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隱憂
“好好站著說話,我可以……”
司馬琉安皺眉不悅地伸手敲打她腦袋一下,身體,微不可察地往後退了一步,“你要怎麽?”李七巧熱切地問。到也依言後退了一小步。
其實,這麽近距離地欣賞著美男……小心肝兒還是要受點虐待的。
“隻要你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這四兩銀子,其實是可以免去的。”
“什麽小小的條件?”李七巧很警惕。
“簡單,就是給本公子講倆個故事。”
“哈……”李七巧無良地笑了。講故事啊,她最拿手好麽。
“那……可以多幾個小娃圍觀不?”不過,到這時候,這女人還不忘記討價還價。
“可以。”司馬琉安挑眉,有孩子的婦人,難道都這樣麽,時刻不忘記帶娃子。
“早點說麽,害的我眼睛都拋酸了。原來當色誘的婦人家麽身累啊,唉,這活兒,不好幹啊。”李七巧揉著眼睛,看著遠處呆呆張著嘴巴看這一幕的倆個小廝。“喂,你們倆,抓的人呢?”
“哦哦,啊,在這兒呢。”青竹趕緊把人拎過來。這人還沒醒轉呢。顯見的,這倆家夥下手還是挺重的。
“你們弄走他的時候,那幫人有發現沒?”
“沒有,這人出來憋尿的時候,被我們捉住了。公子,現在就弄醒吧。”青竹趕緊詢問。
“嗯。”
隻見青竹不懷好意思地盯著地上的黑衣男人一眼,再揚手,李七巧就看見幾道耀眼的光芒劃過。
“啊,痛死老子了。”地上的人痛苦地哼哧出聲。
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在看見麵前的這幾個人時,他瑟縮著往後縮。卻發現全身綿軟無力。
“你們,你們是誰?”
李七巧露出一個母夜叉似的笑容,“這會兒問我們是誰,哼哼……”
卿衣不悅地扯過她,“正事要緊。”
“是啊,正事。”青竹也趕緊補充。
“你們不是土匪?”然而,這時候司馬琉安卻出手迅捷地點這人下巴。隻是瞬間,便被他從這人的牙齒縫隙裏麵掏出一顆假牙。裏麵,塞滿了藥物。隻要這人在受刑的時候用力一咬那顆牙齒,便會中毒死亡。
李七巧冷汗劇冒,這一幫人不是土匪,那會是什麽?牙齒裏麵藏藥物,不小心啃骨頭咬碎了不就掛了麽!
似乎是知道她內心不安,司馬琉安送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們……休想知道一丁點的事情,我不會出賣任何情報給你們。”
來人凶狠地說著,一幅窮凶惡極的樣子。
“哼,不說。我會讓你說的比什麽都快的。”卿衣冷冷地說完,直接揚手就在這人的身上劈裏啪啦地點按起來。又是扭,又是擰,又是拍,最後,這人的四肢錯位,哪怕是腦袋,也被錯了位置。
看著這個不到一分鍾就被弄的全身錯位的男人,李七巧看著卿衣的眼神放著狼光。這人的手段好啊,沒想到,平時不怎麽吱聲的一位大哥,居然有如此狠厲的手段,她喜歡。以後,又可以學著點兒。
青竹冷冷地掃她一眼,“別想著學這一招,我到現在也沒學會。這種看似輕鬆的啪啪啪啪,其實是很費力的好不好。”
青竹的語氣中有諸般無奈。一張娃娃臉,也皺的緊緊的。顯見的,這種手腕是真不好學。李七巧惺惺的,注意力集中到審問犯人身上。
“你們有多少人,來這山穀中何幹?”卿衣弄完後,便冷著臉詢問。
“啊啊……”
地上的男人痛的全身抽搐,他困難地蠕動著。這一蠕動,李七巧發現,被卿衣這樣一啪啪啪,此人,好象變成了一堆無骨的肉棕子……這,是把骨頭也給啪啪啪啪碎掉了?那男人盯著卿衣的眼神凶焰四射,嘴巴都咬出血滴答滴答地流。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人早就下手了。但就算是痛的全身神經在跳,可這男人也隻是凶狠地瞪著人,話,是一字兒也不吐的。
“女人,配上你的勾蠍和毒物的粉,讓他也當一回蠍子們的點心。”司馬琉安淡然地吩咐。
李七巧反應過來,趕緊把身上一包可以招來各種毒蟲的藥粉拿了出來。
“可憐我想找到這種藥材,真的好不容易啊。本來是用在那些凶狠的野獸身上的。現在可好,居然提前用到你的身上了。真的是……好心疼啊。”
這藥裏麵有一些材料,確實是不好找。為了找到那些藥材,李七巧哪次不是拚命出工啊。這麽久以來,她之所以會爬懸崖起勁了。其實,就是為了找尋這些配製山裏闖的藥粉之類的。跟著老王頭,不僅僅要學怎麽在山林裏麵適應下來。更重要的,還是要學會怎麽調製並且認識一些製作藥粉的東西。
而她身上的這一包,恰好是最近才學會的。
“行了,你趕緊用吧。”卿衣也看不下去了,催促著趕緊用上。
“咳,我這不是弄點開場白啥的麽。好了,用上了。”
“等等。”卿衣再度出聲,揚手,手裏的刀子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姿勢優美地割劃了好幾刀,那人身上就被劃了好幾道口子。再把藥粉撒上,男人眼裏終於有了些許的恐懼。
“你們……不得好死。”他嘶鳴著吐出這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卿衣無所謂地聳肩,“隻要你說出一切想說的,想死還不容易。至於我們會不會不得好死。不勞閣下操心。你要擔心的,是自己會不會不得好死。”
李七巧暗自點頭,衝卿衣點了個讚。這家夥,平時冷硬的很,可說的話,總是能戳中心窩兒。
“你們負責審問。”司馬琉安似乎不願意再在這和呆著,居然吩咐一聲便轉身要走。
“啊,等等我。”李七巧也不願意看接下來的血腥場景。畢竟,全身被血模糊後,再撒上了招毒蟲的藥粉。那人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倆人又往發現那拔人的地方去了一趟。發現那幫人居然來的快,消失的也快。隻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這片地方便恢複了原樣。
李七巧麵色陰沉地細細堪查了一番,最後帶著司馬琉安不聲不響地離去。
“這一幫人,在山林裏麵的生存很有手腕。他們臨走前,還小心地把自己來過的痕跡抹去了。就算是四周,也沒有人跡走過的痕跡。有的,隻是一些類似於野獸般的足印。可見,這是一幫小心謹慎慣了的人。土匪,不可能有這麽精細的心。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麽人?”
到這時候,李七巧並不指望,卿衣倆人能把那抓來的人審出什麽。
司馬琉安緊盯著遠處,眼神略有些幽冷。似乎在努力記憶起什麽,又似,什麽也不曾想。
過了一小片刻,他醇厚性感的嗓音才輕輕響起,“有很多種可能。但有一點,若是這一幫人真的存在,你們這兒的村莊,早晚會出事。在這附近,你可細心打聽一下,若是有某個村莊突然間得了瘟疫,死了很多的人……那就真的不妙了。”
這一番話,聽的李七巧心裏更煩。
她的生活好不容易才有了點奔頭,如今卻出了這樣的情況。
若是真的有這麽一群凶惡存在當鄰居。這日子,真心是不好過的。
“公子,那個人最後也沒招。”回來的時候,卿衣有些沮喪地匯報。
“不過,在最後,這人到是說了一句,宮主不會放過的你們的。”
“宮主?”李七巧和司馬琉安一起輕聲念叨。
“是的,那人說的是宮主。”卿衣肯定地點頭。
“看來,我內心的猜測有點成形了。咱們還是不應該抓這樣一個人,搞的現在驚擾了這一群存在。”司馬琉安有些煩躁地輕輕敲打自己的腦袋。
“是什麽原因,我想知道。”李七巧緊盯著他要求答案。
卿衣看司馬琉安懶的多說的樣子,便衝青竹遞了個眼神。
青竹這才冷哼一聲。
“江湖中,有一個神秘的門派,這個門派向來是以擄掠少女,幼童之類的進入門派培訓為烈士。他們信奉的是什麽,沒有人知道,隻知道,但凡是被這一群人盯上的人,都會死的很慘。
還有,他們每年隻接十樁生意。可隻要接了生意,就沒有不成功的。到目前為止,隻知道這是一個集殺手,擄掠,燒殺為一體的神秘門派。具體要做什麽,想幹嘛,我們無從知道。因為這幫人殺了我們家族裏一個重要的人,所以公子一直在找尋這一神秘門派。”
“神秘宮門,我討厭這種東西。”李七巧煩躁地一踹地上的屍體。這人死狀極其淒慘。然而,她卻生不出一點的同情。
“走吧,咱們打草驚蛇了,這一段時間,想來他們不會再亂出沒了。但我們想再打聽到點什麽,也就難辦了。出去後最好是打聽清楚這附近村莊發生的重大事情,或許,我們的重點,便能轉移到這邊兒來。”
司馬琉安和卿衣說著這話,李七巧沒再多問。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對自己反而不好。這位公子,人家看似在做生意,但是今天卻透露出來,他出來是另有重要的任務的。
這些個任務,最好不要接觸為妙。
本來高興地下山穀,最後,卻是揣著一顆沉重的心上了懸崖。
卻說那馬大拐子,在李七巧的屋前屋後張望了半天,可最後還是隻看見劉婆子。至於李七巧,卻是人影也不曾見的。
看看那天色也暗了,他極度不甘地往回走。才走到拐彎的地方,便被一具暖暖的身體撞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