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驚戰骷髏
“嘁,就你最不靠譜。”
劍無塵撇撇嘴,不過他嘴上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放心了不少。
這死狗雖然平時死認錢,但是還是關鍵時刻是絕對不會不管自己的。
劍無塵把那塊石碑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也沒看到什麽手印之類的能夠按的東西,想來應該是隨便放的吧。
他直接就把手放在了石碑上,靜等著看會出現什麽異狀。
然而,十分鍾之後.……
“狗子,這破石頭為什麽沒反應?”
劍無塵是歪著頭,抬起手狠狠地拍擊了幾下石碑。
沒想到這眼看著就要風化碎裂的石碑竟然紋絲不動,僅僅隻是震掉了些許的灰塵飛沙。
“不應該啊。”狗子的兩個大眼皮緊緊地聚到了一起,眼睛中露出了些許的探尋之色:“難道是年代久遠,守護本源界碑的人徹底死了?”
說著,狗子的虛影身體憑空出現在了石碑頂上,一臉不解和好奇的看著腳下的石碑。
“是不是的,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劍無塵鄙視的看了狗子一眼,直接手摸石碑,一股極其龐大的神識力量,沿著劍無塵的手臂,就像是一條條毒蛇一樣,糾纏交錯的進入了石碑。
“唉……”
狗子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貨怎麽就這麽莽撞呢。
這麽盲目的使用神識探查,萬一被人從裏麵截住,甚至是消滅掉,這廝絕對會吃大虧的。
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非得要等吃虧才會長記性?
估計吃虧了也不會長記性吧……
看著正在認真探查的劍無塵,狗子是思緒萬千,不過它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而劍無塵此時卻處於是一片的迷茫混沌之中,根本就找不到道路,也不知道該往哪走。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迷霧,劍無塵是神識深入到這裏,已經無法再向四周擴散了。
神識的力量,被壓製到了他周圍不到一米的範圍內,隨著他的逐漸深入,這種情況還在逐步加深。
到了最後,他甚至幹脆就無法使用神識的力量四下探路,隻能留在神識體中,在這片白茫茫的海洋中,漫無目的的亂走。
一開始劍無塵還很激動,到後來對力量被壓製的憤怒吐槽,再到現在已經有些麻木的樣子,劍無塵感覺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自己已經有些不認得自己是誰了。
“你是誰?”
一個模糊飄渺的聲音回響在劍無塵的耳邊。
“我……”劍無塵雙眼無神,有些迷茫:“我是誰?”
“嗬嗬。”
那個人笑了,笑著說道:“一個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自己是誰呢?”
嘲笑聲讓劍無塵稍稍清醒了些許,但是依舊處在大腦宕機的階段,但是他的本能讓他感覺很不舒服,本能驅使著他反問道:“那你是誰呢?”
“我?”
那個人的呻聲音略帶疑惑,似乎是對自己產生了疑問:“我……是一個死人。”
說得九分確切,多了一分不解、迷茫和猶豫。
“哈哈哈!”劍無塵大笑了起來:“你在逗我?死人怎麽可能會說話!”
“但是我就是說話了。”
那個聲音變得認真了起來:“我也確實是個死人,這怎麽說?”
“那……”劍無塵停頓住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難道,你借屍還魂了?”
劍無塵說的話,連他自己也帶著幾分不確定。
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本來就匱乏,再加上他現在這渾渾噩噩的狀態,能給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就已經不錯了。
“借屍還魂嗎?”
那個聲音似乎陷入了思考,好像是真的在思考劍無塵想法的正確性。
一股微風忽然吹來,劍無塵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頓時就從那種迷茫的狀態中徹底蘇醒了過來。
剛剛的幾句對話記憶片刻就進入了劍無塵的思緒,嚇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要是那家夥剛剛出手,自己可能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吧。
還好,雖然說得亂七八糟,但是好歹拖住了時間,能讓自己思考那麽一會兒。
這時候,劍無塵忽然發現,周圍的迷霧開始慢慢的退散,向著周圍緩緩退去,像一麵牆一樣,將這裏包圍成了一個圓筒。
周圍很幹淨,潔白無瑕的地麵毫無灰塵,距離他一丈多遠的地方,一句白骨就那麽靜靜地坐在那裏。
一團微弱的火苗在顱骨中不停地跳動,仿佛活的一般。
“前輩?”劍無塵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剛剛的那個聲音也沒有再出現。
劍無塵見狀,不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想直接拔出鯊齒,一劍劈了這狗屁骷髏,說不定就沒事了。
結果不等劍無塵動手,剛剛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小子倒是夠狠,我想留你一命,你竟然想拆了我這把老骨頭。”
劍無塵眼神一縮,一時間倒是有些進退不得。
但也隻是猶豫了一下,劍無塵還是拔出了鯊齒,衝向了那個骷髏。
“橫貫八方!”
劍無塵直接就施展出了自己最強的殺手鐧,十成實力,全力一劍!
“嗯?”
那聲音中帶著三分驚訝,顱骨中的火苗迅速的跳動了幾下,但是有恢複了平靜。
忽然間,一道土黃色的護罩出現在了那個骷髏的周圍,將它完整的包圍了起來。
劍無塵心中一喜,那個人給他的力量感十分的微弱,這一劍下去,絕對能叫他粉身碎骨。
然而,令劍無塵怎麽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有鯊齒發出的一擊橫貫八方,竟然被完美的抵消在了那土黃色的護罩上。
看著那飄揚在空氣中、星星點點的海藍色真氣,劍無塵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怎麽,很不理解?”
那個聲音饒有興趣的問道,似乎是看劍無塵的樣子很是有趣一般。
劍無塵僵硬的點點頭。
他就沒見過這麽邪門的東西,明明弱的不行啊,但是自己全力一劍上去居然被直接抵消了。
就好像拿雪球打在了烙鐵上一樣,毫無抵抗之力啊。
“雖然我現在是死人一個,但是也不是你區區一個剛剛築基的小家夥能夠打的死的。”
那個人說的很平淡,但是平淡之中,透露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