,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你看現在還捂著頭睡的正香呢。”一位大漢滿臉堆笑的說。
路菲覺得奇怪,心裏不禁想:“都幾點了,這個賤女人居然還睡的著,真是一頭懶豬呀。”
她走到病床前,想把穆瀟瀟推醒。可是她把手放到被子上時,總感覺不對勁,有種不想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猛的撩開被子一看,哪裏有什麽穆瀟瀟呀,被子裏隻是放著一個大枕頭而已。“人呢,你們這群廢物。”路菲大發雷霆,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
看到這一幕,五個彪形大漢也傻了眼,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都蔫兒了,大氣不敢出一口。剛才還想著能拿到錢了,看這樣子一切都泡湯了。他們幾個麵麵相覷,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們五個人連一個賤女人都看不住,簡直一群飯桶一群廢物呀。你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路菲又接著咆哮道。
“昨晚那個女人早早的就睡覺了,我們幾個玩了一會兒撲克牌。大概快半夜的時候,我們剛要睡覺那個女人的毒癮發作了。後來後來,對,再後來醫院的一位男護士給她打了一支鎮定劑她就睡著了。然後我們幾個也就睡著了,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一位大漢小聲說道。
路菲隻覺得天昏地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正在這時,路菲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古溪岩!
“哐當”一聲,手機從路菲顫抖的手裏滑落到了地上,臉色變得蒼白,她不知道該不該去接這個電話。“如果不接,古溪岩一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過來;如果接了,古溪岩問道穆瀟瀟的事情自己該怎麽應對呢?”路菲腦子裏此刻亂糟糟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打著小鼓。
“還是接了吧。”路菲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
“你好!是溪岩哥呀,找我什麽事情呢?”路菲強裝鎮定的問。
“路菲,一連都十幾天了,我連瀟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別忘了你當初怎麽答應我的。我現在必須要確定瀟瀟現在安全不安全。”古溪岩在電話裏厲聲說道。
古溪岩的話讓路菲反而更加不知所措了。穆瀟瀟咬舌自盡的事情,她都沒敢告訴老爺子。現在穆瀟瀟這個小賤人不見了,她更不能告訴老爺子了。
可是現在古溪岩也在不斷的給她施加壓力,路菲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不行就把一切都告訴老爺子好了。薑還是老的辣,沒準老爺子能給想出什麽好辦法呢。”路菲幾乎沒聽清後來古溪岩在電話裏說了什麽,隻想著如何才能應付剛才古溪岩出的難題。
“喂,你說話也路菲?是不是瀟瀟出了什麽事情你不敢告訴我呀。”猛然間路菲聽到古溪岩在電話裏喊叫著說。
“怎麽會呢?這樣吧,我現在在外麵不方麵。下午你去我家,我一定讓你在監控視頻中看到穆瀟瀟好嗎?”路菲無奈的說。
“那好吧,你不要搞什麽花樣啊。嘀嘀嘀……”路菲最後隻聽到嘀嘀聲,原來古溪岩已經掛了電話。
“你們五個等著啊,有時間我再好好收拾你們。好好的一個人竟然你們看丟了。”路菲說完,哐當一聲開門走了。
這時候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追究五個大漢的責任了,“先過了老爺子和古溪岩這兩個關再說吧。”路菲邊走邊想。
路菲一路小跑的往家走去,原本很近的路程路菲覺得那麽遠,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一對翅膀飛回家。
“爹地,爹地,您在家嗎?”路菲剛走進院子裏就大聲喊道。
“小姐,老爺正在書房裏。”一位下人迎過來說道。
路菲飛快的跑到書房,看見路老爺子正在寫字。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麽告訴老爺子。“爹地,我告訴您一件事情好嗎?但是您一定不要生氣?”路菲小心翼翼的說。
“菲菲今天這是怎麽啦,感覺說話的語氣和平時不一樣呀?”路老爺子笑著說,並沒有停下手中正在寫字的筆。
“爹地,穆瀟瀟這個賤女人跑了!”路菲笑聲嘟囔著說。
路老爺子正在寫字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筆掉到了地上。他眉毛緊皺著,臉色鐵青。“到底怎麽回事呀?”路老爺子厲聲說道。
路菲沒有辦法,隻好把穆瀟瀟為什麽咬舌自盡,然後又轉到醫院的事情和盤托出。然後她偷偷瞅了老爺子一眼。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爹地,我知道這都怪我。可是現在古溪岩一定要確定穆瀟瀟的安全。人不在咱麽手中了,我該怎麽辦呀?”路菲急的快哭出來了。
路老爺子見女兒都這樣了,也沒好意思說什麽,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開始想辦法應付古溪岩。
突然老爺子一拍腦門說:“有了,就這麽辦。菲菲,你還記得咱們當初是怎麽騙穆瀟瀟的嗎?說他兒子被抓了。”
路菲不解的搖了搖頭。她現在完全亂了陣腳,腦子裏跟一灘漿糊一樣,哪還記得住那些細枝末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