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進棺材都不知道
雨小喬不知道宮景豪要去做什麽。
但看樣子,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和宮景豪之間已經不似在學校裏那樣,一見麵就是分外臉紅。
現在見麵,也能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話了。
時間和事件,總會讓人一點點轉變。
就好像街上的行人,可能上一秒還高高興興,滿臉喜悅,下一秒就已悲痛滿麵,痛徹心扉……
如果現在真的可以一切重新開始,她當初還會選擇愛上席晨瀚嗎?
愛上他之後,她品嚐了這個世界上最疼痛的滋味,真的好難熬好難熬。
她起身,頭腦有些暈眩。
最近修養的還好,小腹已經不會經常隱隱作痛了。
醫生說,再修養幾天,她就可以出院回家修養了。
媽媽現在也在醫院,腫瘤的檢查結果還算樂觀,可以手術康複,並未發展成惡性。
不過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去看望媽媽。
她不想看見,一個欺瞞了她這麽多年的女人。
她不是高翠琴的親生女兒!
最近孫紅經常帶來各種補品看望她,難道她是孫紅的女兒嗎?
這無疑又是雨小喬心口上的一根刺。
一個多次咒罵自己,陷害自己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多麽諷刺又可笑的人生逆轉。
安子喻來的時候,雨小喬還坐在花園的長椅上。
“小喬!你怎麽坐在這裏?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趕緊回病房躺著!別在這裏凍著我的小寶貝。”
安子喻攙扶雨小喬站起來。
雨小喬搖了搖頭,“我不想回醫院。”
“怎麽了?”
“沒什麽。”她不想告訴安子喻,穆雲詩那個女人,又出現在她和席晨瀚之間。
安子喻看出來雨小喬的心情不太好,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多問。
她攙扶雨小喬回病房,孫紅竟然又來了。
雨小喬現在真心不想見到孫紅,趕緊轉身逃避,繞開孫紅迎上來的方向,趕緊快速回了病房。
“安安,幫我想辦法離開醫院吧!我想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安子喻凝眉,“回家?還是回席家?”
“哪裏都不想去,和你住酒店。”
“晨少會同意嗎?”
“我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雨小喬當即開始收拾東西,一分一秒都不想繼續呆在這裏。
安子喻見她心忙意亂,知道一定又出了什麽事。
她也幫著雨小喬簡單收拾了點東西,提著包便往外走。
保鏢想要阻攔雨小喬,被雨小喬淩厲的眼神喝退。
她走出病房,先去看望了席老太太,不過她沒有進門,隻是站在門外看望了一眼。
席老太太的記憶已經完全混亂了,有的時候能想起來她,有的時候根本不認識她。
不過席老太太現在一直認識席晨瀚的親生母親黎梅。
說來也奇怪,按照黎梅的病況,在療養院的時候,經常瘋瘋癲癲發病,可自從將她接到席老太太的身邊後,竟然一次沒有再犯過病,完全成了一個正常人。
這些人的心思,雨小喬沒有心情去深層分析。
那些都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她又去看望了高翠琴,依舊沒有進門。
看到高翠琴躺在病床上,接受護士和醫生的檢查,商議可以進行手術的日期。
雨小喬的視線,從高翠琴那憔悴而又蒼白的臉上挪開。
從小到大,一直敬重而又敬愛的媽媽,竟然做出這種事,她的心都要涼透了。
安子喻陪著雨小喬走出醫院。
孫紅遠遠地跟在後麵,一雙眼睛生生期盼地望著雨小喬,一臉的欲言又止。
雨小喬站定了腳步,緩緩回頭,看向身後的孫紅。
“我不是你的女兒,不要再來見我。”
雨小喬說完這句話,轉身上了安子喻的車。
孫紅覺得自己的心口,被人插了一把刀子,怎麽都拔不下來。
她雙目噙淚地望著雨小喬的背影遠去,將高翠琴在心底裏又深深恨了一次。
“高翠琴,你奪走我的親生女兒,我不會放過你。”
席晨瀚從穆雲詩的病房出來,發現雨小喬已經不在病房裏,趕緊給雨小喬打電話。
“你去哪裏了?”席晨瀚的聲音有些緊張。
雨小喬握著手機,臉色冷了下來,“最近幾天不要再聯係我,我需要時間冷靜冷靜。”
說完,雨小喬一把掛了電話。
如果不能選擇讓他立刻離開穆雲詩,給她時間逃避和自己消化,這點自由他總會給吧?
席晨瀚望著掛斷的手機,漆黑的眸色裏一片掙紮。
最近幾天,他豈止因為穆雲詩的事心煩意亂。
公司裏也一直風起雲湧,所有的一切都向他迎麵撲來。
尤其當席老太太病了住院後,席家的遠親近親更是殷勤活動,總想從龐大的席氏集團裏分得一杯羹。
楊雪茹的動作也愈加頻繁,總是想用各種手段,套牢席晨瀚手裏的權利。
楊雪茹的動作這麽大,多半私底下已經胸有成竹。
在不知道楊雪茹有多少底細的時候,席晨瀚當然不敢輕舉妄動。
楊雪茹現在麵前的障礙,不僅僅有他席晨瀚,還有雨小喬肚子裏席家的骨肉。
如果席家後繼無人,楊雪茹的勝算便更多一籌。
如果雨小喬暫時離開醫院,遠離楊雪茹,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席晨瀚接到東青從公司打來的電話,一項重要的會議要開始了。
席晨瀚放下電話,看了一眼雨小喬空蕩的病房,快步離開醫院去公司。
各位股東已經就坐,就等著席晨瀚的到來。
這群老股東,大多思想迂腐保守,注重名聲和名節,實則都是表麵工作,私底下不知道有多汙穢不堪。
席晨瀚最近在京華市的名聲很不好,緋聞又多。
這群老股東以席晨瀚和雨小喬妹妹雨霏霏糾纏不清的理由,要求席晨瀚將手裏的50%股權放出,暫時由各位股東掌管,等到席晨瀚的風頭避過之後,再慢慢歸還。
席晨瀚麵對他們的要求,淡淡冷笑。
拿出去的東西,還能還的回來嗎?
這群人,為了從他的手裏拿走股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席晨瀚從主位上緩緩站起身,對著他們聲音不高不低地道。
“你們不要妄自覬覦我手裏的東西,除非你們有那麽大的胃口,不然……”
席晨瀚的聲音疏冷下來,“在座的各位長輩,將來是怎麽進的棺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