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劉智的“鬼胎”
人生很多事,本來道理清晰,事實明確,但就為了爭出的是非黑白,把簡單的事情複雜了,把明白事情搞混了,即使當事人自己也說不清。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現實,這就是人間,充滿煙火,有風景,也會嗆人!
劉智和許靜之間,因為從小的青梅竹馬,再加上同事、同學之間的玩笑,他們之間並不是沒有感覺的。劉智又開始在學校宿舍發揮自己的特長了,每天給許靜和劉偲展示著自己的“廚藝”,宛然一個藝術大師,任何動作都是那麽優美,不像他說話那麽拖泥帶水。
“老婆,怎麽樣!”劉智得意地對許靜說,劉偲在一旁哈哈大笑。
“以後,再這樣叫我,就撕爛你的嘴!”許靜半笑半怒地說。
“人間都這樣說,也不是我說的,再說,做我媳婦的話,將會享受我一輩子的精湛廚藝!”劉智非常認真地說,劉偲捅了一下許靜,暗示許靜可以考慮,再者,大家都了解劉智的為人,看似囉嗦,但其實在麵對各種問題的時候,能回避很對的鋒芒,有著自己獨特的特色。
劉智仔細地審視了許靜,屬於小巧玲瓏型的美女,鈴鐺一樣的笑聲,走路顯得很輕鬆,瘦削,身材還行,不算豐滿。尤其在晚上,劉智回想著自己和許靜小時候的事,總會產生生理反應的一些衝動臆想,這是劉智感到意外的,這也是周大春之後,他真正產生這種想法的第二個女人。
想想和張小娟的相處,總在小心翼翼中的戰戰兢兢,感覺自己就像一塊狗皮膏藥,隨時被張小娟亂貼著,最終被無情地戲耍。
“老吳(小吳老師,年齡大小相仿,劉智這樣稱呼是一種同事關係融洽的體現。),你說,我吧,是吧,對不對,女人呢,我呀,對不對,你說呢!”劉智很是嚴肅地說。
“你是想問,怎麽討得女人歡心,是吧!”小吳老師說,其他同事跟著開始起哄了。
“溫水煮青蛙,許靜你們倆從小青梅竹馬,早就日久生情了,加油!”老朱師傅說。
“快刀斬亂麻,大家都相互熟悉,別拖泥帶水的,直接提親,成就成,不成也要成!”小段老師說。
“按倒,生米煮熟飯!”小吳老師趴在劉智耳朵上說,充滿神秘地微笑。
“怎麽煮!”劉智顯然認可了這個意見,急切地問到,其他人也好奇心,但都沒有聽到說的什麽。
“你個笨蛋,把她辦了!······”小吳焦急地地說,同時,示範著某個動作,這時許靜和劉偲來了,小吳急忙裝作若無其事地備課了。
劉智愁壞了,拚命地想著“怎麽煮呢”!
“我說,麗呀,生米煮熟飯,是什麽意思呀!”劉智大聲地在辦公室內嚷嚷著,小吳老師聽到這先是嚇壞了,然後,率先大笑起來了,整個辦公室都爆炸了。
迷惑地許靜突然意識到不是什麽好笑,急忙扔了一本書向著劉智砸過去了,羞紅了臉。
農村初中的王莊中學,大部分學生都住校了,在晚自習後,劉智和許靜散步在操場上。
“許靜,我是認真的,我沒有壞心眼,就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能一輩子對你好,聽你的話,你願意做我媳婦嗎!”劉智聲音很低,很是認真地說,許靜聽的很清楚,心跳厲害,黑夜和沉默掩飾了她的一切,隻有她在黑暗摸索劉智的手的手,暴露了自己的心和意。
有幾次,許靜抓到了劉智的手,劉智嚇的躲開了,他們心中漣漪變成了對美好未來期待的錢塘江大潮,伴隨著各種回憶起起落落。
當晚,他們都在隔著小格子的玻璃窗戶,數著星星,沒有入睡,認真地思考一切。
1997年的9月10日,周三,全校舉行了隆重的慶祝活動。劉智作為青年教師的代表發言了:
“尊敬的仝校長、陳校長,
首先,作為您的學生,在教師節,我代表所有學生向您鞠一躬!(全體師生響起掌聲!)
我就一名普通的青年教師,甚至都沒有經過係統的師範學校學習,非常感謝黨和政府給從事這個職業的機會。
我出生在教師的家庭,從小就很少見到我的父親,每天他走的時候,我在睡覺,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直到我開始上小學的時候,父親每天背著我或用自行車馱著我,我才在星辰和月亮的照耀下,感受到了父愛和教師的辛苦。
這麽多年,雖然教師有工資,但每個月幾十元或百十元,遠遠趕不上農民家庭種植梨園的收入。
尤其我們即將退休的兩位老校長,你看看他們,為我們年輕教師建設了新瓦房,他們自己依然住在漏雨的半土、半磚瓦的房子裏,哪位有良知的教師和家長,都深深地感動。
作為年輕教師,需要這種奉獻精神,這是我們青年教師的榜樣,這是我們王莊中學珍貴的精神財富。
我自己的學曆不高,但我會考自己的努力學習來完善,不虧待任何一個學生;
我的課可能教的不好,但我會向各位老師學習,盡可能地來提高自己;
我可能有很多缺點,但我會一直閃亮,隻要大家有什麽需要,我會一直努力!
謝謝校長,謝謝各位老師,謝謝同學們!”
此時的會場,兩位校長動容了,可能是快要退休了,也可能是真的收獲了感動。
當晚,劉智給全校老師做了一桌好飯,吃飯時,兩位老校長都喝醉了,大家就隨意地散去了。
許靜等著劉智來約會呢,劉偲看著書,就這樣亮著等。
忙完的劉智來了,他們到了操場南頭的梨園裏,在一個葡萄架下停下了,劉智第一次雷厲風行地幹了一件屬於自己的事,非常霸氣地親吻了許靜。
許靜懵了,沒有反應過來,緊閉著眼、咬緊雙唇地抗拒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劉智一直沒有放棄了,就這樣叩開了許靜的雙唇和愛情的大門,那夜他們一直在親吻,換了各種姿勢。
估計快下半夜了,他們才戀戀不舍地回去了,劉偲微笑著坐在微黃的燈泡下,等著許靜,心照不宣地一笑,就關燈睡了。
劉智睡不著,他心裏有鬼!
他敲開了準備出攤的周大春的門,不由分說,就拉著她走了。