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母親
牧傾覺得十分可笑。
對於她自己生活中突然出現的一個陌生女人,而且還自稱自己是她的母親,荒誕至極,可笑至極。
她脫落柳麗的手,一點一點的用盡力氣把她拿開,對於柳麗所謂說的母親之說,已經遲了,遲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遲到了的日子,已經被生活所有的苦難所磨滅,所以她放棄了去找回曾經想要的東西,既然可能不屬於自己,所以她不想要去強求。
“為什麽把財產給別人,那是你的。那本就屬於你的,是你爺爺給你的,誰都拿不到,為什麽要給他們?”
牧傾抬腿走了一步,身後傳來一陣哭腔,卻也是萬分的狠厲。
原來是為了財產。
如果這個世界的人,少一份套路,多一份真誠,該有多好。
心口的冰冷至極沒有人能夠明白,牧傾抬眸看了向周圍,這一塊地區屬於中等偏上的繁榮路,但是卻也是人最少的地方,因為世道的緣故。
有錢人更傾向於高級商業區。
沒錢的人更傾向於地下商場,對於這些中等的地區,不過就是一個形式,一個擺設罷了。
就像學習一樣,學習成績好的和學習差的都會被老師關注,一個是尖子生,一個是差等生。
兩廂都會對比,對尖子生讚歎不已,對差等生卻是頭痛不止。
牧傾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這裏的服務態度特別好,曾經曾經的某一個回憶的在這一個地方,當時也就隻有自己在這裏能夠做回一個真正的普通人,沒有歧視的目光,也沒有別的諷刺意味。
所以,她很喜歡這兒,但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柳麗。
她不是還有兩個女兒嗎?
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的吧,最重要的信息不過是最後的一句話而已。
財產嗎?
牧傾低笑了一下,“它們從來都不是屬於我的,不是嗎?”
“你…”
不等柳麗把話說完,牧傾已經開始行動起自己的腿,一步一步的邁了出去,什麽都不會在乎了。
因為不想要去再去想別的了。
一開始的期翼最終變成了淚水。
牧傾沒有回頭,清瑩的淚水一點一點的落下,從淚眶灑落下來,安靜無聲。
原來,有的時候親情真的是不要的比要的還好。
她不期待,所以才不會受傷。
這是她曾經告誡自己的,為什麽最後的最後竟然還沒有長記性呢。
人,總是在同一條道路上出現錯誤,跌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沒有長記性,這就是人。
…
牧傾坐在公交站台的長椅上,周圍的人稀少,可能是因為工作日的緣故。
淚水的已經幹涸,清流幹淨的小臉上多了幾分冷然,牧傾抬眸看向遠處。
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她突然感覺的到有些可笑,人生在世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她卻始終猶豫不決。
愛也是如此,她想要的也許真的就那麽簡單,如果想要強求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
所以以後的以後,她可能就是順其自然。
對他,對自己也是同樣的如此。
不去強求,說不定會有自己所想要的生活。
柳麗,這個人,牧傾想著如果她不來打擾她的話,可能她與時欽城相處的很好,又有可能不好,但是總歸還是有那麽一點的作用的。
畢竟時家是想要一個家世清白的女人。
這樣的人有人多,他們可以隨時去換。
如若不是時欽城的親自挑選的緣故,可能就會把這來之不易的緣分也就緣盡了。
牧傾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
因為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曾經的暗戀的少年。
那時候的心態的所有,都是簡單的,清純的,在這一個時刻也是。
因為太喜歡,所以不敢去用手觸摸。
生怕這是一個夢。
她好像太過於害怕了。
這一種狀況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她不知道,也許在遇到時欽城的那一刻。
也許是知道他是自己青春時期心動的男神之後。
也許是因為太過於缺愛的緣故。
很多的很多,都難以回答。
過去了,終究還是過去了。
可是要真正的與過去告別確實如此的艱難,艱難到讓她突然害怕了。
她太過於膽小。
太過於想要退縮。
可能生活盡是如此吧。
所有的所有,都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做獨角戲罷了。
“喂,漂亮姐姐。”
一道少年的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牧傾回頭,就看到
一個放大的臉,嚇了一跳,身子主動的往後退了退。
“漂亮姐姐,你在想什麽呢,剛才人家叫了你那麽那麽多聲,你都沒理我。”
肉嘟嘟的大臉因為說話,整個身上的肉都是一顫一顫的像極扔擲的鐵餅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