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如你所願,來戰!
難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了?
也不至於啊,如果真是那樣,施家就不會用這種手段了,以施家的力量,誅殺自己輕而易舉。
現在的情況,倒像是有人看自己不順眼,存心找茬,折磨自己,所以在對手的選擇方麵故意難為。
如果是這樣的話,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
隻不過他對施家了解不夠,也想不到會是誰在故意針對他,但想不到又何妨,無非以後留心注意一下就是了。
隻要不是身份暴露,惹來真正的武道強者追殺,這種拳台上的小手段、小伎倆,我方遠又豈會懼之?
煉體境巔峰的對手?
正合我意!
誰都不知道,也想不到,就在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方遠的武道修為,已經一舉躍居到了煉體境巔峰境界。
隻是他一直隱匿著,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因為這些可越級挑戰,甚至斬殺煉體境巔峰武者的煉體境九級拳手,可謂是各有絕活,實力或許稍弱一點,但手段卻是層出不窮,千奇百怪。
所以方遠一直將自己壓製在煉體境九級境界,就是想與這些殺戮中磨練出來的生死拳手們,多過過招。
有時候,並不是修為境界高,實力就一定強的,境界很多時候並不能完全代表戰鬥力。
否則拳手們隻需上台亮一亮修為境界,不就可以分出勝負了,還打什麽打?
方遠的目的,從來就不是為了勝利,更不是為了錢財,要的就是磨煉和學習。
有黑洞空間推演功能的存在,方遠恨不得能夠把所有拳手的絕活都學到手,這對他來說,並不難。
隻要按部就班的打比賽,就行了。
而且在不斷的戰鬥之中,也更容易將所學的東西融會貫通,融為己用。
不過嘛,既然施家拳場這麽迫不及待,就提前暴露一下煉體境巔峰的實力,似乎也沒什麽。
畢竟,隻要是能夠在生死拳台上活下來的拳手,誰還沒有幾手絕活,煉體境九級有,煉體境巔峰當然也有。
跟什麽人打,不都是磨煉和學習麽?
那麽,就來吧!
方遠的第一個煉體境巔峰修為的對手,是骷髏會拳場的風狼馬江奎。
風狼馬江奎,本是國內西北一帶的江湖大盜,曾夜盜七間金店,來無影去無蹤,憑借一身輕功和精妙刀法,名揚西北江湖。
但上得山多終遇虎,一次偶然失手,馬江奎被官府包圍,在突圍的時候,他痛下殺手,擊殺了三名巡捕,然後揚長而去。
事後他得知,此事並非意外,是他的一個兄弟出賣,才導致他被官府包圍。
他竟然直接殺到了他那兄弟家,將一家七口滿門屠殺,並在逃走時,又打殺了兩名無辜的目擊者。
此事一出,官府震怒,連發通緝令和懸賞令,並組織精兵強將,成立專案組,務必要將其緝拿歸案。
馬江奎在國內被逼得無處藏身,最終在骷髏會的幫助下,逃到了五方集,做了骷髏會拳場的一名拳手,代號“風狼”。
拳台上,看著對麵一張樸實如普通西北漢子的憨厚臉,方遠實在難以將他與滿手血腥的殺人凶徒聯係到一起。
要知道,馬江奎屠殺的那一家七口之中,有兩名還是隻有一歲和三歲的孩童,怎麽也看不出,是眼前這個好像樸實農民的人做出來的。
馬江奎一身短打,一十二把明晃晃的飛刀,就那麽圍在腰間,不做任何掩飾。
方遠對此曾研究過,馬江奎號稱刀法精妙,就是指的這十二把飛刀,不但可以做暗器,他的雙手短刀術,也是以此為武器。
十二把飛刀,可遠可近,變幻莫測,再配合一身精妙的輕功,這就是馬江奎仗以成名的絕技。
方遠在打量著對方,馬江奎也同樣在打量著方遠,片刻後,馬江奎突然憨憨的一笑,主動開口了。
“‘疤臉袁方’,我知道你隱匿兵刃是一絕,但今天,可敢跟我明刀明槍的戰上一場?”
馬江奎此話一出,方遠對他的印象立刻有所轉變,這張看似憨厚樸實的麵孔後麵,實則隱藏著一顆狡猾的心。
明明是對袁方隱匿兵刃,出其不意的絕技有所忌憚,偏偏卻把話說得光明正大,以此來擠兌方遠。
方遠若是不答應,不但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個膽小鬼,他自己在氣勢上就先弱了三分,打起來自然是吃虧的。
可方遠若是答應,就等於自廢武功,把最能威脅到對手的手段放棄了。
而馬江奎卻在兵器數量上占了優勢,打起來擺明了是方遠吃虧。
好算計啊!
可是武者之間,終究是以實力稱尊,平時算計也就罷了,戰鬥的時候馬江奎也這般算計,本身就已落了下乘。
所以,方遠冷笑。
任你千般算計,我自一刀斬之。
又有何懼哉?
手一翻,一柄匕首就出現在手中,在這裏,方遠當然不會隨便使用師父所賜的短刀,這隻是一柄普通的匕首,不過卻也足夠鋒利。
“如你所願,來戰!”方遠目光炯炯的盯著馬江奎,朗聲道。
馬江奎眼神一凝,心中一沉,這個對手,似乎有些不簡單啊。
雖然看上去,好像是中了他的算計,放棄了自己隱匿兵刃的手段,提前將武器亮了出來。
但是看他那沉著冷靜,自信滿滿的樣子,可有半點懊惱和擔心?
可事已至此,一戰在所難免。
一咬牙,馬江奎雙手齊揚,兩柄飛刀已經激射向方遠的麵門,隨即雙手閃電般的在腰間一抹,又是兩柄飛刀出現在手中。
身體暴射而出,緊隨在兩柄飛刀之後,飛刀上打麵門,手中刀卻斜插方遠的兩肋。
“叮!叮!”
兩聲輕響,兩柄飛刀已被方遠手中匕首擊飛,同時方遠飛起一腳,直踢馬江奎的下陰,攻敵所必救。
馬江奎身體一頓,斜插方遠兩肋的雙刀瞬間收回,交錯著斬向方遠的大腿。
出人意料的,麵對雙刀齊斬,方遠踢出去的腿,竟然沒有絲毫收回的意思,原式不變。
但手中匕首已經斜斬而下,劃向馬江奎的雙臂肘彎。
如果馬江奎不變招,雙刀固然能夠重創方遠的一條腿,但雙臂也勢必會遭受重創,甚至直接廢了都有可能。
單腿換雙臂,這筆賬怎麽算,吃虧的都是馬江奎。
方遠單腿受傷,卻尤有戰鬥力,但馬江奎若是雙臂被廢,一身戰鬥力便十去八九,幾乎注定了死亡。
可如果變招應付方遠的匕首,兜底飛踢而來的那一腳,也夠馬江奎好好喝一壺的。
無奈之下,馬江奎隻有退,飛退。
一邊退,馬江奎一邊心中大罵:“這個疤臉,之前的戰鬥中,極少有這種以傷換傷的拚命打法,今天是怎麽了,嗑藥了麽?”
馬江奎在飛退,但方遠卻怎會任由他從容退去?
窮追不舍,匕首連閃,刀刀不離馬江奎的身上要害,分明一種痛打落水狗的架勢。
然而,馬江奎突然間腳尖點地,身形迅速的閃動起來,仿佛化作了一片虛影。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五米開外。
而且,他並不是直線退後的,身影連連晃動,再出現的時候,竟然是在方遠的左後方。
“咦!”
方遠眼前一亮,都說馬江奎輕功絕倫,刀法精妙,刀法暫時還沒看出有什麽精妙之處。
這輕功,倒當真是頗為不凡啊,風狼的綽號,實至名歸。
這等身法,就連李老爺子給他請的武道輕功教練,也沒幾個人能夠超越。
難怪,他能夠在官府的追緝和懸賞下,全身而退,又能夠在五方集做生死拳手這麽久,安然無恙。
當然,這隻是純粹以身法而言,方遠的那些武道教練,幾乎就沒有在化氣境武者以下的,這又不是馬江奎可比的了。
不容錯過。
見獵心喜的方遠,立刻開啟了黑洞空間的推演學習功能,務必要將這套身法學到手。
“唰、唰!”
馬江奎顯然並沒有打算留給方遠太多的時間,避過方遠的追殺之後,迅速的反殺過來。
雙刀連環,上下齊出,一斬脖頸,一紮腰眼,簡單直接,快如閃電。
擰腰、轉身、揮刀、探爪。
方遠也毫不含糊,手中匕首擋下上麵一刀,左手成爪,扣向下麵持刀手的脈門。
手指一動,手腕輕旋,兩柄小巧的飛刀,在馬江奎的手上,仿佛活過來了一般,輕巧的旋轉起來。
森森利刃抖出無數幻影,仿佛盛開的花朵,與方遠針鋒相對,寸步不退。
這一刻,雙方都是以快打快,三柄利刃,一隻手掌,快速的交換著攻勢,轉瞬之間,就已經過了數十上百招。
四周的看客,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出手。
隻見無數隻手掌、無數把利刃的虛影,環繞在二人四周,竟是連誰占了上風都看不明白。
不過盡管看不清,所有人還是都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的盯著台上,心情緊張而又激動。
這種短兵器的近身格鬥,最是凶險無比,有時候你可能隻是眨個眼的功夫,拳台上就勝負已分,生死兩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