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畫室
她驟然將自己腰間的係帶扯開,然後露出裏麵潔白而修長的身子
在他略呆愣的目光下,她一腳跨坐在他的腰際,並俯下身子,有些挑釁地說:“唐先生,是不是想要!如果想要的話,我可以配合你一下的,畢竟現在我還是唐太太!以後,可沒有這種好事了。”
唐煜明顯被她的舉動給弄愣了一下,然後目光便停在她嬌美的身體上,移不開目光了。
當兮兮感覺到他的目光時,低頭一看,就見著自己身上昨晚的傑作。
正當她想著用什麽理由來搪塞過去時,唐煜啞聲笑著,“看你,都不小心,身上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兮兮的嘴角抽動著,不敢相信他的眸拙!
不過,和自己的好運作對向來不是她的作風!
於是大著膽子說,“下次會注意的。”
“難得你這麽聽話。”他的眸裏滿滿的笑意,目光依舊停留在她的身體上,並且一路下移,進駐到那一片幽暗之處。
兮兮光想著身上的愛痕一事過去,鬆了口氣的時候,也不曾發現自己正是一絲不掛地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甚至這個男人也是不著片縷的,因為他身上僅著的浴衣已然被她給廝磨開了。
當他那處炙熱緊緊地抵住她時,她呆住了,然後動也不敢動。
唐煜嘴角噙著一抹壞壞的笑意, “怎麽怕了?剛才不是喊著要做麽?唐太太。”他喚著許久沒有喚過的稱呼。
兮兮臉通紅的,她想離開他的身子,這般被他掌控著,她害怕極了。
女性那處柔軟,顫抖著厲害,唐煜自然知道,他抓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並一指勾起她的小臉龐,“兮兮,我們和好吧!”
這是見麵後,他首次和她示好。
兮兮呆了呆,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
唐煜笑笑,他也沒有想到會在今晚說出來,隻是現在說了,他也不想要抗拒。
“孟琳的事情,不想多做解釋,因為那畢竟發生過,但那卻也是為了氣你。”他正色地說著,“兮兮,這件事情是我錯了!”
在她默默不語的時候,他又接著道:“關於坤翊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待。”
他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讓兮兮覺得哭笑不得,但她現在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縱然他解釋了,縱然她和坤翊並沒有什麽,但是,一切都發生過了。
即使她能原諒他和孟琳的事情,但是,她和那個陌生的男人已經上過床了。
她當不回唐太太了。
輕舔了下唇,她有些困難地想要開口:“唐煜,我們……”
但她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因為他伸出一隻手指掩住了她的唇,並且很感性地說:“兮兮,不要說,考慮一下好麽?”
她的唇動了動,就緊貼著他的指尖。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她更不敢動了。
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自己隨時可以被他吞吃入腹。
她久久不語,唐煜了然於心,心情很好,也決定不將自己是與她滾床單的男人的事情說出來。
心情大好的他決定暫時放她一馬,施施然地將她的身子移到一旁,並好心地將她原來的浴袍給穿上,他自己則光著身子走到更衣室裏,很文明地套了件子彈型的內褲。
雙手雙腳伸展了下,然後拍著旁邊的床鋪,很熱情地招呼:“唐太太,睡吧!”
兮兮看向他,有些無語,唐煜的性格反複無常她是見過的,隻是她走時,他們算是決裂了吧!
現在他又對她這般熱絡,她實在想不能是什麽讓他這般轉變的。
所以,當唐煜愉快地閉上眸時,她還坐在那裏使勁地想。
那可愛的樣子取悅了他,閉著眸,一個伸手將她的身子撈到懷裏,沉聲說:“再不睡,我真的要動你了。”
他的氣息濃烈地吹拂在她的臉上,兮兮僵著身子,半天才柔軟下來。
她平貼著他的胸膛,那平穩的節奏,那溫熱的氣息,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感覺過了,不知怎麽的,她有了想哭的衝動。
虞兮,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是虞氏的總裁,你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為什麽心心念念地還是忘不了這個男人。
明明,在你的心裏,男人和事業想比是微不足道的,當初你不也是十分順利地就將坤翊給忘了麽?
你都可以為了接觸底層生活而甘願到唐煜公司做小職員,心甘情願地忍受著底層賤女的刁難、陷害和咒罵,你還有什麽做不到的呢?
忘掉唐煜,你也可以的!
哦,對了,一定是她與他還存在著婚姻的關係,她才會這麽放不下的。
一定是的!
可是,可是她想了許多說服自已的理由,卻止不住自己依舊往下落的淚水。
一會兒,唐煜的胸前就染濕了一片。
他突然拉熄了燈,由著她在昏暗中哭泣著。
麵前的昏暗讓兮兮立刻不適起來,她抱著他的頸窩,低低地說:“把燈打開。”
“可是,你哭著的臉,很醜!”他慢慢地說著,不過卻也依著她的話將燈打開了。
然後,他就見著了一張哭花的俏臉。
他望了她許久,兮兮一直捂著臉,不讓他看她的臉。
“兮兮,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知道這半年,為了騙外婆,我撒了多少謊嗎?”他歎息了一聲,想將她的手挪開,可是她捂得緊緊的,他怕她弄傷自己,於是便不再強迫她,改為將床頭燈亮起,關上大燈,然後摟著她的身子往下躺。
是的,這半年,兮兮幾乎切斷了自己與俗世的一切聯係,所有她熟知的,包括她厭惡的、喜歡的、逃避的、向往的,父親,爺爺,虞舒,景良,乃菁,都從她生活中消失了。
然而,她得到了什麽呢……
這一夜,兮兮哭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直到她累極而睡去,唐煜才就著柔和的床頭燈仔細地瞧她的臉,那紅紅的眼睛還有腫。
真是傻!明明以前那麽清冷的一個人,現在都變得這麽柔弱。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般軟下心來,他不斷說服自己,來西班牙是為了她手裏至親重要的一票,他不要再對她動感情,可是望著她如此不設防的睡在他的懷裏。
那顆久礦的心依舊禁不住柔軟下來。
原本,他跟自己說,這輩子,心裏隻有一個曦曦了。
此曦曦,非彼兮兮。
此兮兮,非彼曦曦。
可現在看來,是他太天真了……
他摟緊她的身子,將她還殘留著淚痕的臉往自己胸口按了按,那溫熱的體內,缺少的那部分,似乎圓滿了。
次日兮兮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她望著身下唐煜的身子,一驚,想爬起來。
卻被他牢牢地按著,伴隨著的是他低沉的聲音,“怎麽,想再逃走麽?”
他用了‘再’這個字,讓兮兮本來就驚著的心更不淡定了,她詫異地看向他,目光轉為懷疑。
唐煜自然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這丫頭在心虛著呢!
還不是怕自己那天的荒唐事情給他知道,她越是怕,他就越是有些惡劣的開心。
兮兮掙紮著坐起來,望著這間華麗的房間,真像是他的手筆,在哪裏都是那種歐洲貴族式的裝飾,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審美疲勞!
而唐煜這次沒有阻止她,而他自己也起了身,然後隨意地披了件晨褸,自然是白色的那種,他晃著胳膊走下樓。
兮兮見著他的動作,才想起昨晚自己枕了他的手臂一夜,臉龐一紅。
樓下襲來些許的香味,兮兮知道是唐煜親自下的廚,連忙走進浴室裏梳洗了一下,然後走下樓。
唐煜正將弄好的西式早餐放在餐桌上,看見她下來,皺了蹙眉頭,原本他是打算上去抱她下來的。
兮兮側著頭,看向他不悅的表情,知道他的心思,於是攏了下頭發坐了下來,“我已經沒事了。”
那麽點傷根本就算不了什麽,以往習武的時候,比這重許多的傷都受過,再者,和他有時候的狠勁算起來,這點傷也是微不足道的,當然這話她不會和他說,一來太羞人,二來也太長他人威風了。
兩人靜靜地用著餐,兮兮抿了口葡萄酒,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說:“我想一會就回去!”
哎,她從來沒有想到要看他的麵色說話的,可是兩天內她必須挑選出十幅滿意的作品出來,她想回去,唐煜必須要同意,這個男人相當固執。
唐煜看向她臉,很讓她意外地爽快答應了,“可以!不過我送你回去。”
兮兮想了一下,也就答應了,她在這裏沒有買車子,如果自己回去,還得打車,有些麻煩。
她哪裏知道,唐煜去了後,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兮兮無奈地任著他在她的畫室裏觀察著,而她自己則在一堆畫中間左右難為。
每幅都是她傾盡心力之作,所以她有些迷茫了。
唐煜看到她這般難為,於是走過來,很快地幫她挑出些畫作來,“這些,是我認為比較好的。”
他認真地對她說著,而兮兮則是有些訝異的,他挑出的的確是她比較偏愛的,隻是同格較隱喻,讓她有些猶豫,怕不被世人接受。
“相信自己。”他要她的畫作展現真實的自己,而不是迎合世人的口味。
她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很快將它們仔細裝好,準備由快遞公司送到查理的畫廊裏。
在她做著這一切的時候,唐煜又隨便地瞧著,然後在房間的一角,他看到了一幅由著墨色的畫布掩著的一個畫架,他有些好奇,便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