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遇見不想遇見的人
在牧傾的記憶中,她有真正的遇見過軍人。
舍己為人的軍人。
那是那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有些模糊。
但是就是因為那個軍人為了救別人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是她此生不能夠做到的,但是軍人卻是為著別人服務。
那是十幾年前的時候,大概她也才是個孩子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自己為什麽那麽好,不該記下的記住了,該記得的也都沒有忘記。
要不然她很多的時候就不會在夢中被噩夢驚醒,也不會在半夜中低聲哭泣。
隻是沒有人會發現,因為她牧傾從來都是一個人,哪怕周圍圍著一群人,她也都是感到最孤獨的人。就像那個救了別人的那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色武警服,身上有著軍人特有的氣質,莊重而冷峻,沉著而內斂。她記得當時那個男子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救他們。
是呀。
他們遇到危險的第一時刻想到的都是別人。
那偉岸的身姿,步伐穩健的走進危險區,她都來不及呼喊,一片冰涼落在額頭處。
“怎麽了?小牧,怎麽走神了?”王方看著牧傾神色恍惚,眼眶裏充滿了閃爍的晶瑩的某物,精致的側頰骨甚是迷人。
這樣的女子不適合待在這裏。
王方是這樣認為的,雖然她的工作很輕鬆,但是在這個地方總會有一個自己不想選擇的抉擇。
這就是現實。
沒有人可以幫助底層的人。
因為沒有任何的理由,現在與從前都已經不是一個年代感,所有的責任都已經消失在奢靡的燈紅酒綠中。
“沒事,隻是燈光太刺眼了。”牧傾淺笑,抬手揉了揉眼睛,隨而一滴淚落在了手背上,冰涼而又濕潤。牧傾背過身不再理會王方,有些東西不適合露在別人的麵前的,她最終都會隱藏下去。
因為她不喜歡用眼淚博得別人的同情。
同情在她的字典裏是一個低俗而又敏感的詞。
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因為任何事而同情你,嗬護你。
酒吧外。
過往的人都行往匆匆。
快節奏與慢節奏的人都不合拍,總會遇到一些摩擦。
牧傾站在門口,一身白服顯得異常的誘惑,長發微卷落在胸前,帶著幾分慵懶的氣息,目光始終如一,過往的男子不由多看了幾眼。
還有的因為她的外貌而走了進去花費,坐在最外邊的沙發上看著門口的她。
裏側一個一身黑白相間製服的櫃台經理從一處小跑過來,臉色蒼白凝重的走到了門口。
“小牧,這裏就不需要你了,你去給VIP111包間的客人送些食物進去。”
王方眸色微閃,看到經理第一次如此慌亂的表情,知道應該是遇到什麽難纏的客人想要小牧去服侍,隻是小牧不屬於這裏的人,想必經理未說成功。
他抬頭看向牧傾,心有些微顫,掩去眼底的光,走上前去,“經理,要不我去吧。”
“去什麽去,人家點名要的就是小牧,何況那樣的人我們惹不起。”業務經理微怒,看著不懂事的王方,他也知道牧傾不是自己這裏的人,她隻是一個替別人的。
隻是一看到牧傾那一張精致優雅的側頰,他一個有道德的男人都覺得有些心癢難耐,何況那些來這裏揮霍無度的人呢?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息。,
“那我去吧,那個經理,如果我十分鍾沒有出來的話,你能幫我叫一下剛剛進去的男人去VIP111包間嗎?”
牧傾看了他們一下,隨而轉身拉了拉自己的衣著,對著經理點頭示意了一下。
她是給江寧帶班的,她可以隨時離開,但是江寧不可以。
隻是牧傾不知道她剛才的話一落下來,旁邊的兩個男子一愣。
業務經理張大了嘴巴,眼底帶著幾許喜意,“小牧,你認識欽少?”
那可是大人物啊。
“不認識,隻是聽王方說他是軍長,畢竟有危險找警察叔叔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牧傾低眸,不想讓人看出不一樣的地方。
時欽城,不是不認識,而是欠的有點多了,但是現在多了這樣的一個新的身份,原本的芥蒂倒是小了許多。
牧傾轉身離開。
業務經理剛轉身,突然一愣,他似乎忘記了VIP111包間的男人也是一個不可惹的人物。
而且他是商業界的大佬,聽說與欽少還是朋友的關係。
小牧…
自求多福吧,至少跟了那人,也是好的,有錢有權又有勢。
VIP111包間。
明亮的燈光下,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的男子靠在沙發上,眉頭緊皺,身上周圍散發著一片冰冷的氣息。
站在他麵前的男子低頭,仔細間還能看的出來男子身上有些緊張。
“當當。”
門口突然響起來。
沙發上的男子坐了正直,幽深的雙眸掃了一眼,麵前的男人連忙小跑過去開了門。
看到臉的那一刹那,怔愣了一下。
隻是一瞬間,立刻就讓牧傾走了進去。
牧傾低頭不語,把東西放在櫃台上,聲音盡量壓低,“先生,東西拿來了,還需要什麽?”
“需要什麽?牧傾,你覺得我們家少給你錢了嗎?”
冰冷至極的熟悉的聲音。
牧傾身子微顫。
全身僵硬。
很熟悉的聲音。
而且還是她最不想遇見的人。
如果她知道是他的話,她寧願走人,也不會來這裏。
牧傾努力克製自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緩好了情緒之後,她抬頭看向他,“少了,都不夠我花的,要不您再給點,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做這份工作,也就不礙您的眼了。”
男人抬頭看向她,勾人心魄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纖長的睫毛如同一把濃密的扇子,牧傾看不清楚他眼底眸色的變化。
但是她知道這是陸慕年發怒的前兆。
陸慕年,金都城龍頭老大之一。
也是商業界的一屆傳奇。
聽說他的父親一生隻娶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在生了他之後,被人迫害失去了蹤跡。
而在兩年前,他找到了他的親身母親。
並且帶了回去。
而那個女子也是牧傾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