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帶你們爽4
“你們有空議論我沒空尋歡作樂?”手指勾著酒壺摟著女人肩膀的蘇寧臉上掛著戲謔的微笑。
一聽到蘇寧察覺到二人的談話,兩人不約而同的一愣,鍾穎率先站起來猶豫不決,柳卿則淡淡掃了他一眼後起身走到那美女堆裏。
“一會兒這場玩完了還要去下場,難不成你要一整晚都杵在那裏?”蘇寧笑著衝鍾穎招手,鍾穎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隻好無奈的繳械投降,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盡管三個人裏隻有蘇寧玩的最投入,鍾穎和柳卿多多少少都被姑娘們灌了幾杯酒,今日之事雖然最不滿的就是老鴇,但見夏子嬰並沒有苛責他們,加上後來蘇寧派人將打碎的瓷器照價賠償,這件事也就就此作罷,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大搖大擺的走出翠綠閣的大門,蘇寧搖搖晃晃的舉著酒壇道:“我們接著玩,你們兩個在後麵跟上,不許溜!”
“老板娘,喝太多對身子不好。”柳卿憂慮的看了蘇寧一眼,這三更半夜,兩男一女走在大街上實在不體麵,要是再被人認出就無地自容了。
“走,我們去沐浴!”蘇寧的一聲嚷嚷徹底嚇到了身後的兩人,鍾穎一個箭步上去扯住蘇寧的袖子臉紅道:“主人你又說夢話了。”
“誰說我說夢話了?我不僅要帶你們沐浴,還要帶你們介紹一個人!”蘇寧指著天空的繁星大聲宣言,也不知她眼中透露的到底是醉酒後的膽量還是本質上的決然。
兩個男人相視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走上前拽住蘇寧的胳膊,一使勁將蘇寧提起來,還在前麵走的蘇寧發現景物在往前走,當下大叫道:“你們要做什麽?放我下來,放不放?不放我咬人了啊,真不放?不放就不放!”
本以為蘇寧會像對付那幫雜役一樣將他們兩個撂倒,隻覺得胳膊一疼,蘇寧張嘴咬在了柳卿的胳膊上,疼的柳卿悶哼一聲,吃痛的放開蘇寧。
一把掙脫開鍾穎的控製,蘇寧笑嗬嗬的揉著自己的手腕:“那幫雜役都打不過我,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把我押回去?我不回去,回去了就沒自由!”
說完拉著兩人的手腕生硬的拽著他們,鍾穎痛的走路都扭扭捏捏,而柳卿則疼的一直哼哼。
連拖帶拽的來到了一處府邸,隻見門口恭敬的站著一個奴仆,那奴仆一見蘇寧頻頻鞠躬,將府邸的小門打開,三個人就在奴仆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廳堂。
“你們的樣子還真狼狽。”從側麵的屏風走出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一雙銳利的眼眸死死盯著蘇寧紅潤的臉頰。
“不知公子把我們引誘到這裏有何目的?”柳卿冷眼看向夏子嬰,夏子嬰坦蕩蕩的張開雙臂,一臉無辜的解釋:“方才夏某和蘇老板在屋內談生意,蘇老板說喝完酒想到個安靜的地方泡澡,夏某便毛遂自薦將自己府邸的池子留給蘇老板享用,也算是為了以後生意順利而付出的一點點心意罷了。”
“夏兄如此仁厚柳卿代蘇姑娘答謝,隻是蘇姑娘女兒家身份來到這裏恐不合適,望諒解。”
“這是哪裏的話,夏某一番心意怎能拒絕?若夏某真有不軌之心豈能讓你們跟著?”
“夏兄心胸豁達定不是那些獐頭鼠目可比擬,而柳卿也正是怕落了他人口實才不敢在此逗留,若夏兄真為了蘇姑娘的清譽著想還請讓我們回去。”
夏子嬰冷哼一聲,這個男人三番五次對他出言不遜,真不知道是蘇寧故意挑唆還是他膽大包天。
“柳兄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蘇姑娘的清譽可不是在夏某這兒丟的。”這句話說的太酸,酸的連鍾穎這個沒文化的人都聽出來個中緣由。
鍾穎輕輕扶著正在打盹的蘇寧,見夏子嬰並沒有要放他們回去的意思,低沉著聲音道:“夏兄的好意我們心領,但這三更半夜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不如明日我們再來拜訪,定給夏兄一個交代。”
“蘇姑娘已經累了,讓蘇姑娘下去歇息。”看到蘇寧已經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夏子嬰衝身旁的奴婢吩咐道,見奴婢要從自己懷裏挖人,鍾穎忙擋著手臂不讓奴婢動作,奴婢隻好無奈的退到一邊。
柳卿也注意到蘇寧這幅渾渾噩噩的狀態,皺了皺眉道:“蘇姑娘勞累,我送蘇姑娘回家,鍾穎你留下來陪夏兄。”
鍾穎一愣,沒想到柳卿要丟下自己,當即反對道:“你們文人最愛吟詩作對對酒當歌,可不是我這個粗人做的來的,要說陪夏兄盡興之人定是柳公子才是。”
見兩人正商討著去留問題,夏子嬰給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悄無聲息的上前將蘇寧扶走,而蘇寧也是特工出身,即使是睡覺也會對陌生之物警惕異常,嗅不到鍾穎身上香味的蘇寧當即醒來,一手扣住婢女的脖子另一手將婢女的胳膊反扣,厲聲吼道:“你是什麽人?誰派你來的?”
一聽到蘇寧的聲音二人停止爭吵,紛紛道:“蘇姑娘,此地不宜久留!”
蘇寧打量著周圍的布局,又看到夏子嬰正雙手環胸挑逗般的看著自己,從翠綠閣回來他便換了一身裝扮,一身黑金衣袍隨意的披在肩膀上,身上隻著一身單薄的中衣,隱約可以看到裏麵健碩的肌肉。
蘇寧晃了晃腦袋,又聽到柳卿講什麽禮義廉恥,隨即又多瞄了兩眼夏子嬰的裝扮,嗯,也難為柳卿了。
“怎麽了?我不是說要帶你們認識一個人嗎?”蘇寧狐疑的望著兩個人道:“你們不用大驚小怪,這是我們生意上的新朋友,姓夏,”又悄悄看了一眼夏子嬰,思忖著要不要將的名字說出來,又覺得說出來他倆也不回信,又怕他們以後哪裏做的不好得罪了這位太子爺自己會死無全屍,最後沉聲補充一句:“以後見他如見我,不不不,比我還要客氣,明白嗎?”
聽到這句話柳卿頓時沉默不語,隻恭敬的對夏子嬰鞠了一躬,而鍾穎多少顯得有些焦躁,咬著唇不情不願的行了個禮。
狗腿的衝夏子嬰微微一笑,既然要抱人家的大腿就要有抱大腿的態度不是?蘇寧笑嗬嗬的搓著手道:“夏兄叫我來這裏享受,不知這位置……”
“雨花、雨月。”聞聲從後麵走出兩個年齡不大的姑娘畢恭畢敬的站在蘇寧麵前,福身行禮後引著三人來到一處巨大的池子,柳卿隨即皺眉道:“難道要用一個……”
雨花掩嘴偷笑道:“公子你說笑了,這是夏公子專用的。”
聽到這句話柳卿稍稍鬆了一口氣,鍾穎則不屑一顧的掃了一眼,蘇寧則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似乎很中意這池子的寬闊。
不愧是剝削的資產階級,低頭看到池子周邊鑲滿了閃閃發光的東西,蘇寧一邊吐槽一邊走到屬於他們的小池子。
好在這兩個池子隔著一段距離,而蘇寧也樂得自己女兒家的身份,她從剛才就中意那個寬敞又巨大的水池,料想夏子嬰那麽高傲的男人怎麽會和他們一同沐浴,便想著過去逗弄他一把。
“蘇姑娘,我來幫您打頭油。”雨月見蘇寧靠在水池邊閉眼享受好一陣子,蹲下身將托盤放在地上低聲道。
見蘇寧不說話,雨月輕輕將蘇寧濕漉漉的頭發撩起來放到鋪好的棉布上,輕輕疏通著蘇寧的頭發一邊讚美道:“蘇姑娘可真有福氣,能得夏公子這般待遇。”
蘇寧心中冷哼一聲,誰知道這待遇是暴風雨的前夜還是大發慈悲,既然人家應了自己的要求何不趕緊享受一番?
仔細回想著方才一路走過來的地方,布局陳設十分考究,一看便是頗有詩情畫意之人才想得到的建築風格,而夏子嬰住在這種地方想來也是有人特意準備。
還以為是什麽能吃苦的人,沒想到還是個嬌氣的奶娃娃。一想到康熙皇帝微服私訪時也不過住在普通客棧裏,而他一個小小的太子就住這麽豪華的地方,當真奢靡。
“你知道這夏公子是哪兒的人嗎?”蘇寧似問非問道。
雨月搖搖頭,“聽口音像是京城人士。”
“要說到這京城那故事就多了去了,就比如說當今太子殿下羸弱多病,且軟弱無能,這謠言是誰傳出去的?”感覺到雨月將什麽東西將自己的頭發綁起來,蘇寧轉過身爬在水池邊八卦。
“喲,奴婢可不敢議論當今太子,”雨月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會被殺頭的。”
“天高皇帝遠,議論了誰又能聽到?”蘇寧不屑的瞥了一眼遠處的水池,既然這夏子嬰微服私訪都敢用這麽豪華的水池,保不齊會把自己的丫頭仆人也帶上,蘇寧就不信還套不出一個小丫頭的話來。
雨月微微一愣,隨即微微一笑:“蘇姑娘真是抬舉奴婢了,這謠言還不都是人說的,況且奴婢也沒見過太子殿下,豈能隨意亂說。”怕蘇寧繼續問這麽禁忌的問題,雨月急忙起身將東西收拾好。
沒想到這幫下人的嘴還挺嚴,蘇寧冷哼一聲。見雨月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抓起水池邊的衣服利落的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