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沒有放下她

  席晨瀚從宮家出來,便讓東青去調查,宮景豪所打的人,到底是誰?


  警察局長的閃爍言辭,不敢直言,宮世謹的不肯搭救,看來對方應該是一個比較熟悉的人。


  東青立刻去調查,當將結果告訴席晨瀚的時候,席晨瀚的整張臉都黑了。


  宮景豪打的人,竟然是曹川!


  重症入院!


  曹川到底因為什麼得罪了宮景豪,被宮景豪打得這麼慘?

  直覺告訴席晨瀚,這件事多半和雨小喬有關。


  所以警察局長言辭閃爍,宮世謹不肯搭救。


  整個京華市都知道,雨小喬曾經是曹川的未婚妻,在即將結婚的時候,因為雨小喬和席晨瀚傳出緋聞,才會被曹家退婚。


  在京華市,這件事一直是被人在私底下議論的談資。


  有人說是席晨瀚橫刀奪愛,也有人說是雨小喬腳踩兩條船。


  尤其曹川經常在私底下說雨小喬的壞話,讓雨小喬在一些人的眼裡更加不堪。


  席晨瀚早就想教訓曹川一頓,但曹家已經落敗,又不想引起太多的非議,便不了了之。


  沒想到,宮景豪竟然動了手。


  「這件事,不許告訴少奶奶。」席晨瀚警告東青。


  「是,少爺。」


  東青當然會守口如瓶。


  席晨瀚上了車,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了一家甜點店,想起雨小喬之前想吃榴槤酥。


  但礙於席晨瀚實在討厭榴槤的味道,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席晨瀚命令東青停車,他下車去甜品店買了一份榴槤酥出來。


  東青看著席晨瀚,秉著呼吸,將一份榴槤酥帶上車,著實驚訝。


  東青再了解不過,他家少爺的性格,向來對奇怪味道的東西憎惡不已。


  如今竟然帶上車!

  東青也不太喜歡榴槤的味道,但總比席晨瀚好很多,至少還能保持呼吸。


  一路上,東青快速開著車,因為他覺得,再不到達目的地,他們家少爺會因為不能呼吸而「陣亡」。


  終於到了御海龍灣,席晨瀚幾乎是捏著鼻子,拎著榴槤酥,快速上樓了。


  東青站在樓下,望著席晨瀚匆匆進入電梯的身影,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是不是男人結婚後,有了孩子,都會變成妻管嚴?」


  不過席晨瀚的轉變,真的讓東青意外又驚喜,也為席晨瀚感到開心。


  「看來少爺是真的找到自己的真愛了。」


  東青忽然想到了穆雲詩。


  雖然席晨瀚和穆雲詩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表現的很開心,甚至很真摯。


  但那個時候的開心和真摯,和現在的比起來,東青才知道,什麼叫不達眼底。


  東青仰頭看向蔚藍的天空,目光里隱約浮現一些惆悵。


  人生里,會遇見很多人,但真正能打動心靈,徹底住進去再也出不來的人,一生只有一個。


  ……


  曹川在病床上躺著。


  臉上都是浮腫,已經睜不開眼睛,四周的儀器,滴滴作響。


  更嚴重的是他的腿,以後恐怕都會有問題。


  不過傷得這麼重,現在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他的萬幸了。


  病房的門被打開。


  曹川睜不開眼睛,也不知道是誰來了。


  耳邊傳來啜泣的聲音,他輕輕地皺了眉頭。


  「你來幹什麼?」


  曹川一說話,牽扯到臉上的傷口,針刺一樣的疼痛。


  「我來看看你。」


  吳鏡聽說曹川被打傷了,心中始終不能放下,還是過來看看他。


  還以為,只是來看看,沒想到看到他這副樣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有什麼哭的?不過就是一條腿不能動了而已。」曹川說的滿不在乎,一副徹底自我放棄的樣子。


  吳鏡向曹川的腿部看去,那腿好像已經不是他身體上的一部分,死氣沉沉的放在一邊。


  「這腿還有治癒的希望么?」吳鏡聲音哽咽。


  「有又怎麼樣,我家裡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有機會治癒,也拿不出錢來。」曹川吃力的說著,許是因為臉部都壞了,現在吐字很不清晰。


  吳鏡嘆了口氣,「不要這麼悲觀,你還年輕,路還很長。」


  曹川好笑了,「我已經沒有路了。」


  聽著曹川的語氣,吳鏡心裡更是發急,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胡說什麼?」


  曹川閉緊雙眼,忍著疼痛,臉上卻帶著蒼白的笑容。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曹家沒有了!

  因為被他牽連,他被趕出家門,孩子沒有了,吳鏡也和他分開了。


  他真的什麼都沒了!


  就算活著,也不過是一口殘喘的氣。


  「你和我說,宮景豪為什麼會打你?他憑什麼光天化日的打人,就因為他有錢有勢嗎!我就不信還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你幹什麼!」


  「我去找他理論,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怕,倒是宮家肯定會顧及面子,肯定會給一筆不小的賠償金,你的腿就有希望了!」


  曹川費力的掙扎了一下,隨即便是疼痛的哀嚎。


  吳鏡趕緊扶住曹川,「哪裡疼?沒事吧?」


  她還是很關心他。


  畢竟是曾經有過孩子的人,也曾經以為會共度一生的人。


  「你別去,是我的錯,是他聽見了我說雨小喬的壞話。」


  「你怎麼那麼傻!」


  「雨小喬已經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說她的壞話,你是瘋了么?」


  「那宮景豪是好惹的嗎?他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你招惹他幹什麼?」


  曹川好笑地推開吳鏡,「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心裡還有她?」吳鏡的眼淚,更加洶湧。


  「我的事,不用你管!」


  「曹川,你一定是瘋了!你們已經結束了,不知道嗎?你還在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吳鏡一直都知道,曹川經常在喝醉后,不管身邊的人是誰,又或者有多少人,口無遮攔地說雨小喬各種壞話。


  吳鏡知道,曹川在心裡恨雨小喬,可若不是還有感情,怎麼會恨?


  吳鏡看著他受傷的臉,已經分辨不出他原來的模樣,可是最初見他時的樣子,總是在她的心裡揮之不去。


  吳鏡心頭哆嗦。


  「曹川,那我算什麼呢?」


  「我和你在一起那麼長時間,究竟算什麼?」


  「為了你,我和雨家沒有了任何關係,孩子也沒了,什麼都沒了,到最後,還是走不進你的心!」


  曹川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四周被紗布層層圍著,看起來有些恐怖。


  「吳鏡,我和你之間以後不會有任何關係了,我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恐怕你對我,也不會有什麼想法,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吧。」


  「你騙人!」


  吳鏡崩潰的大喊,「你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我!」


  「曹川,說實話,在你的心裡,你是不是一直沒有放下雨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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