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七章 小團體
“你知道今天是幾號麽?”女人被我拉著還在發呆,我扭頭輕聲問了她一句。
“啊?啊,我記得今天好像是六號吧?要麽就是七號,反正在我上床睡下之前還是六號。”女人回了我一句。
我略琢磨了一下又問道:“那麽,是幾月呢?”
“啊?”女人傻眼的看著我,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
“幾月份,就是你在來到這裏之前。”
“六,六月份啊。怎麽了?”女人被我問的有點發毛,把雙手抱在胸前,微微的哆嗦著。
“六月份啊,這溫度可是不像。”我輕聲嘀咕了一聲,看看周圍。
確實,這哪裏是六月的天氣,穿著短袖的我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寒冷。看看周圍古怪的樹木,我不認識這種樹,樹幹很直,上麵的枝條有點像是鬆樹,隻是葉子卻不是鬆針,而都是巴掌大小的古怪綠葉,這些綠葉上,已經能明顯看到有不少都黃了。
女人也反應了過來,她愕然的看著周圍的樹木,又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久久沒說出話來。最後隻是滿臉恐懼的轉看向我。
我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情況太古怪了,如果女人說的是對的。那麽可就意味著我們很有可能已經失去意識長達數月時間!
已經從盛夏進入了秋天後才醒來。
但這可能麽?即使是有人有辦法讓我們昏迷這麽久,但這麽長時間的昏迷,人在醒來後估計連站都站不起來吧?
而我現在卻沒有感覺到身上的絲毫不適和虛弱。
很快,也有人發現了這個問題,畢竟樹葉和溫度的變化十分明顯。他們開始聚集成幾堆,討論了起來。
我也拉著女人走過去,這時候將自己孤立於群體外,那是十分不明智的。
女人走的很慢,還時不時的簇起眉頭。她沒穿鞋子,腳掌踩在冰冷粗糙的地麵上感覺肯定非常不好。但我可沒有傻到在這時候把自己的鞋子讓給她,情況不明的危險中,所謂的紳士風度不值一文。
我們去接近的一團體是一群年輕人。看樣子基本都是二十上下,似乎是幾個學生的樣子。不過他們彼此卻相互並不認識。
簡單的自我介紹後,知道了這幾個人確實都是學生。
三男二女,加上我和身邊的這個女人,組成了一個七人的臨時小團體。
三個男學生分別是,長相英俊帥氣的王昊,從他的話語中能看的出來,這應該是一名家境不錯的人。是交通大學的大二學生,今年剛剛二十。一身睡衣沒穿鞋。
另外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名叫李光興,大四快要畢業了,不過應該不是什麽有錢家庭的孩子。身上隻穿著跨欄背心和一條大褲衩。
還有一個小胖子,今年剛剛十七,還是高中生,名叫王櫟。這孩子年紀最小,也顯得最是害怕,恐懼都寫在臉上,一身肥肉在睡衣中微微哆嗦著。
兩個女生一個叫趙穎,臉蛋一般,身材倒是不錯,也是一個大二的學生,渾身就穿了一套內衣,白皙的皮膚和漂亮的身材挺抓人眼球的。表情也還算鎮定,似乎沒感覺到自己穿這麽一身站在一群人中間有什麽不妥。
另外一個女生說自己叫米嵐,臉上化著濃妝,讓人看不清楚她到底長的什麽樣,一身極其大膽暴露的火辣裝扮,讓她看上去被趙穎還要勾人幾分,看這樣子像是剛從夜店裏鑽出來的一樣。
我身邊的女人叫做李雲芳,是個小說作家,看她的皮膚應該是屬於很宅的那種。
至於我自己,實在是沒什麽可介紹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就連個名字都沒印象。
“這位大哥挺浪漫啊,玩失憶?”米嵐在一邊瞧我幾眼,調侃了一句。
我笑笑沒說話。
“大家先都說說吧,是怎麽來到這的?咱們對對,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我先說下自己,我記得自己是在家裏睡覺,我睡著的時間應該沒有超過十一點。”王昊很自然的就引領了話題。
“這你都能記得?帥哥,挺厲害呀。”米嵐這時候又把目標轉向了王昊。
王昊笑笑:“我這人生活比較規律,隻要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就不會超過十一點不睡。一般都是十點開始準備,做十幾分鍾的柔軟操,再喝一杯牛奶,最後洗漱上床。”
“嗚呼。”米嵐誇張的吹了個口哨:“我就佩服你們這樣的人,不過一般情況是這樣,那麽什麽情況才不一般呀?比如和妹子滾床單?”
“恩,這也是其中之一吧。”王昊回答的很大方,搞的米嵐嗬嗬直笑。
小胖子王櫟嘀咕了一聲什麽,沒聽清楚,不過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我睡覺的時候不記得具體是幾點了,不過大概是晚上七八點鍾吧?”李雲芳顯然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入睡時間。
“七八點?我的天,你怎麽這麽早就睡啊?”米嵐回頭瞧著李雲芳,滿臉的不可思議。
李雲芳笑笑:“我作息很混亂。一般是有靈感就開始寫東西,寫困了就睡覺。我在前一天是夜裏四點起的,一直寫到下午,然後看了會電影吃個飯,覺得困了就睡了。”
“恩,其他人呢?”王昊打斷了還想說話的米嵐,將目光轉到一邊的李光興身上。
這個背心男回憶了一下:“我好像是快一點才躺下的,不過我這人睡眠不是太好,估計睡著的時候怎麽也有兩點了吧。”
一邊的小胖子王櫟苦著臉道:“快會考了,我複習挺忙,睡覺的時候可能也快有一點了。”
“哇哦,好學生。”米嵐笑著讚歎一聲,說起了自己:“我記得自己是在夜店裏頭玩,後來可能是喝掛了吧。不過那時候時間怎麽也有個三四點了。”
“我是晚上九點就睡下的。”趙穎揉著額頭:“我明天有幾組照片要拍,所以睡的比較早。哦,對了,我還兼職做平麵模特。”
難怪她能穿成這樣還這麽坦然的麵對我們,原來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