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培養暗衛
對於他們這樣的豪門貴族不算什麽，但是如此開銷，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卻根本無力承擔。
薄嘉懿對長楓使個眼色，長楓便從腰間解下錢囊，取出銀錢，對店小二說：“先上五碗涼茶！”
“好嘞！客官請稍等！”店小二高喊著，快步朝廚房裏去了。
這時，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走進店內，他滿臉汙泥，手裏拄著一根樹枝削成的拐棍，晃晃悠悠地走進店來，不停地對客人們哀求：“給我一口水喝吧！給我一口水喝吧！”
客人們紛紛嫌惡地揮手，大聲說：“你這髒老頭，趕快滾開！”
有一個客人更過分，伸手將老頭推倒在地上。隨後，他同桌的人端起桌上的水碗，澆到老頭的身上，獰笑著：“哈哈，喝啊！像隻狗地舔給老子看！”
在生存麵前，自尊又算得上是什麽？
老頭急切地舔著灑落在地上的水滴，惹來客棧中眾人的譏笑。
“唰……”一聲，還不及阮芷菡等人出手，阿元就抽出長楓腰間佩劍。一劍刺向向老頭倒水的男人。男人猝不及防，受傷倒地，捂著傷口不停尖叫。
男人的同伴立刻對阿元怒目相向，不過看到站在她身旁威風凜凜的長鳳與長楓，一看兩人就是練家子，男人的同伴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阿元收了劍，轉身還給長楓，隨後跪在阮芷菡的腳下，垂頭：“奴婢魯莽，願受夫人責罰。”
“你有什麽錯？”阮芷菡語氣輕柔，她瞥了一眼猶自在地上打滾的男人，冷聲說：“欺負婦孺與老人，其罪當誅！”
另外幾人看到薄嘉懿與阮芷菡兩人氣質卓然，一看就是出身高貴、有權有勢之人。立刻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與夫人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
恰好，店小二將涼茶端了上來，阮芷菡便讓他把自己的那碗端給了老頭。阿元親自將店小二手中的涼茶端了過去，她半跪在地上，低聲說：“阿伯，請喝茶！”
“謝謝貴人！謝謝貴人！”老頭激動地老淚縱橫，端起茶碗，喝幹了，眼中淚花紛紛。
長楓和長鳳將欺負老頭的幾人打了一頓，那幾人屁滾尿流地跑了。
一場風波之後，幾人都有些饑餓，叫了些飯菜。飯菜剛端上來，阮芷菡看到一顆淚珠從阿元的眼中滾了下來。
“阿元，你怎麽了？”她連忙關切地問。
阿元“噗通”一聲跪在她的腳下，向阮芷菡磕了三個頭，一邊流淚一邊說：“夫人沒有因為奴婢多管閑事而責罰奴婢，奴婢深感自責！”
阮芷菡連忙伸手去扶她，阿元繼續說：“奴婢看到那老伯，就想起了慘死的父親，一氣之下才做出魯莽舉動！”
“阿元的父親？”阮芷菡恍惚，眼前仿佛出現了阮致遠的臉，她心中淒然，連忙將阿元扶了起來，強笑歡顏：“原來是觸景傷情。”
“我的父親也是被鄉中豪紳欺淩至死。”阿元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若不是夫人收留了奴婢，奴婢現在定然也流落煙花之地，生不如死。”
薄嘉懿一邊默默夾菜一邊看她們二人上演主仆情深的戲碼，末了，他忽然開口問阿元：“你想不想習武？”
聞言，幾人皆驚訝。不說阿元是身份低微的奴婢，就是身份高貴的女子，也很少有舞刀弄槍的。
沒想到，阿元卻神情激動，熱淚盈眶，她素來有些懼怕薄嘉懿，難得竟然敢直視他。她重重地點頭，大聲說：“願意！若王爺給奴婢這樣的機會，奴婢一定為王爺與夫人孝犬馬之勞！”
“長楓、長鳳，你們以後有時間便將阿元帶在身邊，撿些簡單的招式與劍術教她！”薄嘉懿沉聲對兩人吩咐。
長楓與長鳳雖然覺得女子習武根本不可能，既然是王爺命令，也隻能拱手聽令。
阮芷菡悄悄看了薄嘉懿一眼，心中湧現柔柔溫暖：他讓阿元習武，一是看出阿元性格剛強，較之普通女子有不同之處。二是覺得她勢單力薄，定然是想為她培養一名親信暗衛。
蜀地。
嘉靖王府已經收到了新帝下達的祭祖大典詔書，宣召嘉靖王入宮。
出發前幾日，昭雪負責打點行裝與采買送給京都達官貴人的禮物。
這一日，她叫雪鳶將虞姬叫到了自己的宮中。
虞姬到來後，跪地行禮。自從上次發生了世子之案後，虞姬在青黛宮中閉門不出，除了例行公事地去清太後宮中請安，虞姬很少走出青黛宮。
昭雪看她下巴變尖，臉色發黃，眼眸中憂思悵惘，顯然是思念世子所致。
“我與王爺接到聖上旨意，不久後進京參加新帝祭祖大典儀式。”昭雪緩緩開口。
虞姬垂頭，語氣恭謹：“願王爺與王妃一路平安。”
“我自小在京都長大，對京都很是熟悉，與王爺成婚後才來到蜀地，不過據我所知，虞姬你是從小在蜀地長大的吧？”昭雪問。
虞姬點點頭：“是。”
“我在京都時，看到許多達官貴族家生下孩子，都要送到南元寺中請德高望重的高僧幫孩子算卦測命，若是算出命中凶吉，便出符化解。倒是不知蜀地有沒有這樣的風俗？”
虞姬一聽是與世子有關，立刻搖頭：“沒有，妾從來沒聽過！”
昭雪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我雖是世子的嫡母，自然沒有你與世子親近。眼下，我正好要隨王爺進京，不如你去求求太後，讓你帶著世子隨我們一同進京，找時間幫世子去南元寺中測測凶吉，也好逢凶化吉。”
虞姬一聽，既能跟著王爺，又能親自照顧兒子，這樣的機會哪裏去找？當即感激地給昭雪伏地磕頭：“妾謝謝王妃對世子的一片關愛之心！”
昭雪連忙說：“你是世子生母，這事由你去說，太後定然會同意。”
虞姬點頭，說：“王妃考慮得很周到，妾這就去怡景宮中求求太後，希望她老人家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