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白羽蘇醒
白羽總算是醒了過來。一直守在他身邊的玉衡、耶南一早便將消息告訴了鳳靈雲。自然白羽知道了鳳靈雲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雲兒。
白羽躺在床榻之上,鳳靈雲就坐在床邊一直看著他。兩人四眼相望,卻說不出半句話來,隻有淚花在眼眶裏打著轉。
“雲兒,你還好嗎?”白羽沙啞問著,看著,想著。此時雲兒的模樣才是她真正的模樣。難怪師父從來不想恢複雲兒的容貌,恐怕早已是知曉雲兒的身份。
“好,我很好。”簡簡單單幾個字,鏗鏘有力,像是回答他,也是肯定自己。
白羽伸手一點一點,描摹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臉。
“我的雲兒長大了,越長越好看了。”
“羽哥哥,我早就長大了。倒是你,身子可還好?”鳳靈雲想著白羽身上那股滲人的黑氣,就心神難寧,總擔心他會出事。看著他消瘦、灰白的臉,心痛不已。
”隻要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白羽情誼滿滿看著雲兒,心中那份舔澀還無處宣泄。
鳳靈雲迎上他炙熱的目光,躲閃不已,扭頭將一直站在一旁的玉衡拉了過來。
“羽哥哥,你昏迷這幾日多虧玉衡照顧你。”說著,鳳靈雲還將玉衡往前湊,讓白羽看得更真切些。
白羽略偏了頭,目光躲閃著,輕咳一聲,說道:“謝謝你,玉姑娘。若非你,我想必是死了不知多少回。”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每況日下的虛弱下去,另有一番苦楚。他的雲兒,日漸俏麗,自己缺如風中殘燭。
玉衡默默跟了白羽兩年,切會不知他的心思。她大大方方笑了起來:‘醫者,父母心。我怎麽見死不救。更何況當初是她將你托付給我。我怎麽也得保住你不死。’
“多謝玉衡姑娘,如今我已尋到雲兒,你的使命已是完成。可以回藥王穀看看家人。”白羽總歸是回了頭,用他自己都不察覺的溫柔看著玉衡,笑道:‘耶南,請你幫我送送玉衡。我起身,確有不便。’
“你!”玉衡被他這樣咄咄逼人走的架勢,給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這麽一出戲,在仙鶴山總是要上演幾回的。那時,她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可如今,他找到了他心上人,要趕自己的走,那就是真的。
玉衡這一瞬間的委屈托筐而出,她掩著淚花衝了出去。白羽雙目隨著她消失,滿是歉意。
耶南倒是很上道,見狀那有真的讓玉衡都在道理。他趕緊追了出去。
鳳靈雲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白羽的愧疚,玉衡的癡心,都是真真的在兩年中培養起來的。
“羽哥哥,你何苦這樣?這樣氣玉衡,真的好嗎?你的心真的安心嗎?”
白羽苦笑一番。她轉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在疼,真的再疼。比雲兒拒絕自己更痛。可是,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正如下山前,師父說的那樣,風中殘燭,命不久矣。這個苦短的人生,何苦連累了她人。
“羽哥哥有雲兒陪著不是更好。就像小的時候一樣,陪著羽哥哥。”白羽強顏著歡笑,狠狠刮了一下她到底鼻子。就這樣短短幾句,他有些力不從心,困乏的厲害。
鳳靈雲見白羽著實撐著難受,直接上了塌,想替他輸些靈力。
“雲兒,不可。”鳳靈錦帶著赫連卿從門外匆匆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為何?”鳳靈雲就是想不明白,鳳靈錦怎麽不讓自己救他。
鳳靈錦一把將鳳靈雲拽了下來,嗬斥道:‘他有他的命數,你有你的劫難。你怎可逆天改命。你難道忘了,崖底輸血一事。’
“雲兒,不礙事。羽哥哥,還可以撐著看你出嫁。”白羽咧嘴一笑,想化了這份尷尬。
“抱歉,恐怕你等不到了。”鳳靈錦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擠兌了白羽。
這話如同刀子般刺進了鳳靈雲的心。
“你是我哥,他也是我哥。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相處,都活著。”鳳靈雲用著幾乎哭了語氣說著。看著就讓人心疼。
赫連卿將鳳靈雲緊緊摟在懷裏,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你的哥哥而是鳳靈太子,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鳳靈錦接到赫連卿的警告的眼神,歎了口氣,替白羽輸了些靈力。
白羽片刻後便睡了過去。
鳳靈雲見白羽已經睡了,出去尋玉衡去了。她從白羽的眼神中知道,白羽與她並非無情。
她在不遠處的庭院中看見了正在聊天的玉衡和耶南,匆匆上前。
“你們怎麽在這裏?我找了好久。”
玉衡見鳳靈雲走來,笑了笑,問道:‘他可好些了。’
“嗯,他睡了。”
耶南見雲兒一副有話要對玉衡說的樣子,便自動申請去照顧白羽去了。
鳳靈雲見耶南遠去,便坐了下來。看著玉衡把玩著手腕處的玉鐲子。那玉鐲子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玉衡,你這鐲子?”
“鐲子怎麽了?”玉衡見她有些吃驚看著手腕處鐲子,覺得她似乎有話要說。
“這鐲子我可以看看嗎?”鳳靈雲不太確信,希望玉衡取來看一看。
玉衡倒是不介意,立即就取了下來,遞給了鳳靈雲。
鳳靈雲將鐲子看了有看,當看見鐲子內側有一處梅花小圖案時,反而笑了。
玉衡見她笑得有些開心,有些欣慰,回想著這鐲子是自己撿來之物,難不成此物的主人是鳳靈雲。
“這鐲子是你的?”
鳳靈雲不解看玉衡,納悶問道:“為何這樣說。”
“這鐲子,是我在仙鶴山的一樹角下挖的。我問白羽,這是誰的東西。他說不知道是誰的。既然是撿的,那就是我的。我見這鐲子潤澤極美,看著就喜歡,所以戴上了。若是你的東西,我正好物歸原主。”
“哦,不,不,不。這鐲子可不是我的。”說著,鳳靈雲一臉見瘟神似的趕緊將鐲子還給了玉衡。
玉衡怪異看著鳳靈雲,覺得這鐲子一定有古怪。它似玉非玉,似石非石,還能隨手的大小而變,覺得它是一個寶貝。自從戴上它,玉衡每夜都能安枕,且精力充沛,隱隱約約身體某處充滿了力量。
鳳靈雲見玉衡費解,疑惑的眼神,心一橫就說了出來:“告訴你好啦。”
“快說!”
“此鐲子叫什麽,我的確不知道。我隻知道此乃白羽的東西。據我師傅說,當年羽哥哥還在繈褓中就身體極弱,命懸一線。當時有一個極美的女子,將他托付給我師傅,並將此鐲子留給了白羽。說此鐲子隻能由她的娘子戴,方可保兩人一世平安。”
說完,鳳靈雲斜著眼觀察玉衡的表情。玉衡的麵色可是五味齊全,難以形容。疑惑、猜忌、難過,傷心還有釋懷。
“你說這是白羽母親留下的。他可知曉?”玉衡拿著鐲子從未覺得那麽重過。她怕他不知道,又怕他知道。
“嗯,這個鐲子是我和羽哥哥親手埋在樹下的。師父說,等羽哥哥尋到娘子後,方能挖出來,送他娘子。”
玉衡愣住了,連帶著看鳳靈雲都是水霧朦朦。眼淚順著臉頰,無聲無息的流著。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
鳳靈雲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於心不忍,解釋道:“我師傅曾經說過,羽哥哥一身不得習武,不得觸發體內的力量。若不然,會有性命之憂。他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體快到油枯之時,所以將鐲子送與你,卻不告訴你。怕你徒增傷痛罷了。”
玉衡雙手緊緊握著鐲子,揪著衣襟,失聲痛哭起來。她好傻,好傻。白羽每次攆自己走時,都是他身體越發虛弱之時。他對自己不是無情,不是。玉衡跑回了白羽的住處。
赫連卿遠遠看著玉衡離開後,來到鳳靈雲身邊,摟著她的腰,輕聲說道:‘你這樣做,合適嗎?’
“卿,若我隻有一日可活,你會陪在我身邊嗎?”鳳靈雲靠著在他月匈前,低語問著。
“自然,那怕是一刻,我都要看著你。”,赫連卿親了親她的臉頰,又說道:“我自然不會讓你先我而去。我會生死相隨。”
這是最甜最甜,最美最美的情話。鳳靈雲就是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