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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械般的女聲響起,貫徹整個候機室,去往韓國的飛機可以登機了,路菲起身,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像登機口走去……


  飛機劃過地麵,緩緩的起飛,消失在藍藍的天空裏……


  不知過了多久,路菲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開著窗外非常陌生的城市,拉著自己的箱子,站在韓國的街道上。


  因為語言不通,路菲根本聽不懂街邊行人說的話,隻能用肢體語言來理解其中的含義,從錢包裏拿出一張白色的卡片。


  上麵寫著整形美容的字樣,路菲微微皺眉,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名片,這是一個朋友介紹的,雖然自己從沒有接觸過,但是她已經決定改變自己。


  路菲攔下路邊的一輛出租車,語言不通的關係索性隻好把名片遞給死機。司機看了一眼名片,啟動發動機,呼嘯而過……


  出租車停在一家醫院,醫院的門麵很大,陸陸續續有行人走過,看著其他人從醫院走出來,有難過的,有裹著紗布的,有開心形形色色的人們。


  路菲的內心還是很忐忑的,路菲用堅定的眼神再次看了一眼醫院的牌匾,好似讓自己不要退縮,給自己再一次的打氣。


  旋轉門不停的旋轉著,路菲找到那位整形專家,自己的朋友之前有和專家溝通過,專家看見路菲,露出和藹的笑容,歡迎路菲的到來。


  這次的手術非常大,當然也存在著風險,路菲看著醫生給自己的術前協議,猶豫了許久,也是害怕如果失敗,那她的世界就徹底黑暗了。


  路菲拿起筆,稍微停頓了一下,鼓足勇氣簽下裏術前協議,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專家認為路菲可以隨時接受手術。


  路菲看著醫生又轉頭看看窗外,像是告別自己的過去,路菲自己知道,一旦進了手術室,就要忘掉過去,重新來過。


  路菲看著麵前的整形專家,篤定的點點頭,倆人商議了手術間,決定在三天後的早上,開始路菲的手術。


  而這時在另一個城市裏,一位高大而沉穩的身影正在忙碌著公司的上上下下。


  黃昏的餘暉照射進來,想金子般閃耀著,也是在告訴古溪言下班的時間到了,古溪言從他的辦公椅子上站起來,關掉麵前的電腦,走到窗前,看著夕陽的餘暉。


  古溪言的腦子裏想的都是家裏的穆瀟瀟,幻想著,現在的穆瀟瀟是不是正在家裏給自己準備精美的晚餐,或者在浴室裏洗澡,或者在做著什麽。


  古溪言想到這裏,臉上不自覺的就浮現服讓人舒服的笑容,在外人看來,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幸福,那麽的陶醉。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古溪言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收拾好自己的文件,拿著車鑰匙趕往地下停車場。


  手法嫻熟的啟動車子,迫不及待想要看見自己心愛的穆瀟瀟,現在對古溪言來說,一分鍾看不見瀟瀟就像失去了靈魂一下。


  經過上一次的危險,古溪言真的害怕再次失去她,他知道穆瀟瀟對自己來說是多麽的重要,還有他們那可愛的兒子。


  這個家,是古溪言願意用生命去保護的,他不允許別人來破壞,尤其是對穆瀟瀟的傷害,哪怕一絲一毫都不允許。


  車子快速的穿過街道,紅燈對他來說都是漫長的,古溪言已經沒有心思去周圍的任何人,隻想趕快回到家裏,見到自己心愛的人。


  “嗞……砰……”一聲巨響劃過,周圍的人群全都停下了腳步,尋找剛才那震耳聲音的來源。


  古溪言趴在方向盤上,腦袋上一條紅色血流過,眼睛迷離的看著旁邊的車窗,偶爾能聽見路人驚恐的叫聲和細細的碎語,好像在議論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瀟瀟……”古溪言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耳邊的議論聲慢慢的變小,眼皮開始沉重,念著自己心愛人的名字,閉上了雙眼……


  同一時間,在家裏的準備晚餐的穆瀟瀟,並不知道自己的溪言出事了,正在和自己的寶貝兒子愉快的玩耍。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瀟瀟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抬頭看了一眼時間說“這麽晚了,溪言怎麽還沒回來。”說完拿起旁邊的手機,撥通了古溪言的電話。


  “呤……”悅耳的鈴聲響起。古溪言的秘書見是嫂子來的電話,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嫂子,古哥出事了。”


  出事了……一句話讓穆瀟瀟整個人呆坐在那裏,感覺腦袋在天旋地轉,明明走的時候好好的,怎麽就出事了。


  中午的時候溪言還和自己恩愛的通著電話,怎麽到了晚上就會變成這樣。這樣的字眼穆瀟瀟再也經受不住了。


  剛剛逃過一劫,為什麽上天這麽不眷顧我們,為什麽這樣的厄運要一次又一次的降臨到這個明明可以很幸福的家庭。


  在電話裏得知古溪言所在的醫院,穆瀟瀟掛斷電話,飛一般的趕去,這一路上,穆瀟瀟都是恍惚的,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瀟瀟寧願出事的是自己,也不願意厄運降臨在古溪言的身上,這段時間兩個人經曆了太多太多,溪言已經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穆瀟瀟一路的擔心,車子停在醫院的門口,穆瀟瀟一路飛奔到重症病房,房間裏站滿了人,全是古溪言的手下和助理。


  其中還有一位穿著白色醫生服的醫生,韓澤。


  韓澤看見到來的是穆瀟瀟,趕忙上前:“沒有生命危險,隻是現在還沒有蘇醒,頭部重創,蘇醒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韓澤告訴穆瀟瀟的診斷結果,希望瀟瀟聽過之後能稍微放鬆一些,因為他也知道,這兩個可憐的人,經曆的太多,不想讓瀟瀟再次受傷了。


  穆瀟瀟聽到瞪大雙眼,那嬌小的嘴唇微微發抖,看著麵前的韓澤,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呆呆的走到病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古溪言,頭上裹著紗布,雙眼緊閉,安靜的躺在那裏,呼吸平穩,像是任何人都吵不醒一樣。


  穆瀟瀟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坐在床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傻傻的盯著,看見自然放在床邊溪言的手,瀟瀟握起古溪言的手。


  緊緊的握著,害怕一鬆手,古溪言就會消失掉一下,瀟瀟把頭埋在兩隻相握的受傷,頭下的床單一點點變的濕潤。


  瀟瀟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不停的留下來,失聲痛哭……


  這樣的哭聲在這安靜的醫院裏顯得那麽的沉重,旁邊的所有人包括站在一邊的韓澤都感到心碎。


  周圍的人緊緊的鎖住眉頭,看著那兩個人,沒人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哪怕是安慰都顯得那麽的蒼白。


  所有的人低下了頭,有的離開了病房,有的張了張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許現在的時間應該留給他們倆個,其他的人在這時會顯得多餘。


  韓澤帶著所有人離開裏病房,留下古溪言和穆瀟瀟兩個人,韓澤關上房門,隔著玻璃看著前麵的兩個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默默的離開了。


  雖然這次意外的車禍沒有造成對古溪言的生命危險,但是足以讓穆瀟瀟的神經崩潰,因為這個家裏不能沒有古溪言的身影,她不想再次失去他。


  經過上一次的災難,兩個人都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多麽用力的愛著自己,都在盡力保護這個脆弱的家庭。


  在穆瀟瀟的世界裏,古溪言就像大樹一樣支撐這整個世界,支撐著這個家,支持著自己。


  而現在的古溪言竟然意外的躺在病床上,那麽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可怕。穆瀟瀟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古溪言,不知道古溪言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現在對於穆瀟瀟來說,能做的就是陪在溪言的身邊,守護這他,等待著他醒來的時候,她希望,溪言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


  瀟瀟也知道,溪言醒來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所以自己不會離開,一刻也不離開。


  醫院辦公室裏的韓澤,一臉沉重的表情,眉頭緊鎖,這麽長時間,經曆的所有事情,韓澤都有親眼目睹,他也不會接受現在的這一切。


  經過場次的事情之後韓澤和古溪言的關係非常好,時常在一起閑聊,吃飯。他知道古溪言出事了,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就照顧不到了。


  韓澤出門告訴古溪言的助手和秘書,有是什麽事情可以自己處理,如果真的需要請示古溪言的話,可以告訴自己。


  韓澤心裏想的是,現在自己能幫上的不光是照顧好古溪言的病情,其他的事情自己能做的都會盡力去幫忙,這可能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了。


  病房裏的兩個人,古溪言安靜的躺著,穆瀟瀟握著溪言的手說:“溪言,是我啊……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瀟瀟的聲音裏帶著哭腔,一遍又一遍喊著古溪言的名字。她希望自己的呼喚能讓沉睡的古溪言睜開雙眼,好看看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哭,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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