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無路可走
“那今晚就開始上班吧！”老鴇很滿意地撫了撫暴露的胸口，眸裏悄悄流露出一抹婉惜。
可惜了這麽好的苗子了，如果肯下海，那麽老板要掙瘋了。
他摁熄了煙，目送兮兮出去。
兮兮回到醫院，趕緊將錢給交了，這時孫乃菁的媽媽也趕過來照顧孫乃菁。
孫乃菁是實在是可憐，小時候爺爺便去世了，上學的錢還是媽媽向人借的，到現在還沒有還得清。
孫乃菁的媽媽拉著兮兮的手，幾乎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兮兮抿緊了唇，“孫媽媽，沒事的！”
她走出醫院便直接回到了她出租的小屋，晚飯也沒有吃，就呆呆地坐到了七點半。
當手機鬧鈴響起來的時候，她嚇得幾乎跳起來。
她走出去的時候，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一樣，很悶。
從這裏走到工作的地方大概要二十分鍾，所以她選擇了步行。
在這裏上班的女孩們大多是二十來歲，即使是普通的服務員一個個地都穿得花枝招展的。
更衣室裏，嘰嘰渣渣的，說不完的話。
但當她們換好女仆裝後，便沒有人再說話了。
偌大的空間，靜得可怕。
領班拍了拍兮兮的肩，“時間長了就會習慣了。”
兮兮點點頭。
這個會所一共分為二十幾層，每一層接待的顧客身份都不一樣，如果是普通的白領和暴發戶，隻有在底層的酒吧裏坐一坐。
自然身份越高，所消費的樓層就越高。
頂層，龍城屈指可數的客戶，在這裏都設有專門的房間，包括洗浴，休息，休閑等，甚至專屬的女人。
因為她是新來的，所以先放在了底層‘鍛煉’一下，這個還好，因為大多的顧客還是對著‘美天’含有畏懼心理的。
因為誰都知道它背後有一個很強大而且冷硬的主人，沒有人知道是誰，隻知道沒有人敢去碰觸這個灰色地帶，從來沒有！
下班的時候，她的腳還是很疼，因為從晚上八點到夜裏兩點，她一直站著。
仍然沒有坐車，她選擇步行回去。
到了租屋的時候，還沒有打開燈，就被一隻手給捂住了嘴巴。
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耳邊也襲來沉穩的聲音：“兮兮，是我！”
說完，屋子裏的燈亮了，果然見到了卓景良的臉。
“剛才怎麽不開燈？”兮兮將手裏的包放在床頭，然後坐到了唯一的小凳子上，這樣他就隻能選擇坐在床上。
卓景良蹙著眉頭看向她就坐在那裏缷妝，麵前隻有一麵小小的鏡子。
兮兮一直過著公主般的生活，他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出現這種簡陋到極頂的地方，甚至在這裏生活。
“為什麽？”他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兮兮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挑了下眉：“你是問我為什麽要去那種地方上班？還是說我住在這種地方？”
不等他回答，她就徑自又說著，“因為我需要錢！”
“我有。你不需要過這種生活的。”他幾首是咬出了這幾個字。
他的激動讓兮兮放棄了正在進行的動作，而是緩緩回過頭，清冷地看向他，“景良舅舅，你我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麽，你心裏也清楚地知道我為什麽必須將自己逼上絕路。”
她閉了閉眸，“這樣，我才有可能有擊敗他的機會。”
被剪去爪子的猛獸是最讓人不會設防的，所以要撲向敵人，你必須先自殘。
“那你也可以住好一點的地方。”他的雙手在她的肩上，依舊舍不得她住在這種地方不要說住了，兮兮怕是連看也沒有看過吧！
他看向房間裏唯一的設施，上麵擺著一副碗筷，顯然她是自己在準備吃食的，而她的手藝他是知道的，看她瘦了的小臉就知道沒有絲毫長進。
“兮兮，跟我回去。”他低語：“或者我幫你找個房子，隻稍微好一點。”
她搖了搖頭，“這樣很好。”
她無法說出的是，這是她對自己的懲罰，懲罰她輕易愛上唐煜的代價。
卓景良沉默了一會，不再堅持，隻因她的性子他再是清楚不過了。
“唐煜有沒有懷疑你？”兮兮打破了沉默，又重新坐下來，將臉上的淡妝給擦掉。
卓景良就坐在她背後看向她做著這一切，他抿著嘴，“唐煜是個很精明的男人，他當然會懷疑我，當初怕也是存了心思的，納我進帝煌也是權宜之策，現在我幾乎接觸不到帝煌的機密。”
唐煜還是讓他繼續當著虞氏的總經理，負責處理虞氏的一些工作，自然現在已經不存在虞氏了，它隻是帝煌的一個子公司。
“也許是我們低估了唐煜這個男人了。”他的神情不大好，甚至懷疑兮兮和他讓虞氏垮得更快一些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而這個決定就在唐煜的預料範圍之內。
換言之，唐煜從未相信過他的投城，他隻是順勢利用一下罷了。
兮兮冷笑一聲：“讓他去懷疑好了。”
她要走的，絕不是卓景良這步棋。
而他看向她的神情，那麽冷傲，嘴角的笑冷冽而殘酷。
兮兮變了，如果說以前的她隻是有些冷，但背後還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現在的她卻是看破一切的，恨意讓她變得冷酷。
“你知道你上班的地方是誰開的麽？”他正色望著她。
兮兮挑起眉，無聲地望著他，卓景良沉默了一會，點燃一支煙，輕輕吐出兩個字：“淩少。”
兮兮有些詫異，怎麽會呢？
淩馥璽出身名門，家世顯赫，而‘美天’又是那樣一個灰色的所在，她實在是有些難以相信。
“沒錯，是淩少。”卓景良狠狠吸了一口煙，他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麽，是因為總有一天她會被淩馥璽發現，按照那個人的性格，唐煜知道的日子也不遠了。
他猜得一點都沒有錯，幾天後，淩馥璽在坐專屬電梯上樓的時候，眸眯了一下，就發現了一個久違的身影。
他玩味地看向兮兮一身女仆裝，正端著一個盤子往酒吧部而去。
他倚著身子，手裏玩著一支細長的煙，許久，才輕輕喚著：“汐汐，幫我把煙點著。”
他的血液有些沸騰，在沉寂了許久後，日子總算會有些刺激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向，唐煜知道他的前妻在他的會所當服務員的表情了。
那一定很有趣。
他伸手勾過一旁的女人一身中性打扮的楊汐。
小汐汐的出現也讓他驚喜了一陣子，可惜現在她都不怎麽理會他，真是無趣。
“小汐汐，讓我們一起來看一出好戲！”他的唇就貼在她天生冰冷的唇上，刻意引誘她。
可惜天生遲鈍的女人壓根就接收不到他的信息，楊汐不客氣地推開他，然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唇，至於為什麽要用手帕，那是淩馥璽的堅持，隻因他用慣了手帕，所以也霸道地要求她照做。
“不要碰我。”她嫌惡地說著，不理會絕世美男的誘惑。
淩馥璽的眸子緊了緊，然後狠狠一抽，多少女人期待他能多看一眸，也隻有她敢用這種嫌棄的眼神看他。
當然，也有別的女人敢，就是虞兮，那個正牌的兮兮。
此汐汐非彼兮兮，但對淩馥璽來說，好歹算個不錯的替代品。
所以，在他看來，任何女人都可以對他無動於衷，甚至他未婚妻南宮晚晚都可以，就是小汐汐不許！
他將這種情緒定義為忠仆協議，仆人的眸裏隻能有主人的存在，也必須存在。
他的繞繞彎彎地情緒對楊汐一點影響也沒有，她隻是伸手替他按下了電梯，當門打開的時候，也不等他這個主人，自己徑自走了進去。
淩馥璽搖搖頭，也跟著走進去。
到了辦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監察器調到了兮兮所在一樓的酒吧部，他看向兮兮穿梭在人群裏的身影，點著一支煙，腳一點不優雅地交疊著放在辦公桌上。
也隻有楊汐可以看到他這種放縱的樣子了，此時的淩少十足的就是一個無賴，至少在單獨和她一起時。
破天荒的，他沒有趁機對她動手動腳，他隻是一直專注地望著顯示器上的女人，神情莫測，讓楊汐看不出他的情緒。
給他遞了一杯烈酒，然後幹笑一聲，“主人，這是你的新目標？”
她的哈叭讓他回過神來，側頭冷冷地望著她的臉龐，“你似乎很高興？”
他的神情讓她渾身一凜，每當他這個表情出現的時候，就代表“你皮又癢了。”
然後他會用他的手，他的唇舌來為她‘抓癢’，哎，她實在是享受不了淩少爺頂級的服務，那會讓她覺得很難受。
她挪著步子往後退的樣子讓淩馥璽不悅極了，他朝著她伸出一手，“過來。”
她不斷地挪著步子：“不要！”
不要？
他冷笑一聲，在她還沒有逃出辦公室的時候，欺身而上，將她骨感的身子壓製在門板上……
背後的顯示器在不斷地播放著，但已經沒有人去注意了，因為他明顯對身下這副洗衣板身體更感興趣。
讓他的小汐汐嚐到和他一樣的樂趣是他努力的目標，他的狼手上上下下，摸遍了她骨感的身體，直到再也忍不住才驟然放開她的身子，自己走進浴室裏去洗冷水澡。
該死的，多少女人在他麵前脫光了他都能不動聲色，但是小汐汐隻是僵著身子，他甚至隻聽到她略緊張急促的呼吸聲，下麵就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