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劉智懦弱的踐諾
有些美好的愛情並沒有走進婚姻,可能不少人都隱藏著一個或多個愛的秘密。這種愛,是曇花一現,雖留下了婚姻中所具備的美,卻像抓在手中的沙,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逐漸的消失,直到有一天隻成為自己或雙方的回憶,但再也無法重新啟動。
劉智和周大春被突然的叫聲嚇著後,周大春使出更大的力氣抓著劉智的手,但他還是狠狠地抽走了手,慢慢地推著自行車走。周大春因為把襯衫的扣子撕掉了幾個,也隻能自己捂著胸口,滿臉的羞怒。
劉智在此後平靜的日子裏享受著暑假,在村莊的家裏,每天和父母一起幹著果園裏的農活,閑的時候就自己在房間裏空空地看著房梁,數著房間裏亂飛的蒼蠅、蚊子,以及亂竄的老鼠,偶爾也能拍死一隻蒼蠅或蚊子,有時候也會回想著看到的周大春的胸部與摸到後的手感,不時地看看手,再聞一聞自己的手,突然地發出無聲地大笑,不知道是心酸還是甜蜜。
在下暴雨的一天,劉智看著逐漸成為泥沼的院子,突然地想起了周二孬。
由於自己被張小娟的事給衝昏了頭腦,徹底的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把二孬的娘給忘了。
他沒有說什麽原因,就撐著自己的大黃傘走向了周莊。從吳莊到周莊,需要經過兩個莊,一個前劉莊,一個是後劉莊,而且,兩個莊中間隔著一條大堤,堤南邊還有一條不太寬的人工河,據說是為了防備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而挖的。
劉智在村裏沒有看到有大人,可能在雨天都睡懶覺了,隻見有幾個可能是自己教的學生,在村裏的小坑一身泥水地玩耍呢,當他著急著想要問路時,隻聽見:“快跑,劉校長來了!”其中一個孩子小聲地說了一下,一群孩子眨眼間,也就隻剩下渾濁的泥水了。
“我不是校長,對不對,這樣不尊重老師,是不是,不好,以後啊,什麽啊,都沒有人了,還說什麽,是不是,······”劉智一開始大聲地衝著他們跑遠的方向嚷嚷著,後來自己小聲地嘟囔著走著,到處看看想找一個能問路的人,看看二孬的娘到底怎麽樣了。
正當他在傾盆大雨中左顧右盼時,突然有人“嗷”地一嗓子,就站在了身後。是周大春,劉智明白了,周莊是她的娘家。
“你不在自己家,跑周莊來幹什麽。”劉智不囉嗦了,滿心地羞愧地說。
“你不在自己家,跑周莊來幹什麽?”周大春反問到,臉上泛著紅霞。
“是我先問你,對不對,你不能這樣不講理,對不對,是不是,啊······,做人呢,什麽事都有先來後到,對不對,你······”劉智不敢看周大春,周邊亂看,不時地被水裏玩耍的鴨子濺上來的水花嚇著。
“心虛了,做什麽虧心事了,······”周大春把自己頭上披著的蛇皮袋子給扔掉,直接鑽進了劉智的大雨傘。“做什麽虧心事了,做什麽虧心事了,······”說著還指點著劉智的腦袋,劉智嚇的後退。
“我說吧,這大雨天的,是吧,不能做虧心事,對吧,打著雷,會遭雷劈的······(說著就看到電閃雷鳴,甚至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我吧,啊······”劉智說著還在後退,結果,被小樹枝絆了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傘也被一陣風刮跑了,周大春站在雨中被淋透了,劉智全身都是泥,跑了幾次都又滑倒了,周大春隻是微笑著看著他,雨水順著她頭發流過臉頰,再流向了曾經被劉智“誤碰”的身體。
半躺坐在泥水裏的劉智,此時真正看著濕身的周大春,是個健壯的女人,但身材還算協調,尤其豐滿的胸部在濕透的白襯衫下,更顯現女人獨有的美和魅力,劉智甚至生理和心理都有了衝動,但又被一聲炸雷給警醒了,嚇的他連滾帶爬的,追趕著雨傘就跑了。
周大春再次披上了蛇皮袋,轉身走了,走進了一家農戶,顯然,那是她的娘家。
劉智在快走到前劉莊的時候,就停下來,想想自己還沒有找到二孬的娘,這不行呀,如果辦不好,一來,愧對二孬曾經救助過自己,二來,萬一將來二孬出獄,會不會報複自己呢,此時此刻,看著雷電也沒有想著二孬害怕,隻好又拐回來了。
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隻好走進了周大春娘家的門。
滿院子的鴨子正在泥水中找食吃,水中漂著木棒以及各種動物的糞便,家裏的豬也在雨中亂叫,豬圈裏的雨水像瀑布一樣,看著這樣的情境,他不僅打了個寒戰,不敢想象二孬家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站在堂屋門口,全身濕漉漉的周大春,滿臉壞笑地看著劉智。
“你找誰······”大春爹使勁地抽著發潮的煙袋鍋子,滿臉疑惑地問。
“大爺啊,下雨啦,對不對,是吧,我吧,就是呀,你說吧,我呢,······”劉智躲著鴨子、鵝,還要小心躲在豬圈邊不時發出具有敵意的“嗚嗚”叫聲的大黃狗。
“你找誰,什麽我呀,你呀的,你是誰,你幹什麽的,······”周大春裝作不認識地問。
“請問吧,這個啊,二孬的娘吧,就是吧,我說呢,你說是吧,······”劉智在雷聲中一聲大一聲小地說著。
“滾,神經病!”周大春依舊似笑非笑,卻非常嚴厲地喝道。
“下這麽大雨,你跑我家來,你找誰!”大春爹也被逗笑了,磕一磕煙袋鍋子,然後,再裝上煙葉,使勁地劃著火柴,每一根都劃很多下,但連劃多跟都沒有劃著,又在自己的衣服蹭幾下,試圖用摩擦的溫度把火柴暖幹。“你是不是找二孬家。”他低著忙著自己的火柴說。
“對吧,我說吧,我來呢,就是吧,擔心,聽說他有病吧,我呢,就是吧,對不對,看看,看看,······”劉智把打傘的手來回地換著,不知道哪個手拿著好,滿臉通紅地說。
大春爹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直接丟下煙袋,披上大春丟在地上的蛇皮袋,向著劉智揮了一下手,就光著腳在雨水裏領路走了。劉智看大春,又看看她爹,大春招了一下手,示意跟著她爹走。劉智就一步一回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