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頭
我正出神呢,就覺得背後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個激靈轉回身去。
結果把後麵的人也嚇了一跳。
原來是蘇冉,她瞪著我說道:“你幹什麽,嚇我一跳!”
“你還嚇我一跳呢,這種地方突然拍我肩膀,嚇死人的知道不。”我不由得怒從心中起。
沒想到蘇冉反而笑了,她小聲的說道:“哎,趙構,你是不是害怕了,你害怕了就說,姐姐罩著你。”
說真的我是有點害怕,但是我一個大老爺們,在女人眼前怎麽能說自己害怕,怎麽能認慫?
“怕?我趙構從出生開始,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我冷笑了一聲,跟著師父走了過去。
我們已經走進了鬆林裏麵,這裏麵常年不見陽光,而且,又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所以顯得陰森森的。
現在輪到蘇冉害怕了,她不由得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小聲說道:“這裏麵怎麽這麽陰森啊,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啊。”
我心裏覺得好笑,敢情這大小姐想象這裏是城堡呢。
我故意要嚇唬她,貼到她耳邊說道:“當心,這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把你擄走了。”
果然這句話好使,嚇得蘇冉又往我身上靠了靠,她穿了一件T恤,豐滿的大白兔一下就竄進了我懷裏,那感覺別提多爽了。
正在這時候,前麵的師父突然停下來了,說了一句:“收聲!”
師父莫名其妙的撇出這麽一句,我和蘇冉趕緊閉嘴不說話了。
這時候,我就聽到一陣風吹過去,這風起的莫名其妙,就好像特意的似的,然後就聽到鬆林嘩啦啦的響起來。
說真的,這鬆林一搖晃,加上這地方這麽邪乎,真的是讓我們幾個不由得毛骨悚然。
風吹動鬆樹,鬆樹發出沙沙的聲音,其中好像還有點其他的聲音,但是這聲音我根本聽不清到底是什麽聲音。
還是蘇冉耳朵尖,她輕輕地拉了我一下:“好像,有人在說話。”
她這麽一說,我好想也聽到了有人說話,那聲音一開始很遠,好像是輕聲細語一樣。
但是後來聲音慢慢的越來越大,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魂一樣,而且這名字,叫的好像就是我!
我還以為是師父在前麵叫我,趕緊跑過去,卻發現師父根本就沒有說話,而是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一塊空地。
我小聲說道:“師父你叫我?”
“我沒有叫你,什麽聲音你都不要停,一會兒不管聽到什麽,就當沒聽到,知道了嗎?”師父眼睛都沒有轉一下。
我點點頭,退回去。
蘇冉問我:“師父叫你了嗎啊?”
“沒有。”我說完,豎著耳朵聽,那個聲音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大。
而且,名字一直是我的名字。
我問蘇冉:“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麽?”蘇冉道。
“有人叫魂似的叫我的名字啊。”我說道。
蘇冉搖搖頭:“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但是我聽不清,所以還在這聽呢。”
“什麽?你千萬不要回答,不要應聲。”我心頭一震,難道,這是我們的幻覺嗎。
蘇冉點頭。
我心裏就開始算計了,為什麽我聽到的是叫我,蘇冉聽到的是叫她。
但是我聽得很清楚,就是在叫我,這聲音聽起來還有點熟悉,如果不是師父叫我們不要說話,我一定會答應的。
這時候天已經慢慢地變得烏黑一片,因為這個地方已經荒廢了很久了,所以也沒有人來,也沒有什麽照明的設施什麽的。
我看了一眼前麵站著的師父,風越來越大,吹著地上的葉子塵土揚起來,師父在前麵站著,一動不動,就好像變成了一個雕塑。
我往周圍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而且,剛剛的聲音也消失了。
我正要上前去叫師父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師父手裏麵的燈突然亮了。
這地方平地起旋風,就在旁邊的一個墳包上麵,卷的上麵的紙錢雜草什麽的亂飛。
師父手裏的燈越來越亮,一直到周圍的墳包都照亮了,師父才突然動了一下。
這時候就看到墳包像是被炸藥炸開一樣,突然從中間劈裂,冒出一股煙來。
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在蘇冉身上。
這小妮子笑道:“男子漢大丈夫,你怕啥,來姐姐保護你。”
一聽這話,我心裏不樂意了。
雖然我確實對這些東西不入門,但是畢竟是一個男人,在女人麵前怎麽能跌份。
我轉身白了她一眼:“開玩笑,我會害怕?”
說著,我就往墳包那個方向走過去。
其實我心裏還是有點忐忑的,因為我不知道,這墳包裏麵到底蹦出來什麽東西,但是看到師父在原地舉著燈站著不動,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麽事兒,所以就放心大膽的走過去了。
我走到師父和墳包中間,走過去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麽,但是因為我過去,所以我的影子正好蓋住了墳包。
這時候,我才看到墳包裏麵是什麽,是一顆人頭!
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墳包裏麵的這顆人頭在我的影子裏麵才能看到,師父的燈那麽亮,為什麽看不到呢。
接著我就看到師父突然動了一下,嘴角有血流了下來,我一下慌了,師父這麽厲害的人物,竟然吐血了。
我剛要上去扶他,師父一手扶住燈,說道:“別管我,別讓那頭出來!”
現在我才看明白,那東西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師父的燈光震懾,所以才不能出來,但是因為剛才我走過去,所以讓它有了喘息的機會,這下出來了。
一聽師父的話,我趕緊找東西,手在無意間碰到了腰上的繩子。
這是師父讓我帶出來的,反正我也不知道要怎麽用,看著那麽細,估計這腦袋如果力量比較大的話,也沒有什麽用,但是能應付一陣是一陣。
我也顧不上害怕了,那腦袋剛從墳包裏麵飛起來,被我一把抓住,直接拽著頭發扯了下來,這是一顆女人的腦袋,我把它的頭發用繩子跟地下的一根樹根綁在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雖然這腦袋看上去力氣很大,努力地往外掙紮,但是根本就沒有用,拿繩子很結實。
這麽一鬧騰,我才看清楚這個人頭的樣子,這人,這不是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個女孩嗎,我還送她回家的那個。
但是那個女孩第二天明明已經自己把自己的皮扒了,現在這個人頭,難道,是有人用她的皮縫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