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天真
“姐姐…” 牧雨欣低低的呼喚了一聲,隨後委屈的垂下了腦袋,看不清眼底的神色,隻是一旁的譚怴業眉頭輕微一皺,老婆? 牧傾什麽時候交了這樣的不三不四的朋友? 而且還是對於她能夠動手腳的朋友,在她的世界裏麵,似乎好像沒有人能夠觸及她的。 因為他知道她有輕微的潔癖,而且作為醫生,他也知道,牧傾曾經受過創傷,哪怕隻是輕微的但是也知道那一種的抵觸感是因為什麽引起的。 譚怴業錯開牧雨欣的身旁,一步一步朝著牧傾走了過來,隻是還沒有伸手觸及到牧傾的衣物,就已經被時欽城的身體隔開。 男人的眉眼都是冰冷的,譚怴業眉頭輕微一皺,“讓開。” 剛才眼前的男人說的話,他可以不計較,可是現在他想要和牧傾講話,而不是讓人去阻攔。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最為理解牧傾城,就沒有再有別人喜歡的。 譚怴業覺得在牧傾的世界裏,他也是最為重要的,因為是自己陪伴在她的身邊最多,而牧傾也是那一種對於身邊的人親切的。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不是牧傾自己想要親近的,那麽就是被逼迫的。 隻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氣勢似乎有些威懾,他對上去竟然有一瞬間的心緒不寧而且帶著幾分內心的動蕩不安。 因為牧傾已經跨開一步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麵前,清冷的小臉帶著他曾經最為熟悉的冷漠,“我們走吧。” 這一句話不是對他說的,而是牧傾對於自己身後那個男人說的。 冷漠的態度,陌生的神情好像不認識自己,可是他們明明才是最為熟悉的人,不是嗎? 譚怴業抬手想要抓住牧傾的手,卻被躲過,眉頭緊皺,“傾城,你怎麽了?是不是他逼迫你的?你曾經不是這樣的?” 曾經? 又有一個拿著曾經的事情來壓迫自己,牧傾突然低笑出來,“曾經?請問你是誰?” 牧傾睜著明媚的眼睛毫無感情看著譚怴業,一字一句的詢問他。 他們之間有曾經嗎? 牧傾城覺得沒有,牧傾更不可能會有。 譚怴業,從牧雨欣出事的那一天開始,耳邊響起來的不是他的安慰,也不是他的信任,而是一個勁的指責,不信任,不相信。 指責與責罵都是在她最為絕望的時候,雪上加霜而已。 牧傾低笑,笑自己似乎也是在笑他。 笑他們曾經太過於天真,笑他的人生,笑自己的傻帽。 這個世界有那麽的變化,他們都覺得什麽都沒有變,可是歲月是那麽可怕的東西,怎麽可能沒有一絲變化。 而譚怴業身後的牧雨欣就是最好的見證。 顏蕭和顏煜也是最好的歲月靜好裏麵的過客,一個屬於陌生,一個屬於記憶中的畫麵。 “我…” 譚怴業看著牧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她了,在這個屬於自己多年的女孩麵前,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什麽都沒有認真的想過。 他是她曾經的什麽? 他想了想,記憶從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播,卻怎麽都找尋不到他們之間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