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凶手
村長說的這個人,據說是大約大半年以前來的,這個人就在村子東頭一個廢棄了的建築群裏麵住著,按理說這種經濟沒有來源,又不是村子裏麵人的人,生活應該很貧困。
但是據村長說,這個人每次大家看到他,基本上都是一身整齊的衣服,收拾的很幹淨,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流浪者。
我們趕緊和幾個人往村東頭趕。
果然,這個村子應該是在這個地方建過房子什麽的,留下了一片建築群,看上去倒也可以,反正勉強住個人是沒有什麽問題。
外麵看上去很破,但是從一個虛掩著的門走進去之後,這裏麵的東西擺設,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個貧窮的流浪漢,如果不是我們從外麵進來,真的就會把這個地方當成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了。
走在前麵的那個小警察喊道:“有人嗎?”
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
“是不是畏罪潛逃了。”我說道。
就在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我聽到旁邊的一個櫃子後麵發出一陣響聲,接著,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後麵鑽了出來,速度很快,手裏好像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我條件反射的把前麵那個小警察往前一推,這刀在我的手臂上麵劃了一下。
果然使我們見過的那個黑衣人。
這時候旁邊的人已經衝了上去,把他按倒在地上了。
但是我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有點迷茫了。
因為這個人嘴巴裏麵留著口水,眼神呆滯,嘴裏還一直在喊著“殺殺殺”。
“這……”我看著師父。
師父朝蘇冉招招手,蘇冉過來給我包紮。
“這人應該是已經瘋了。”旁邊的法醫無奈的說道。
“把他壓下去帶回去,剩下的人在這搜一搜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張局道。
看來這一趟我們又白跑了。
警察從這個人家裏麵搜出來幾塊不完整的人皮,看來就是殺人之後留下的。
種種證據都證明了這個人凶手的身份。
回到局裏,張局道:“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雖然抓住了他,但是沒有辦法定罪,他在精神上已經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了。”
“定了罪也沒有什麽用,因為背後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師父幽幽的說道。
“不是他?”我跟張局同時喊道。
師父點點頭:“他殺了那麽多人,怎麽可能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就瘋了,顯然,這個人隻不過是一顆棋子,我們就是抓住了他,也沒有什麽用。”
我們正聊著,就聽到外麵有敲門聲。
“進來。”張局說道。
門打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我愣了一下,因為這個人就是上次進來送情報的那個人,他走進來,一臉恐懼的看著張局。
我登時明白了,果然,他嘴唇哆嗦這說道:“張局,又,又出事兒了。”
“什麽?”張局也愣住了。
“但是,這次不是在我們這,是,是在附近的F市。”那人說道:“對方聽說我們這邊剛剛辦了這案子,所以讓我們抽調幾個有能力的人過去。”
這時候,師父站起來說道:“既然凶手跑了,那我們就要追,讓我們去吧。”
我心裏叫苦不迭,我的好師父,這種事兒大家都避之不及,哪兒有你這樣還自己往槍口上麵撞的。
局長也沒有辦法,隻好讓蘇冉跟我們一塊,去往F市。
路上我問蘇冉:“你怎麽知道我們在哪兒?”
“我是幹什麽的?我是警察啊,查你們還不容易?”蘇冉道:“其實是我們那兒正好派我到這邊學習,我過來之後,就想著你們也在這,不如找找你們,但是又不知道怎麽找,就查了查最近發生的殺人案。”
“然後就發現殺人案突然在一個村子裏麵停止了?所以斷定我們在村子裏麵?”我說道。
蘇冉點點頭:“一開始我以為是你們拯救了整個村子,我還興高采烈的準備去蹭個酒席吃,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村民說要燒死兩個人,我看到他們押你們過去,就趕緊的回去找人了。”
“多虧了你啊,不然我現在,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雲遊了。”我笑著說道。
我跟蘇冉在路上打鬧了一路,兩個市距離不遠,很快就到了。
我們三個人下車,這兩個地方完全不一樣,這邊看上去好像經濟更加落後。
等我們找到了當地的警局,進去問的時候,卻被告訴,在這的那起案件已經處理完了,新的案件,出現在了Q市,作案手法一模一樣,這裏正準備派人去Q市支援,正好我們來了,讓我們搭著便車一塊去。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要接著上路。
“這王八蛋是不是在逗我們玩?”我罵道:“明人不做暗事,這是牽著我們鼻子轉圈呢。”
“他又不是明人。”蘇冉看起來也很疲憊了。
等我們到了Q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看樣子這地方發生這事兒應該是引起了很大的恐慌。
我們一問才知道,原來,在Q市有一個古廟,這個廟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而且裏麵還有一具肉身古佛坐著,這殺人案,居然就發生在這個廟裏麵。
而且,還是在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在一個千年古廟裏麵發生了殺人案,平民百姓恐慌震驚,而這些辦案人員,腦袋都要炸了。
這件事兒在這兒被炒得沸沸揚揚,加上媒體的渲染,已經要控製不住了。
我們跟著辦案人員去古廟裏麵轉了一圈,然後回到局裏麵,安排了住宿。
傍晚的時候,我們三個人一塊吃飯,蘇冉問道:“怎麽人祟還敢在佛麵前搞事兒嗎。”
其實對這個問題我也有點奇怪,按理說,人祟這種陰氣很重的東西,怎麽敢在佛祖麵前放肆,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的事兒就是,這確實發生了,而且,還是青天白日的。
對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有多可怕,現在我一點頭緒也沒有,隻好看著師父,尋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