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宗繼澤說,我沒有結婚
沒錯,宗繼澤忽然出現在這包間裏,紀今歌自然也知道他是為了誰來的。
他承認,他是故意挑起陸丁寧和宗繼澤之間的那根刺,提醒宗繼澤不要靠近陸丁寧的同時,也提醒陸丁寧不要再次被宗繼澤所迷惑。
“我沒有結婚。”宗繼澤回應紀今歌的這一句,聲調不高不低,看似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與此同時,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陸丁寧的臉上。
因為,她又瘦了。
比起從丁楊那邊拿到的視頻截圖,這家夥又明顯的瘦了好些。
你看看,她的下巴都尖細成什麽樣了?
宗繼澤一直都盯著陸丁寧看,紀今歌又怎麽會察覺不到?
也正因為這一點,他的語氣才會在這一瞬變得尖酸刻薄:“那是訂婚了?訂婚了她也依舊是你的未婚妻,你就該留在國外照顧她,而不是回來覬覦已經不屬於你的東西!”
就是因為怕宗繼澤回來攪局,紀今歌才會明知道剛才其實不適合表白的氣氛下對陸丁寧表白。因為,他真的很怕又晚了一步。
“我也沒有訂婚。”麵對紀今歌的挑釁,宗繼澤的語調依舊平平:“而且,那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談不上覬覦不覬覦。”
兩人看似在談東西屬不屬於宗繼澤。
可實際上,他們自己心裏清楚,包括在一側依舊保持一副吃驚狀的阮錫元都知道,他們實在談論陸丁寧的歸屬問題。
至於陸丁寧呢?
其實關於他們討論的那些話,陸丁寧沒有聽進去。
再說了,就算聽進去又怎麽樣?
對於Z文不好的她而言,有時候簡單的話她都可能弄不明白意思,更別說是這話中有話的……
所以,她聽不懂,也不想去弄懂。
她又一次拿起了並不怎麽會用的筷子,費勁兒的夾著東西,往嘴裏塞。雖然她嘴巴裏是苦澀的,什麽東西都嚐不出味道,但她還是很努力的吃著。
嗯,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去管,宗繼澤回不回來,結不結婚都和她沒有一毛錢關係。
“阿澤……”紀今歌正打算回應剛才宗繼澤的那一番話,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宗繼澤忽然邁開長腿朝著陸丁寧那邊走去。
原來,陸丁寧正忙著用筷子夾著一塊糖醋裏脊。但因為她真不會使用筷子,所以那塊糖醋裏脊掉了好幾次。
而宗繼澤上前之後,直接就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繼而從小盒子裏拿出了一跟叉子。
他從陸丁寧的手上拿下了那雙她不會使用的筷子,又將自己的叉子塞到了她的手上。
真的,這一刻的宗繼澤,仿佛又讓陸丁寧回到了之前和他戀愛的那些日子。那時候每次出外用餐,宗繼澤都會給她準備她會用的叉子……
但問題是,之前他們是在戀愛。
現在的他們,還有什麽關係?
所以,陸丁寧想也沒想,直接將宗繼澤塞到她手上的叉子狠狠的甩了出去。
叉子在飛出去的那一瞬,越過了坐在不遠處的阮錫元耳際,直接插在了他身後的牆上。
阮錫元隻覺得剛才有一陣勁風從自己的耳際刮過。一回頭,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和死神擦身而過的他當場雙腿發軟……
當然,被陸丁寧那根飛舞的叉子嚇到的人,可不止是阮錫元一人。
但宗繼澤和紀今歌在看到那根叉子飛出去的時候,也明顯的愣了一下。
“寧寧……”宗繼澤先回過神來,試圖牽住陸丁寧的手。
可他的手剛一伸上前,陸丁寧忽然就起身,揮舞了拳頭。
她的拳頭,宗繼澤沒有躲。
就在那樣的情況下,宗繼澤結結實實的挨了她一拳,唇角都滲出了血。
“別碰我,不然可不是一個拳頭這麽簡單!”
別人用過的男人她還會用?
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她也有潔癖。
打完了宗繼澤之後,陸丁寧便看向還軟在原地的阮錫元。
“我們走……”
撂下這話,陸丁寧便率先朝著包間門那邊走去。
“二少,等等我,我腿軟!”大概是被嚇瘋了,阮錫元也顧不上不能在人前喊她“二少”這一點。
不過還好,在這包間裏的兩個男人都知道陸丁寧的身份,也就無所謂了。
阮錫元拖著兩條軟趴趴的腿跟上了陸丁寧,兩人一並離開了包間。
宗繼澤看著她離開,自然也想要快步跟上去。
但他剛走了兩步,紀今歌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阿澤,分手就不要藕斷絲連,別讓我瞧不起你!”
“我和她從未分手,談何藕斷絲連?”
他壓根就沒有說上過一句分手,和唐祁雯宣布婚訊也隻是為了她。
在宗繼澤看來,這詞壓根就不合適用於他和陸丁寧身上。
怒氣衝衝的朝著紀今歌咆哮了這麽一句之後,宗繼澤便快步離開了包廂。
比起和紀今歌在這裏辯解,宗繼澤清楚自己更應該去找陸丁寧解釋。
隻是等宗繼澤追到了停車場之際,哪裏早已沒有了陸丁寧和阮錫元的身影……
“這家夥怎麽跑起來這麽快?”環顧空空如也的四周,宗繼澤嘟囔著。
“二少,您沒事吧?”
從南館離開後,陸丁寧直接讓阮錫元將她送到了RM集團。
她現在必須找點什麽事情來做,才能讓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不去想那個背叛者。
但將她送回辦公室的阮錫元,並沒有離去,而是盯著陸丁寧那張發白的臉憂心忡忡。
“沒事……”陸丁寧拿起了文件,翻看了起來。
但阮錫元還是沒有離開,而是盯著她的臉嘟囔著:“可你的臉色,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沒錯,陸丁寧的臉色很糟糕。
蒼白像是紙不說,她好像還出了不少的汗。阮錫元從一側看過去,還能看到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其實,陸丁寧還真有點不舒服。
從南館離開後,她的小腹就開始隱隱作痛了。
是吃壞肚子了嗎?
還是……
糟糕!
可能是她的姨媽來了。
之前她總會計算著日子,但最近因為宗繼澤的忽然叛變打得她措手不及,為了忘卻傷痛她每天都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經。這的確是不錯,她是暫時忘記了宗繼澤給她帶來的痛楚,但也將姨媽給忘記了……
意識到這一點,陸丁寧忽然抬頭和阮錫元說:“幫我泡杯熱咖啡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