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花前月下
“唉喲,你這人,怎麽說停就停啊。跟你一起散步,還得提防著你這整人的招子呢。”
李七巧揉著鼻子抱怨。
“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你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要出門旅遊放鬆就可以的。就象本公子想要出門,也必須要和一些商隊一起結伴才行。這個世道,總是有太多的土匪和打劫之人。”
這麽一說,李七巧也不得不苦逼地承認,好象是這樣的。
“唉,這個世道啊,要是我有錢了,我就成立一個自己的商隊。到時候帶著娃子出去易商,再瀏覽各地的風光,哈哈,那不是一大美哉快哉的事兒。”
李七巧一拍掌,很為自己的想法興奮。
“咦,這主意,好象不錯。”司馬琉安也表示讚同。而就是這樣一個無意識的夜晚同遊,不久後,天下就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商隊。
“對了,你不是想聽故事麽,趁著這個月色不錯,我跟你說一二個故事吧。”
李七巧不想欠人的債,反正能還多少就還多少吧。
當下,便把現代的一些故事講了出來。
在穿越前的一個網絡小故事,被她繪聲繪色地講了出來。
“在我五歲,牛哥哥七歲的時候,我跟他說,我要嫁給他,他笑著清脆地應我,好啊,我等著你長大。我七歲,牛哥九歲,他背著書包進了先生的講堂,也高了我一個頭了。當我抬頭跟他說,牛哥哥我以後要當你的媳婦兒。可是,這個時候牛哥哥隻是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沒說一句話轉身離開。
在我十一歲,牛哥哥十三歲。這時候的他,聽說已經考上了童生。而我,卻在各大富戶家裏出沒,接活兒幹,隻為了接到一件趁手的繡活兒,這時候的我再也不敢說出我要嫁他做媳婦的話了。這時,我更多的是關心他有沒有訂親,有沒有與哪位表妹關係密切。
我十五歲,牛哥哥十七歲了。我終於努力開出了自己的繡房,並且在有一天出門購物時,看見那個站在攤位前為人寫書信的人。他看見我的瞬間,先是呆了呆,再澀然地說出,平時代人寫一封信五個銅板兒,你是熟人,我就收你……二個銅板兒吧。那一刻,我的鼻子泛酸,跟我走吧,牛哥哥,別寫了。可是,牛哥哥卻是匆忙地拎著他書攤上的筆硯就跑。那腳步,踉蹌的我眼淚掉下來……
再聽到牛哥哥的消息時,還是在大街上,聽說他考試作弊,我看見那些同樣是讀書的人不斷地毆打他,而他,滿臉是血。
最後聽到他的消息時,是牛哥哥的娘帶來的消息,說他病了,病的即將離世。我慌了,不顧一切地跑過去看他。
那會兒,牛哥哥躺在床上,曾經純真的眼瞳,蒙上了淡淡的淚霧,還有些許的眼屎。在看清楚是我到來後,他激動地坐起來,緊握著我的手。
我也反手握緊了他的手,牛哥哥,,我,我帶你……
可是,牛哥哥卻打斷了我的話,他急切地問我,我,我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我知道,牛哥哥,我們,我們……
我還要說,可牛哥哥卻拚盡了所有的力氣問我,我一直在等你回家睡覺。”
“哈哈……哈哈……”
司馬琉安先是一愣。旋即,便敲打著李七巧的腦袋瓜,“你這婦人,想要睡覺,你就直接明說不行啊。非得拐著彎子的跟我說這麽一個先悲後擬的故事。”
“嘿嘿……公子,這麽晚了,你不覺得,這樣的天色,這樣的氣溫,很適合裹著被子美美地睡覺麽。”李七巧也跟著訕笑。
這位貴公子,認識他以來,他最開心的笑容,便是眼裏蓄著的些許淡淡的笑意。
可是,象今天這樣大笑。好象沒有過,不知道怎麽的,她居然會好有成就感。
“其實做人啊,開心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與其痛苦悲切地活過每一天,我們為什麽不選擇開心地活著呢?
這個世界,沒有誰欠誰的,有的,隻是你努力不努力,爭取不爭取的事實。不用總是悲天怨人,隻要快樂真實地活著過每一天,我覺得,這樣滿好。”
“你這是在教訓我,不要太執著,要快樂地活著每一天。唉,難怪小娃會說你這婦人最愛的就是教訓人啊。可見,平時的你是多麽的愛這樣說教的。”
司馬琉安說著又要敲打她,卻嚇的李七巧趕緊捂住額角。“別,別打啊,我這額角不經敲。本來這人就夠笨了,再要讓你打了,以後不得變的更蠢了麽。”
“哈哈……你還算是笨!我想,這世上,你若是算笨的,那恐怕找不到幾個與你相比的笨人了。不過,有時候你確實是夠愚蠢夠笨的。”司馬琉安的嗓音特別爽朗,在這樣的雲淡風輕的夜晚,聽起來也格外的感染人心。
遠處,青竹和卿衣,還有沈秋白一起坐著悄摸地喝酒。聽著司馬琉安這爽朗的笑聲,三個人全都停了下來。
青竹和卿衣眨巴著眼睛,彼此疑惑地對視一眼:公子,也會這樣笑?
沈秋白則是感概的很,“我有多少年,不曾聽到他這樣的笑聲了。還以為,在我姑姑去了後,他再也笑不出聲來。原來,他還是可以笑出來的。”
“可是沈公子,你的重點不對啊。”青竹很惱火地瞪著沈秋白手裏的酒瓶。明明,隻有他和卿衣倆人一起喝酒的。可是,為什麽沈大少非得強行加入。不知道這樣主仆相對而飲會影響不好麽!
“怎麽不對了?”沈秋白愜意地再抿了一口酒。
這倆人,有酒也隱瞞著,居然不獻出來,以後得給司馬提點一下,不能對下屬太好。
“青竹的意思是,公子怎麽和一個村婦一起笑的如此的暢快。”卿衣接話,再撕了一塊兔子腿在嘴裏慢慢啃著。嗯,這滋味,真是香醇可口啊。
“對啊,對啊,我就是這樣的意思啊。還是卿衣你最了解人家,嘿嘿,卿衣,來,我最愛你了。”
青竹說著就要撲過來表示兄弟情誼,卿衣卻是伸腿直接把人撩倒。
“我不愛你。要愛,俺也是愛女人的。”
“噗。”沈秋白樂的,指著青竹哈哈一笑,“你這小廝,跟我家的那倆個是一樣的德性啊。”
暗處的暗衛丙和暗衛丁聽的內心腹緋,我們才不跟他一樣的二呢。
“公子,你少喝點啊。我的意思是,公子這樣笑,我是很開心的。然而,他跟著一個村婦這麽開心,這樣真的好麽。再說了,咱們家公子,可還是個玉潔之身的公子哥兒啊。若是被個村婦奪走了貞節,嗚,我不敢想那個畫麵啊。”
青竹這無心的話,卻驚的卿衣啊地抬頭看向遠處的夜色中的倆人。
若是,若是真的這樣,那,那他們是不是失職了?好可怕。
沈秋白卻是哈哈一笑拍著大腿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地嚷嚷起來,“真的?真的會有這樣的事兒?唉呀媽啊,我一直想要把司馬琉安這個家夥的童子身破了呀。現在可好,有了一個現成的有經驗的村婦再來引導,這不是正好麽。哈哈……這一辦法,絕對的妙啊。”
越想越興奮,想想他當年破了身的時候,還是一個漂亮的小丫頭麽。
雖然,事後他覺得那破事兒不怎麽好玩兒,也不再玩那種男女的事兒了。
然而,小丫頭長的還是很漂亮,極嫵媚的。
若是司馬琉安被一個村婦給破了身。
想想那村婦的粗魯,還有一隻粗糙的手舉起磨盤的彪悍樣子。若是,在開瓢的過程中,村婦一個不滿意,再把司馬隻手舉起來,在天上打轉轉的場景……唉喲,這畫麵真的太美,想想就流鼻血啊。
“你們說,若是他真的和村婦在一起,會不會被村婦一隻手抓起來。再提在半空中,信手一扯,衣服褲子扒拉掉光光。哈哈……如此畫麵,想想就好爽啊,好彪悍的村婦。我要為村婦打氣,一定要她搞定那隻該死的童子雞。”
沈秋白越說,興奮的就越跳腳。眼睛放著狼光,恨不得立馬就跑到李七巧麵前,衝她命令:村婦,我限你今天晚上立馬就扒掉司馬這貨。
青竹和卿衣都扭頭,權當沒聽見。沈家大少爺,你把我們家公子想的如此的不堪,你爹娘造不?
殊不知,此時的沈秋白,內心卻是真的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他覺得,一個彪悍的村婦,和一個儒雅的貴公子行事兒。
這個,不用負責,還能讓司馬琉安破了身。以後再說起這樣的事兒,那家夥不就生生的比他短了一截了麽。一直以來,他都是被司馬拿捏的一位。若是有這樣一件糗事兒拿捏在他手裏……
哦哈哈,這事兒一定要想辦法玉成啊。
可是,要怎麽才能誘哄司馬琉安和村婦在一起睡覺呢?
這個,似乎得慢慢地謀劃一番才行。沈秋白嘿嘿傻笑著,開始不斷地設想各種可行計劃。
“卿衣,有沒有覺得疼大少爺的笑容太壞了。我感覺,他會對咱家公子不利。”青竹湊過來和卿衣咬耳朵。
“有眼睛都能看出來的事兒,你還擱這兒嘰歪,真是夠蠢的。”卿衣翻了個白眼給他。
“唉,我說,你這都死過一回的人了,怎麽還是毒嘴毒舌的啊。算了,看在你完好歸來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你說,萬一沈公子使壞,我們要怎麽阻止?”青竹頗為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