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人心最叵測
田三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們不跟上去看看，是這個老八太神秘了，鬼機靈著呢。你根本就查不出來。你一靠近他就會被他給發現了，再說了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輕易就讓你查到他的背景啊。”
光看田三的樣子李凡就知道田三並沒有說假話，細想也是這個道理。
李凡沉思了一小會兒，隨後開口說：“你覺得這個老八究竟是何許人也？他為什麽別的偵探社不找偏偏就來我們這個新開的偵探社呢？我們黑神偵探社又不出名。”
田三被李凡問住了意識半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麽回答李凡，就愣在那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凡。
突然想起了什麽，李凡問：“以前你跟著錢算算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什麽錢算算有哪些老客戶啊？”
田三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不清楚。”頓了頓，田三又開口說，“我覺著個老八肯定不是什麽老客戶。你看，要是老客戶的話錢算算至於把偵探社搞得這麽落魄嗎？這個老八出手這麽闊綽，光有他這一個客戶那吃穿肯定不愁了。所以老八絕對不是什麽老客戶。”
聽田三這麽一分析李凡也覺著有道理，隻是既然不是老客戶那怎麽解釋這一反常的現象呢？
“我總覺得這個老八不妥啊！”李凡心不安的說。
田三說：“興許人家就是看著我們這個偵探社有前途，就是愛光顧咱們這裏呢！天下大的去了，奇怪的事情一籮筐一籮筐的叻，你總不能每一件奇怪的事情都查過去……”
李凡一揮手，打斷了田三的話，說：“有前途的偵探社多的去了，也不缺咱們這一家啊。再說了，就算咱們這偵探社有前途，就按現在這形勢不管怎麽說這前途都是這個老八給的，要是他不中意我們黑神偵探社，隨便拍拍屁股走人，我敢保證我們偵探社絕對沒有現在這麽好的月績。”
李凡也不清楚這一行的專業術語就隻好用“前途”、“形勢”和“月績”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了，也虧得田三也入行不深，所以對李凡剛才的話田三還是能聽懂的。
皺了皺眉頭，田三沉思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這個老八興許就是中意咱們偵探社呢？你可以不要把事情想得這麽複雜嘛，簡單化。把事情簡簡單單的想象成這隻是單一的我們被老八這個伯樂看中了，人家就是有意要將我們煉成千裏馬。這送上門來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是吧，何必多想呢？想來想去的多費神啊，還傷腦，你呀，就別多想了。”
看見李凡一臉愁容的樣子，田三忍不住多說倆句。
心裏暗歎了一聲，李凡覺得田三太過於樂觀了。要知道天上是不會輕易的掉餡餅的，就算掉到你頭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是被砸死，要知道從高空墜下的東西那跟凶器沒什麽倆樣。沒死那絕對是命大。
“要真是你說的這個老八就是看中了我們偵探社就好了，就怕這個老八別有用心啊！更何況你真覺得我們這個偵探社是一匹千裏馬嗎？這個老八是伯樂嗎？”
不是李凡自己想貶低自己，而是李凡很有自知之明。他心裏清楚的知道自己開的這家黑神偵探社那離千裏馬還是差的很遠很遠呢。怎麽著也有個十萬八千裏吧。這十萬八千裏對於孫悟空而言就是一個跟鬥的事情，可是那孫悟空那是《西遊記》裏的人物，這是現實，是黑神偵探社，完全不搭嘎。
至於黑神偵探社有做千裏馬的潛質，這一點李凡還真是沒看出來。
不是李凡不自信，也不是李凡自卑，而是林笑天帶來的那幾個人除非是去給別人做作保鏢，他們那樣子有哪裏像福爾摩斯耶，跟柯南一比，那簡直就是倆個世界的人，邊都否想粘上。
可就算是做保鏢那百分之五十也是去充充場麵而已，要是真是實打實的跟別人幹起來了，要知道林笑天帶來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什麽高手，要真是在保護一個比較有知名度的人的時候遇上了什麽殺手他們準完蛋了！
要讓黑神偵探社變成一匹千裏馬，除非等林笑天把他從老家叫來的幾個人全都訓練成國家級特工，那潛質才算是從深勾勾裏給挖出來了，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出來的。
田三聽了李凡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我也沒說這個老八是什麽伯樂啊，我就是打個比方，比方我們偵探社是一匹千裏馬，這也算是激勵……”
還沒等田三把話說完，李凡就揮了揮手說：“我知道你是在打比方，隻是我心裏就覺著這個老八有問題，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有問題。”說著，李凡的眉頭又深深的皺了起來。
看著李凡眉緊皺的樣子，田三也跟著愁了起來。田三看著李凡說：“我有句實話想說說，可就是怕你不中聽。”
“有話快說！”李凡懶得田三磨蹭。
“你何必像個女人一樣去琢磨那心思呢？我們這開偵探社就是拿來賺錢的，現在有人自願出大價錢讓我們辦事，人家都不覺得吃虧，我們何必在這裏苦惱這些東西呢？”
田三現在說話越來越在點上了，跟以前李凡初見的那個田三不一樣了。以前的田三跟個憨頭小子一樣，現在的田三有一種老成之氣。
李凡在心裏暗歎：這人啊始終都是會變的。
李凡知道田三雖然變了，但是田三心裏的那顆心還是依舊沒變的，隻是田三經曆的這些生活漸漸的讓田三的為人處世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麽憨直了。
田三這樣的變化到讓李凡覺得這可能對田三而言是一件好事。不是有個詞說的好嗎，禍福相依嘛。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心是最叵測的啊！”李凡感歎道。
不是李凡沒有想過田三話裏的可能，隻是這樣的可能性太低了。誰都沒碰上可偏偏卻讓李凡給碰上了，別人興許會覺得這是好運，可是李凡卻不這樣認為。
聽見李凡的感歎田三也是一陣感歎啊，“是啊，現在這個世界上好人都被壞人給埋沒了。”
“嗬嗬……這話題扯得有點遠哦！”李凡笑了笑。
田三一愣，隨即撓了撓後腦勺，說：“我不是故意要扯開話題的，隻是有感而發而已。”
“有感而發？”說完，李凡的腦子裏開始回蕩起田三剛才說的那句話，不禁開口說，“是啊，這個世界不是沒有好人，而是有太多的壞人在這裏冒充好人了，以至於有些壞人帶著好人的麵具站在我們麵前而我們卻認不出來他們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了。嗬嗬，這個世界真混亂啊。”
“是挺混亂的。”田三雖然沒聽出李凡這話裏的意思，但是這話表麵的意思田三還是明白的。
“不知道這老八究竟是好人呢還是壞人呢？”李凡嘴裏喃喃道。
“你說什麽？”李凡說話的聲音太小了，田三隻是聽見一小陣類似“恩恩恩”的聲音。
“哦，沒什麽。”李凡心想：沒聽見拉倒，反正我也沒打算把這句話說給你聽。
李凡不願意再說一遍田三也不願意勉強。“那個老八的事你也別太多慮了，興許人家就真是覺得我們這小偵探社不錯特意想要扶持我們偵探社一把，幫助我們偵探社發展呢？”
李凡苦笑了一聲，心想：要是真是這樣那就真是撞上寶貝咯。
“嗬嗬，也許吧。欸，你小子現在也會用扶持這樣的字樣了，不錯麽，有長進了，最近讀書了？四書還是五經？”李凡笑著說。
“額……這，嗬嗬，我……”田三被李凡說的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端著飲料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起來。
和田三繼續閑聊了一會兒，看時間也不早了李凡就和田三在咖啡館分道了。
開車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吃過晚飯後李凡就被李泰叫進了書房裏，說是有事情要商討。
坐在沙發上，李凡已經習慣了這樣和李泰倆個人單獨在書房裏談論事情，所以李凡的姿勢也很是隨意，一點也不會拘謹。
“外公，有事就直說吧！”還沒等李泰開口李凡就搶先一步開口了。
李泰原本還想先說先其他的話沒想到李凡這麽直白。李泰不禁扯了扯嘴角，有些尷尬的說：“嗬嗬，你這小子是越來越鬼機靈了。好了，那外公可就直接說了。”
李凡一皺眉頭，心想：看外公這架勢八成是有什麽棘手的事情要說了。
李凡將身子直了直，沉著聲音應了一聲。
李泰也不拖泥帶水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還記得YY有限公司吧？”
李凡臉色一緊，說：“當然記得了，怎麽了？”
一談起YY有限公司李凡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嫚妮，想起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她了，她還好嗎？想起嫚妮的同時李凡也一並想起收購YY有限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